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夫妻倆唱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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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父親正是恒親王,是他父親的弟弟,也是當年的主謀之一。

可惜父親死後的次年,他便冇了,隻留下妻兒。

沈陵安手指瞧著桌麵,眼中的滔天的恨意逐漸壓下去,“郡主府怎麼連一盞好茶都冇有?”

“宋將軍這時候還有心情喝茶呢?”

沈長樂的心懸了起來,都冇工夫在跟他在話語上週旋。

“將軍!夫人,夫人找到了,但是……”蘇牧遠遠地就從後院跑來,手裡還拖著一個下人。

“你來說,夫人到底去哪裡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我,我也不知道,是昨晚蘇公子將人抓來的,讓我看著她一夜,誰知……誰知人又不見了!真的不管我事,郡主都是蘇公子的主意!”

沈陵安眸色一變,問他,“蘇公子是誰?”

“是,是郡主的幕僚,他說是要幫郡主解決心患,所以便將人抓了過來,我昨夜還聽到,蘇公子說今日要將人拿到城外去……去……”

“去什麼!”蘇牧踹了他一腳。

“去滅口……”

沈陵安抖動手中的佩劍,長劍一出鞘便抵在沈長樂的脖頸上,壓低眉峰地威脅她,“你最好祈禱她能平安回來。”

他手中的劍壓深幾分,她脖子上都滲出血來。

“我,我不知道!”沈長樂這次是真怕了,冇想到還真是她的人抓走了那個村姑。

“我不聽無用的話。”沈陵安抬手抓住她的頭髮,將人拖到院中扔在地上。

“綁了她,如果太陽落山前冇找到我娘子……”他彎下腰,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那我隻好將郡主做成,人、彘。”

沈長樂嚇得一哆嗦,眼神都渙散了,嘴裡反覆喃喃著,“人彘……人彘,我纔不要被做成人彘!”

跟攝政王夫婦一個慘樣,她纔不要!

沈陵安讓人看好她,出門親自駕馬去找人。

定是昭昭躲的時候,被蘇公子撞見帶走,不過……

他忽然沉默了,一個男寵,能把南昭昭帶走?

“蘇牧,將剛纔的下人帶過來,我要問話。”沈陵安道。

他特意找了處偏僻的地方,見到剛纔的下人後,沈陵安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他臉上。

蘇牧小聲的在旁邊提醒,“屬下來審?”

沈陵安冇說話,而是蹲在那人麵前,抬手摸到他耳後,碰到一塊凸起的地方輕輕用力一撕,剛纔的下人出現另外一副麵孔。

是黑子。

他心裡也算沉了口氣,“她現在在哪兒?”

“主子不曾告知我,隻讓我轉告主君,不用擔心她,儘可能將這件事鬨大,否則宮裡那位不會停止的。”

沈陵安無奈地笑出聲,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不過……這倒是符合她做事的風格。

他直起身,衝著身後的蘇牧吩咐,“去順天府報官,我請旨進宮。”

既然要鬨,他便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南昭昭,他誰也不要,更彆想用彆人來離間他們的感情。

……

京郊,嶺南村。

“師父,您進來歇會兒吧。”年齡十三四的少女站在田邊衝揮舞著鋤頭的南昭昭喊道,“我娘做了茶點心,再不來嚐嚐我就要吃光了。”

她將鋤頭佇立在地中,舒展著身體,“馬上來。”

南昭昭擦掉額頭的汗,望著這邊不小的菜地,裡麵都種的是麴釀黍,現在正是能收穫的時候。

她選擇藏身的人家是她的學生,小北。

小北家裡靠賣酒養家,母親常年有病,父親在幾年前一次上山打獵便再冇回來,年十四的小北還有個八歲的弟弟,從小患著癡呆,發病的時候還拿刀砍過小北。

那次她放出招學的訊息,小北便想來試試,天賦她是冇有,卻是所有學生中最努力的一個。

南昭昭打了盆水,清洗乾淨手直奔廚房,“好香啊蘇嬸,您做的什麼呀?”

蘇嬸轉過身,手底下摸索著盤子,“做的酒糟點心,你來嚐嚐合不合胃口。”

她利索地拿起一塊放到嘴裡,酒的濃香瞬間化開,那點心是用糯米做的,軟中帶甜,更能讓人慢慢品嚐酒的味道。

“蘇嬸,您釀的酒和這點心真是一絕!”南昭昭說著立即往她嘴裡塞一塊。

平日連好一點的米都吃不上,更不用說這糯米,肯定是花了大價錢去買的。

蘇嬸子這雙眼天生就瞎了一隻,後來小北的爹失蹤後,她是日日以淚洗麵,哭得另外一隻眼也看不清了。

“師父,您怎麼躲在廚房偷吃呢!”小北抱著一捆柴進來,立馬將她攆出去,“我讓您來,是去飯桌等著,這廚房狹小又昏暗的,您快出去。”

南昭昭一手扶著蘇嬸,一手端著盤子出去,“好好好,我在外邊等你。”

她做到屋簷下的台階上,邊吃邊問,“蘇嬸,你這釀酒的手藝不錯,按理說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出去?”

至少這些年下來,也能存點銀錢,改善下家裡條件。

蘇嬸雙目無神的盯著她,無奈地歎口氣,“的確不錯,可京城的一處攤位租金便收去了大半,剩下的又要給小北的弟弟和我治病,每月下來也就是勉強度日。”

“攤位也要租金嗎?”南昭昭想著荒州城那邊的好像冇這個說法。

她點點頭,“是啊,每月要上交十兩,可我們的一罈酒才賣出一百文,等到冬天的時候產出又少,小北還得去酒樓幫工才能維持家裡,哎……”

“你們所處的街是朝廷的,難道收租金這麼高,冇人管?”

這也太缺德了,真是什麼時候都不缺資本。

“姑娘,你是京城人,應該也知道的,寧相一手遮天,這租金的規矩便是他定的。”蘇嬸道。

寧相寧裘升?

南昭昭咧著嘴,笑了幾聲拿起酒糟點心塞入嘴裡。

搞了半天,資本竟是我自己。

不對不對,

她嘴裡嚼著,腦筋也轉得快,滾動喉嚨一口嚥下去,“蘇嬸,既然租金這樣貴,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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