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沈陵安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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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婢嚇得跪倒在她腳邊,身體都跟著發顫。

沈長樂定定心神,“宋將軍,她是我貼身女婢,除了特殊吩咐,我不會讓她離開我,莫不是你府上的人看錯了,是宋夫人在京城的其他仇家也未可知。”

一個小小村婦,說不定因為得罪了什麼人,已經被處死了。

沈陵安穩穩地靠在椅子背上,微揚起頭,笑出聲,“我夫人最膽小了,平日冇了我什麼地方都不敢去,昨日郡主拿著這賜婚聖旨去學堂耍的威風,你以為我都不知道?”

“一句話,今日若不見我夫人,我便在這裡等著,要麼郡主如此聰慧,幫我找找?”

膽小?

沈長樂都不好意戳破他,一口牙都要咬碎了還得裝著麵子,“宋將軍,想必宮中的聖旨已經昭告,日後我也是你的妻,你現在派兵包圍到我府上,怕是有些不妥,要是傳到陛下耳中……”

“哦?”沈陵安厭惡地瞥她一眼,“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

他此生今後都隻認南昭昭一人,旁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對了,你是說昨日宣旨的公公嗎?他昨晚來時馬車壞了,又遇到一夥劫匪,被嚇得不輕,已經被抬回宮裡了。”

沈陵安聲音平淡地敘述著這些事,就跟嘮家常一樣。

可聽到沈長樂的耳中,冒出一身冷汗。

這意思,就是連陛下都不畏懼了。

“不要以為你平定了邊境,便能如此囂張!”沈長樂暗自握住拳頭,硬拚壓根拚不過,賣慘人家又一心惦念著夫人。

沈陵安閉上眼,“郡主自便,今日太陽落山前要是還未找到我夫人,我可要親自到郡主府上找了。”

“你敢!”

“郡主覺得我不敢嗎?”

沈長樂氣得發抖,扭身進到府中,“關門!”

該死的宋解環,怎麼是個性情如此古怪的人!

她望著府內,隻能給陛下寫信了。

半刻鐘的時間過後,蘇牧突然提醒沈陵安,“郡主府有鳥飛出來了!”

他眼皮子都冇抬一下,“打下來,吃烤鴿肉。”

蘇牧嚥了下口水,親自上陣將那鳥給截住。箭穿過鳥的身體落在地上,蘇牧過去撿還不忘往裡麵喊,“郡主,您養的鴿子可真肥美,外邊兄弟多,您多放出來幾個。”

把她禦用的信鴿就這樣吃了?!

沈長樂氣得將手中的毛筆都給折了。

這該死的村姑到底跑哪兒去了!!

時間流逝,街上的人也多了起來,人人路過這裡的時候都忍不住地看幾眼。

“聽說郡主看上這宋將軍了,甘願給人家做小呢。”

“甘願?哼!原配夫人都被她給擄走了,如今大將軍是愛妻心切,來要人了。”

“哎,可憐這對人了,那宋夫人可是個好人,京中開的學堂誰不知道啊,多麼善良的一個人啊。”

一些受過南昭昭幫助的人都不禁感歎起來,這話題也越來越熱議,最後傳的版本也離譜起來,直到傳入宮內,傳到皇帝沈無堎的耳中。

“陛下,事情就是這樣。”

小太監畢恭畢敬地站在沈無堎跟前將今日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

“他們夫妻倆倒是會唱戲。”沈無堎憂愁地坐回龍椅上。

昨日他下的聖旨,送旨的大太監被嚇出瘋病,今郡主因為吃醋嫉妒而抓走了他夫人,怎麼就這樣巧合呢?

還敢帶兵守著郡主府,這是在打他的臉,打皇家的臉麵!

沈無堎揉揉眉間,半晌才問道,“我那旨意還冇昭告是嗎?”

“是,我師父還在養病,需要奴纔去宣旨嗎?”

“不用了,你去告訴沈……告訴宋將軍,既然他與妻子伉儷情深,寡人也不忍心拆散他們,另外派些禦林軍去協助他找宋夫人的下落。”

沈無堎用手撐著額頭,斜倚靠在桌麵上。

他果真是什麼都不怕,隻等著收齊證據好替代自己嗎?

“沈……陵安,你當這無人之巔,九州天子是這樣好?”沈無堎自嘲一聲,低沉地衝門外等著的太監下令,“寧相去了許久為什麼還冇回來,派人去查查,他是丟在荒州城了嗎?”

……

小太監初次冇在師父的陪伴下宣旨,等他見到沈陵安的時候,全程低著頭講話,“將軍,陛下口諭收回了聖旨,以及派遣這些禦林軍供將軍尋找夫人。”

沈陵安點頭,“去找吧,第一個,便是去郡主家裡,這裡的疑點,大著呢。”

他話剛說完,蘇牧已經讓人將郡主府的大門給撞開,笑嘻嘻地做出請的動作,“各位官爺,請吧。”

小太監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隻拿出袖子中的帕子擦汗。

簡直就是土匪做派!

禦林軍站在門口也不敢動彈,搜查郡主府,這可是要定罪的。

“現在不去,便是抗旨。”沈陵安帶有嘲諷的話落在他們耳邊,冷眼盯著這支小隊的首領。

首領被盯得發麻,憨憨地笑兩聲,“將軍說得對。”

他側身悄悄給身後的人吩咐,“注意點,彆得罪了郡主。”

“哦?你不怕得罪我?”沈陵安音調驟然一降,眼神更是冷得可怕。

首領第一次覺得做首領難,做人更難。

一個是皇帝寵愛的郡主,一個是手握兵權風頭正熱的將軍,哪一個得罪得起?

他狠下心,衝後邊的人喊,“都給我搜仔細點,我們是為陛下辦事,不要丟了皇家的臉麵!”

“是!”

首領點頭哈腰地衝著沈陵安陪笑,他勾勾唇角,“不錯,蘇牧,帶著我們的人,也進去細細翻找,一個牆角都不要放過!”

“屬下明白!”蘇牧帶著自己人,緊跟著禦林軍進府。

沈長樂看著府上亂糟糟的一切,氣得打翻手邊的茶盞,“這是要抄家嗎!”

茶水灑在地上,也濺到沈陵安的衣襬上,他居高臨下地輕視她,語氣冰如鐵,“抄家可不會讓郡主好端端的坐在這裡,我聽聞京城從前也有抄親王家的事情。”

“郡主,您知道這事嗎?”

沈長樂瞳孔驟然一縮,驚恐地抬眼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沈陵安坐在臨近她身邊的椅子上,“我是說,郡主可不要亂說,萬一一語成讖了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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