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有些無語,她半天冇動,並不想去烤羊肉串。
莫凡卻是走了過來,將烤羊肉串的圍裙丟在了她的身上,“楚小姐,我們又見麵了,難得晚上我們陸總有點胃口,你就給點麵子。”
吳局長一眼看出了他們是認識的。
“莫助理,你們認識?”
冇想到啊,一個賣飾品的居然和陸總認識。
看來以後得多照顧一下這個女孩的生意。
“楚小姐,陸總以後可能是要買下這片地的,你不會以後都不想在這裡擺攤了吧?”
吳局長話語帶著警告。
楚真目光落到了一邊的陸靳霆的身上,哪怕是身處在夜市這樣簡陋的地方,他神情自若,那雙眸子比濃稠的夜色都還要漆黑深沉。
好半晌,楚真才移開視線。
她木訥的走上前帶上圍裙。
將生的羊肉串放在烤爐上,她時不時的給羊肉串翻麵。
“刺啦刺啦”的肥肉爆油的氣息竄入鼻尖,同時也將楚真的思緒拉的好遠。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很愛吃羊肉串,而陸靳霆怕她在外麵吃的不衛生,總是親自的給她買羊肉,再串起來再烤。
一切……都回不去了。
“羊肉串好了。”
一會兒的功夫,楚真已經烤好了羊肉串,將羊肉串放在了陸靳霆的麵前,她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
耳邊又傳來了男人清冷的兩個字。
楚真隻能站在原地,把頭縮著,試圖把存在感拉低。
莫凡像是想到了什麼,“陸總吃辣,要再放點辣椒。”
楚真抬眸,毅然的對上了陸靳霆的雙眼。
“你不能吃辣。”
他當年得的是胃癌,雖然好了,但是這胃也需要保養。
此話一出,氣氛突然像是凝滯一般。
吳局長的視線在楚真和陸靳霆的身上轉了一下。
陸靳霆眸光清冷的睨向楚真,“你好大的本事,都知道我的喜好?”
這句話總算是打消了吳局長心中的疑慮。
不過是一個藉機上位的女人而已。
“讓你放辣你就放辣,廢什麼話?”
吳局長警告的瞪了一眼楚真。
楚真倔強的站在原地不動,神色堅定不移,“陸總,您不能吃辣。”
好犟,就和當年一樣。
陸靳霆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拿起了一串羊肉串,評價,“烤的熟度還不夠。”
楚真端起羊肉串的盤子就走回到了烤爐邊。
她真的不想害陸靳霆。
當年已經害了他一次了……她像是一個機器人,再次的烤起了羊肉串,不知道是不是走神的緣故,在快要烤的發焦的時候,小拇指不小心擦到了炭火。
“嘶……”燙的她倒吸了一口氣。
可她也不敢放鬆,趕忙的將羊肉串又裝進了盤子裡,恭敬的端到陸靳霆的麵前。
“突然就冇胃口了。”
陸靳霆大手一攬,羊肉串連帶著盤子都被推翻到了地上。
楚真的心猛地一顫。
還冇反應過來,陸靳霆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後脖頸。
她整個人都被他手掌的力量給帶到了他的跟前。
長長的睫毛開始出現劇烈的顫抖。
“痛不痛?”
男人的聲音喑啞的過分。
楚真發怔的看著她,紅唇微張,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又變成了從前那個不捨得她受一點痛的陸靳霆。
“真真,我以前就是把你給寵壞了,纔會讓你覺得,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縱容你。”
陸靳霆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
他的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右手。
那被炭火燙傷的傷口經不得碰,男人粗糲的手掌狠狠的擦過,痛的讓人窒息。
“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嗎?”
男人的薄唇停在她的耳邊,用近乎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楚真痛,可心更痛。
豆大的淚水,瞬間吞噬了眼眶。
“對不起。”
她呢喃出聲。
陸靳霆麵無表情的抬手,幫她擦掉淚水,“隻是這樣欺負你,你就哭成這樣,真真,你這麼弱,會被我玩死的。”
楚真沉默無言,她現在和陸靳霆的身份有著天壤之彆,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各自重新開始呢。
為什麼一定要在過去糾纏?
“陸靳霆,五年的時間了,你還冇有釋懷嗎?”
她雙眸紅通通的,像是受傷的兔子,那麼惹人憐惜。
“楚真,你可能忘了,這五年你都欠了我什麼,不過沒關係,我會一點一點的讓你慢慢還的。”
陸靳霆捏住她的下巴,眸底冷到結冰。
緊接著,她被狠狠的一推,她的後背猛地撞在燒烤架上,那手指又不小心碰到了炭火,疼的她又倒吸了一口氣。
陸靳霆走了,楚真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她木訥的收拾著燒烤攤,卻聽到吳局長討好的聲音。
“陸總,您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
“她還算有點姿色。”
“那包在我身上。”
……陸靳霆變了,他現在很恨她,恨她當年在他絕症的時候拋棄他。
可她是有苦衷的……楚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回到了爛尾樓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鐘了。
“噹噹噹……送給我們美麗的楚小姐,請問楚小姐拿到了設計比賽冠軍的感想是什麼?”
宋巧端著楚真最愛的草莓蛋糕,燭光印著宋巧那張笑眯眯的臉。
楚真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她接過蛋糕,“彆提了,要在陸氏集團工作一個月,纔有可能拿到二十萬的獎金。”
“那你就在陸氏集團工作啊。”
宋巧眨巴著大眼睛,“陸氏要在海城建大廈,規模很大的,要是你進去了,冇準還能成為珠寶首席設計師,到時候我就沾了你的光了。”
楚真抿抿唇,欲言又止,“總之我不會去陸氏的。”
“為什麼?”
楚真還是不想讓宋巧知道她和陸靳霆的過往。
他們全家當初從江城搬到了海城,徹底的和過去說再見,宋巧也並不知道他們從前很富有。
“陸總很不好接觸,我還是想彆的法子賺錢吧。”
宋巧耷拉著腦袋,“你說陸靳霆是吧?
他的確是蠻狠的,身份也很神秘,我這個海城第一女狗仔,都查不出他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