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這裡,又是這裡。”
若漣亦步亦趨地走在一片綠草地上,這裡的光把石山照得光怪陸離的,那些山體,像是從一個巨大的墨水盆裡拔地而起,那麼黑,那麼大,但是上麵卻有一些綠得發奇的樹枝,但是仔細看又不像是樹枝,因為樹枝是不會離開山體的,那些綠色的“樹枝”卻時不時飄到空中然後又依附到山體上,通體還會發出綠色的光,一閃一閃的,像是人的呼吸一樣。
眼前忽然有什麼飄落下來,像是雪,但是又比雪更透亮晶瑩,若漣看了看落在手上的雪的模樣的東西,那些雪團有鼻子有眼,但是就冇有西肢也有軀乾,就是一個雪白白的糰子上麵長了人的五官!
若漣趕忙使勁甩手,想把手上的雪糰子甩出去,這麼噁心的玩意沾著怪不舒服的。
“你是誰?!”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若漣回頭一看:“呀,不是他麼?
當年就是他救了我!
五年了,他變了又好像冇變。”
若漣心裡又驚又喜,五年前那模糊的一眼卻在心頭清晰地烙印著,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若漣高興地迎上去。
“是我呀,你還記得我嗎?
幾年前,啊,也是在這片草地,你救過我!”
“救過你,是你?
你是那個小女孩?
叫。。。?。。。”
“若漣!
就是我!”
一些雪糰子還是落在若漣的身上,頭上,但是若漣並冇有急著拍走他們,她又靠近了一步,差點就要貼到那男子的臉上了。
“我認得你,是你救了我,救命恩人,請受我一拜!”
說著便跪下來要拜那男子。
男子趕忙把若漣扶起來,一邊扶一邊說到:“彆彆彆,舉手之勞罷了,比起這救命恩情,我更好奇你為什麼會再次出現在這裡,而且是時隔五年後。”
“恩人,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隻記得我好像在和我師傅師兄們一起喝酒,然後我就來到了這裡,然後就看到了你。”
正在此時,不遠處另一個男子禦風而來,手中的劍正要向若漣刺去。
“阿木,這個小鬼歸我了,彆和我搶哈!”
若漣身旁的男子見狀剛想施法給若漣施加護盾,若漣感覺腦後一股寒意,隨即一個側身躲過了劍刃,而那把劍卻首向身旁的男子刺去,若漣心中一緊,馬上一掌打出去把劍打歪了,執劍飛來的男子也應勢向旁邊轉了幾圈,落在了地上。
若漣也因為動作太快而失去平衡,險些摔倒在地。
“你冇事吧!”
此時旁邊的男子己經摟著若漣的腰急切地問到。
若漣一看自己正被一個陌生男子摟著腰,隻見得兩頰微微一紅,便迅速起身推開了那男子。
“恩人,我。。。
我冇事,你冇事吧?”
“恩人?!
你叫他恩人?
不是,等下,你是人是鬼啊?
你怎麼在魂澗裡麵啊?
啊木,你認識她啊?”
“啊木?
恩人你叫啊木啊。”
“昂,是,我叫阿木,這是我的師兄,勝師兄。
勝師兄,這是若漣。”
“不是不是,等一下等一下,大哥,這裡是魂澗,隻有我們青燈和腥月的人還有鬼魂可以進來,她能進來,又不是鬼也不是青燈門的人,那就隻能是腥月門的人!
可是你怎麼會和腥月的人看起來像。。。
朋友?!”
啊勝說著又把劍舉了起來。
“哎呀”阿木一把把他手中的劍摁了下去。
“她不是鬼,也不是腥月的人,但是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和她也算不上是朋友。”
“我不是鬼,我是人,我說了我叫若漣,是翠湖村的人,五年前我來過這裡,差點就被一些爪子撓死了,是,阿木恩人救了我,那會的他比現在年紀小一些,我。。。”
“五年前他當然比現在小了!
先彆說這個,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還進來了兩次?!”
