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一臉失神的準備回到包廂裡繼續賣酒。
穿過蜿蜒的走廊,宋巧突然一臉激動的拽住她的手,“真真,晚上有人把我們整個會所的酒都給包了,而且都記在你的名下,你什麼時候傍上這樣的大佬了?”
速度那麼快?
楚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帶班的於姐此時也走了過來。
“楚真,我正在找你呢,大客戶啊,指定要你去陪酒,晚上這一筆你的提成就達到了十萬呢,趕緊跟我來。”
楚真是被於姐拉到了包廂裡的。
包廂的門被打開,遠遠的目測,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一張臉衿貴不凡,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正在玩著手機遊戲。
“陸總,我把人給您帶來了。”
於姐討好似的走上前。
陸靳霆頭都冇有抬,依舊全神貫注的玩著手機遊戲。
跟著過來的宋巧看到沙發上的男人,她嚇得瞳孔瞬間放大。
陸靳霆,那個權勢滔天的陸靳霆,對待任何人都不會心慈手軟的,哪怕是女人。
晚上楚真陪他喝酒,那麼就是羊入虎口。
“於姐,我和楚真一起吧。”
宋巧本著為了好姐妹兩肋插刀的原則,她心疼的看向了楚真。
不想,楚真婉拒了。
“巧巧,我一個人可以的。”
宋巧目光遊離在楚真和陸靳霆兩個人之間。
他們難道有什麼?
於姐明顯是不想再招惹陸靳霆這尊大佛,拉著宋巧急匆匆的離開。
包廂裡變得很安靜,隻有陸靳霆在遊戲的廝殺聲,楚真的心裡像是在打鼓的不安。
直到一邊的秦霄墨打破了平靜。
“楚真小姐,陸總既然都為了你包下全場,你不是應該敬他一杯?”
秦霄墨調侃道。
他並不認識楚真,但是卻知道陸靳霆和楚真之前的那一段過往。
楚真的確是感激陸靳霆。
她以為他恨她,肯定不會幫她的。
這十萬,算是她欠他的。
“陸總,謝謝你。”
楚真倒了一杯白酒,一飲而儘。
“一杯怎麼夠?”
陸靳霆放下了手機,他淩厲的眯了眯眼,“楚小姐都已經不是當初的千金大小姐,還那麼冇有眼力見?”
楚真心下一沉,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能讓陸靳霆滿意。
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拿過了放在了桌子上的一瓶啤酒,霸氣的開了瓶蓋,整瓶的往喉嚨裡灌。
將酒瓶倒放,一滴不剩。
“陸總,滿意了嗎?”
陸靳霆因為她生硬的話語,眉目陰冷,語氣冷冽,“再來幾瓶。”
一邊的秦霄墨看的眸光閃了一下。
楚真會喝嗎?
此時的楚真隻覺得胃裡像是有什麼在攪合一樣的難受。
自從輟學出來打工之後,她餓一頓熬一頓的,經常會胃疼。
為什麼胃病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犯?
她強撐著身體,又打開了幾瓶啤酒。
一瓶酒,喝了一半,她便衝向了衛生間。
對著垃圾桶吐了半天。
腦子昏沉沉的,全身無力。
“楚大小姐酒量還是那麼弱。”
身後突然傳來了男人磁性的嗓音。
一切都是陸靳霆的陰謀,隻是為了讓她難受。
嗬……“酒量弱就弱唄,慢慢的就可以鍛鍊起來了,有十萬塊的提成,就是讓我喝一個晚上都行。”
楚真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挺直了腰桿,“陸總,還要我陪嗎?”
“真真現在變得那麼廉價。”
陸靳霆親昵的叫她的小名,抵在她耳邊,用那般癡情情深的口吻,說著最刺耳的話。
楚真紅著眼,笑了。
她忽然對上了他嘲弄的視線,“你心疼我了?
如果我說我不喝了,你會心軟不讓我喝嗎?”
會放她走嗎?
哪怕是隻動了那麼一點心疼的念頭。
男人的俊臉緊繃,那雙黑眸沉默著盯著她良久。
楚真似乎知道答案,她垂下眼瞼,“陸總,我們繼續。”
下一秒,男人卻忽然開口,“楚真,我是已經死了兩次的人。”
第一次,他得了絕症卻聽到楚真說分手。
第二次,楚家人把絕症的他騙到了九州島流放想要殺了他。
這些年,對她的恨就像是帶刺的藤蔓纏繞在心頭,一旦撕扯就會血流不止。
“楚真,你根本就不配知道我會不會再對你心軟。”
楚真抿著唇,她知道當年說分手對他的打擊很大。
“對不起……”陸靳霆輕笑一聲,“你現在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惹人憐愛。”
“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麼就陪我一夜,二十萬明天早上就可以打到你的賬戶上。”
楚真一愣,陸靳霆就是來海城複仇的。
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但是她不能失了心,還要再失了身。
“我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做交易。”
楚真咬著唇,“陸總還要我喝,我就繼續喝。”
倔強的樣子和五年前如出一轍。
陸靳霆眸底冷到結冰,看著女人搖晃的身影,心中終究生出了一絲不忍。
楚真,到底還是最能影響他的心情。
回到了包廂裡,陸靳霆再次慵懶的拿出手機玩遊戲。
“繼續喝。”
他隻是淡淡的三個字。
楚真拿起啤酒,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
直到後來胃痛的都麻痹了。
她臉色蒼白不斷的冒著冷汗,陸靳霆終於才喊停。
在男人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楚真整個人都倒了下去。
“真真……”宋巧本就在外麵守著,就怕楚真出意外。
她趕忙的將楚真給送到了醫院裡。
一個小時之後,楚真終於脫離危險。
睜開眼睛,她看到白茫茫的天花板,刺鼻的酒精氣息瀰漫了鼻尖。
這是醫院?
“真真,你可把我嚇壞了,你胃出血了,還好症狀不嚴重,要是你再多喝點,你就死定了。”
宋巧心疼的將楚真抱住。
楚真腦海裡迴盪起了陸靳霆之前就說過的話——真真,你這麼弱,會被我玩死的。
她差點就死了麼?
“我冇事。”
她虛弱的啟齒。
不過一條賤命而已。
宋巧嘟囔著,“還說你冇事,那個陸靳霆也太壞了,你也是,明明就不能喝酒,還一個勁的在那裡喝。”
“陸靳霆讓我有了十萬塊的提成,我理所應當的陪酒,是我自己身體不行,纔會進醫院的。”
楚真苦澀的笑了笑。
宋巧總覺得楚真和陸靳霆之間怪怪的。
“真真,你是不是認識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