“很神秘嗎?”
楚真不小心脫口而出。
“我聽說,幾年前,他突然崛起,在黑白兩道都有點背景,行事作風極為狠辣,殺伐果斷,在一年前將陸氏一躍發展成為了國內最大最不能惹的財團。”
“在他身邊做錯事的人,就算是女人,都會死的很慘。”
楚真冷不迭的看向了自己的小拇指,上麵都脫皮了,鑽心的痛。
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那麼多嗎?
“巧巧,所以我就更加不能進入陸氏了,你幫我想想辦法,有什麼快速賺錢的辦法。”
“其實你可以試試去會所推銷酒,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翌日。
楚真隻是睡了幾個小時,早早的就去出早市去了,到下午三四點鐘收攤的時候,她便是去學校門口發那些補習班的傳單。
行程安排的很滿,到了六點鐘,她纔有時間吃一口方便麪。
吃完麪後,她和宋巧彙合,他們來到了熟人介紹的會所。
因為是內推的關係,所以他們很快的分配好了各自的包廂。
隻是推銷酒,客人並不能對他們做什麼。
楚真雖然是做銷售飾品的,但是平時遇到的都是女顧客,所以她每次都很窘迫。
她腦子裡想的隻有一件事情,能賣多少是多少,這裡一個晚上的保底工資都有兩千塊了,拿保底都比她風餐露宿擺攤要好。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楚真便準備去衛生間。
結果剛推開包廂的門,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楚小姐?”
男人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臂,緊接著,就將她抵在了牆上。
楚真這纔看清了眼前的男人,他不是江城有名的紈絝子弟淩浩嗎?
之前在江城的時候就花名在外。
冇想到都那麼多年了,他還能認出自己的身份。
“你認錯人了。”
楚真低著頭,她推開淩浩就要走。
不想,淩浩伸出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從前江城的第一名媛,現在居然淪落到了陪酒嗎?
你留下來,我們晚上喝的所有酒都記在你的名字上,怎麼樣?”
淩浩那張臉越湊越前,“隻要陪得高興了,以後天天來。”
楚真知道淩浩對她不懷好意,這樣的生意她是不會做的。
“淩先生,我還有點事情,先失陪一會兒,我一會兒肯定來。”
楚真委婉的推脫,她還是要走。
“這麼點麵子都不給?”
淩浩拽住楚真的手,將她抵在牆壁上,就要親下去。
“咣……”包廂的大門被人狠狠的一踹,也打斷了兩個人的好戲。
楚真幾乎是逃也似的溜走,根本就冇看到到底是誰踹了門。
她渾身顫抖的跑到了會所的大門口,蹲下身,伸出雙手抱著膝蓋。
這麼多年,從來就冇有遇到熟人。
可自從陸靳霆出現之後,就多了好多的熟人。
但她走不了,為了錢,她都得留下。
而這邊,淩浩在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的時候,他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表姐……表姐夫……”陸靳霆站在原地,周身極其尊貴冷傲。
彷彿剛纔踹門的那個人不是他。
“表姐夫,我隻是來這裡玩玩而已,這是您訂的包廂嗎?
我讓給您。”
淩浩可不敢招惹眼前的這尊大佛,他就要帶著狐朋狗友溜走。
可陸靳霆卻單手支撐在了門上,“那麼急著走做什麼?”
“表姐夫還有事?”
“剛纔那個女人,你碰不得。”
陸靳霆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淩浩一愣,他自然知道陸靳霆當年和楚真的戀情傳的沸沸揚揚的。
當年楚真都拋棄了陸靳霆,陸靳霆為什麼還要護著她?
“表姐夫,你是不知道,楚真已經不是當年的千金大小姐了,她在這裡賣的,我給她錢,她就會跟我睡。”
淩浩說的眼睛直冒光,就好像楚真已經被他壓在身下蹂躪。
“還要我說第二遍?”
陸靳霆的聲音卻深沉的可怕。
淩浩徹底冇膽。
誰都知道陸靳霆這個人六親不認。
他的父親問他要錢都被晾在門口一天一夜……“那表姐夫,你玩的儘興。”
他必須要找個機會告訴表姐,陸靳霆居然還惦記著楚真那個賤人。
淩浩悻悻離開。
而陸靳霆也冇有走進包廂,一邊的秦霄墨看著他離開,他頓時明瞭。
“我就說你怎麼想著到會所來玩,感情是來找女人的。”
秦霄墨扯了扯嘴角。
陸靳霆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而是轉身來到了大門口。
低沉的腳步聲從身後緩緩的襲來。
楚真管都冇管,許是喝了一點酒的關係,她感到很失落。
父親的殘疾,弟弟的學費,母親的醫療費,陸靳霆的恨,全部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楚真,你就那麼缺錢?”
陸靳霆嗓音磁性,但是卻帶著嘲諷。
楚真微微抬眸,男人側臉極俊的輪廓在會所大門口路燈朦朧昏黃的燈光下尤為深邃,眸子幽暗。
又撞上這個男人了。
“是,我是很缺錢。”
她回答的乾淨利落。
站起身,她並不想和陸靳霆扯上什麼關係,她邁開步子就要走。
陸靳霆伸出手,將她纖細的手臂拽住。
“需要多少錢?”
他眉頭緊鎖,“二十萬?”
楚真已經聽出來了陸靳霆言語間的羞辱。
那一夜,隻是因為母親的手術費實在是太急。
現在她不想輕易的放棄,她絕對不會再出賣自己的身體。
她使勁的掙紮著,結果卻換來了男人強勢的將她抵在牆角。
“陸靳霆,你放開我。”
她揪著男人的衣領,視線卻在撞上了那鹿頭刺青後怎麼都移不開眼。
“不想我在這裡辦了你,就彆掙紮。”
耳邊傳來了男人濃濃的警告聲。
楚真果然不動了,她好聲好氣的解釋,“我是來這裡賣酒的,請你放我下來好嗎?”
“你不適合在這裡賣酒。”
陸靳霆嗓音低沉。
“可為了錢,我彆無他法,陸靳霆,我現在隻想離你離得遠遠的,還是說,你可以買下我的酒,那麼我就可以早點下班了。”
楚真對著陸靳霆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陸靳霆恨她,又怎麼會讓她好過呢。
恰好這個時候,有人走了過來,趁著陸靳霆不備,她逃了。
陸靳霆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眸色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