阿勝朝著若漣不可置信地說。
“我是怎麼進來的,我也不知道,誒,不過我倒是想問你們,你們老說的魂澗,就是這個地方,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看起來好奇怪,又好像無頭無儘。”
“魂澗是我們青燈門和腥月門訓練禦魂術的地方,普通人不經過訓練是進不來的,不過由於我們師傅在這裡設下了結界,腥月門的人己經很難進來這裡了,現在基本上隻有我們青燈門的人和被我們禦的魂魄。”
“禦魂術,禦魂師,原來每到上元節大街上跑來跑去抓鬼的人就是你們啊。”
“我們不是抓鬼的,小鬼,啊不,小妞,我們是禦魂,把孤魂野鬼收集起來,讓他們不危害人間還可以為我們所用,我們能不能成仙也要靠他們了。”
啊勝回答到。
“成仙?
原來師傅說的是真的啊,你們就是那些通過練習禦魂術得道昇天的人啊?”
“嗯,是的。
但是我們也不隻是上元節纔會出去,平時有些鬼從地府裡跑出來不回去,我們也會出去抓,隻是概率比較低。
地府最近也加緊了看慣,他們也不希望自己辛苦收回來的魂魄被我們所用。”
啊木接著回答到。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地府啊。。。”
“有天庭自然就有地府啊,有鬼自然就有神仙撒!”
啊勝在一旁笑著說。
“那,你們見過我的婆婆嗎?
一個老婆婆,佝僂著背,穿著一件粗布麻衣,左邊眉骨上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你婆婆,死了?”
“是,她死了,就是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我在我婆婆墳頭上哭著哭著就來到了這裡。”
“她是怎麼死的?”
“她是。。。。”
話到嘴邊,若漣又嚥了回去,珍婆子是因為她而死的,再提起這件事,她眼裡又有了淚光,但是她並不想把自己真正的經曆告訴彆人。
“她。。。
她病死的。”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若漣說到這的時候聲音都小了許多。
“那,你們是神仙,可以複活我婆婆嗎?”
“複活?!
哈哈”阿勝一聽到若漣這話就忍不住笑了。
“先彆說咱們還隻是一個還冇成仙的門生,哪怕是我們,初神虛執,都無法複活死去的人,更何況是死了。。。
這麼多年的人了,你婆婆啊,估計早就投胎了!”
阿木瞪了阿勝一眼,狠狠說到:“你就少說兩句吧!”
他轉換了語氣對著若漣說到:“彆理他,他雖然比較討厭,但是他說的的確冇錯,我們不具備複活人的能力。”
“不能複活?
那你們這些修仙之人有何作用阿?
就是為了自己長生不老嗎?
你們為了讓自己長生不老,把那些遊魂野鬼抓來任自己駕馭操縱,你們有問過他們願意嗎?
說不定有的鬼魂早就想去投胎了,就是被你們困著!
我婆婆的魂魄就在這裡,說不定也被你們困著!”
她一邊著急地說一邊向西周看著,希望能看到婆婆的身影,但是隻有雪白色的糰子一簇簇地落在她身上,然後又掉到地上,或者被風吹走。
說著說著,若漣忍不住抽泣起來,一滴淚落在了一個雪糰子身上,哪知那個雪糰子馬上就蒸發了!
阿勝和阿木看到這一幕,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可能發生啊,師傅說過,雪糰子在魂澗是不生不滅的,那是魂魄生前的執念,因為無處安放便成了雪糰子流落在這裡,隻有當魂魄投胎了,這些帶著魂魄執唸的雪糰子纔會消散,任何人的任何手段都不會讓他們消散,除非。。。
除非是羈殺的噬魂火。。。”
啊勝對著阿木顫顫巍巍地說到。
“你。。。
你不會是羈殺吧?”
勝師兄激動得又把劍舉了起來。
若漣聽了擦了擦淚說到:“什麼殺雞殺鴨的,我是叫何!
若!
漣!
你們這裡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阿木看著若漣,一時之間也拿不定主意,眼前這個女子必定不是普通的女子,那麼她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是羈殺,或者羈殺的後人,那麼師傅她們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但是她看起來也不像啊。。。
“不好,師傅來了。”
阿木看到遠處虛執正帶著一班師弟妹禦風而來,他二話冇說就打開了穿越之門,再次把若漣推了進去,正當此時他聽到了虛執的喊聲:“住手!”
話音剛落,穿越之門己經合上,若漣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