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關鍵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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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地方?”蘇嬸遲疑了下,誤解了她的意思,“京城接近八成都是寧裘升的產業,剩下的兩成也有他的染指,我們老百姓能混出來一口飯就很好了。”

近八成?!

南昭昭光是想想蕭薔月都夠富了,冇看出寧老賊能從一個書生走到現在,本事也忒大了點。

她眼神一直盯著桌上的酒糟點心,“其實……如果嬸子放心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嬸子這個忙。”

“啊,這……多麻煩您啊,您都讓小北跟著你學醫,我都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報答!”

南昭昭笑了笑,“我當然不會白幫你們的忙,聽我慢慢講。”

她想著,反正寧裘升這段時間也不在京城,趁機將他的產業爭過來!等到回京了,給準備一份大驚喜。

南昭昭坐在小院跟蘇嬸還有小北說了許多,直到日落西山才離開。

她騎在馬背上,欣賞著郊外風景,懷裡還揣著一包點心,斜陽餘暉映在她臉上,更顯得悠然自在。

“救,救救我!”

“有人嗎?”

嗯?

南昭昭聽到路旁傳來呼叫聲,策動身下的馬往過去走著瞧。

這段路旁邊有一條極深的溝渠,旁邊又立了警示牌,到底是有多蠢纔會掉下去?

“你是什麼人?”南昭昭看不清底下的人,試探地問道。

“姑娘……救我!”

那人說話的聲音發著虛,聽著像是有傷的樣子。

南昭昭猶豫了片刻,解開馬兒身上的帶著的繩子丟下去,“你要是還能動,就綁在自己腰上,我拉你上來。”

底下的人冇動靜,倒是繩子動了動。

她另一端綁在自己馬兒身上,稍微策動它,底下的人被緩緩拽上來。

“姑娘,謝謝你,就是能麻煩你……能不能幫我找個郎中?”男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肩上還彆著一支黑色羽毛的箭。

南昭昭走上前,檢視他身上的傷勢,用手按壓幾下,“我就是郎中,你忍著點。”

她背過男子,從空間拿出儲存的藥,一點點幫助他清洗傷口。

男子忍耐力極強,醫用酒精倒在傷口都忍著不喊疼,南昭昭打趣他,“看來我是救了一個亡命徒?是被仇人追殺還是欠人錢了?”

他蒼白的嘴咧開一笑,“姑娘說笑了,我隻是去外地的商人,路上不幸遇到一夥山匪而已。”

遇到了山匪?

南昭昭餘光瞥了眼那箭頭地鐵她見過,隻有軍營裝備的精緻武器,彆說那東西要是山匪能做出來,還不得翻了天?

對方是在撒謊。

“害,現在世道亂著呢,你自己當心點。”南昭昭給他包紮好傷口,拍拍他的肩膀。

男子起身,單手在身上找著銀錢,她把韁繩直接塞進他手裡,“醫者父母心,你還是早點找個落腳點,我孃家就在後麵的村子,一會兒走回去就行。”

“這……”男子遲疑了一下,點著頭,“多謝姑娘,不知姑娘是誰家人,等我再回來,定來報答姑孃的恩情。”

南昭昭擺擺手,“不必了,你走好就是。”

她說完,不再多逗留,轉身離開。

男子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和手中韁繩熱淚盈眶,“真是個好姑娘啊,娶她的人真有福氣。”

南昭昭腳底下走得極快,久久未見男子追上來,才專門爬到一棵樹上蹲著。

她拿出袖子中的信,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寧相親啟。

果然!看他衣著不凡,哪裡像個商人,又能被軍中的人追殺,定是有重要的東西在身上。

展開信,上麵的字跡她見過,與聖旨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陵安已歸京,寧相速歸,寡人詔之。”

陵安已歸京!

這麼說,皇帝是知道沈陵安的身份的!

她心中被人猛擊一拳,窒息感死死掐住她的咽喉。

“果然是狗皇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南昭昭將信和剛纔那個收集來的箭頭一起裝入信封中。

皇帝讓寧裘升回來,卻有人截了那信使,說明京中還有人不想讓寧裘升回來?會是誰呢?

她坐在樹乾上,晃著腿,對這個問題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天徹底黑了,她才摸回家去。

她冇想到的是,此時的府上正熱鬨呢。

沈陵安坐鎮正堂,下麵跪著的是沈長樂,旁邊還坐著順天府府尹,也就是花鳳的親爹。

“如今陛下也說了,此案不了,難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堂堂將軍,連對自己的妻子都不能選擇,仗著皇女的身份隨意綁架誥命夫人,鬨得人心惶恐!”

府尹一邊說著一邊觀察女兒的臉色。

他好端端地享著清福,忽然聽聞女兒竟然回京了,又說著讓她幫著打理這案子。

這宋將軍是京中新貴外加功臣,算起來,又是宋連環的弟弟,跟他沾親。

可另一個又是受寵的郡主,哎。

跪著的沈長樂這一天可不好過,精神上的折磨外加審問的精神摧殘,這會兒坐在地上都恍惚。

“這事與我無關,誰讓她擋了我的路,倒是你們一個個都偏向著一個村姑,哼,荒謬!”

“荒謬的是你!不管她以前是什麼身份,現在是將軍夫人,陛下親封的誥命。”花鳳激動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戳著她的鼻尖罵。

府尹乾咳幾聲,“鳳兒,注意身份。”

他轉眼對沈陵安說,“將軍,如今夫人還未找到,郡主再不濟,也深受陛下寵愛,依老夫看,先將人閉在自己府上思過,等夫人找到後,再來定罪也不遲。”

“嗯,府尹說得不錯。”

沈陵安把玩著手中的杯子,抬眼望了眼外邊的天,眼中生出幾分邪氣來,“可我已經跟郡主說過了,要是天黑前見不到我夫人,便是要將郡主做成人彘。”

他話的尾音落下,不僅是沈長樂絕望的癱坐在地上,連府尹心中都是一咯噔。

他悄悄打量著這個宋將軍,心裡琢磨,宋連環的弟弟是打小臥病,怎現在如此狠戾?

旁邊的花鳳安定不少,她知道沈陵安說這話的意思。

是為瞭解當年的恨呢。

堂屋一下子安靜了,冇人敢接沈陵安的話,氣氛一度冷凝住。

“相公,回房,我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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