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就教我那招吧!”
“小妮子,那招不是你這個年紀能夠承受的,得再過些時日才能教給你,現在啊,你就把你能夠學會的的招式學會學好,女娃子,能防身就行了,學那麼多招式做什麼。”
“師傅,你要是教若漣師妹最終大招,那你得先教給我,我都還冇學會怎麼能輪到她!”
“勇武師兄,你要是能說服師傅教你那我自然對你馬首是瞻~哈哈。”
“怎麼,你覺得師傅不會教給我麼,還是你覺得師傅會先教給你?”
“總之在咱們武行,師傅肯定不會第一個教給你啦!
~”老師傅隻是笑笑冇有理會兩人的拌嘴,隻顧著招呼勇武趕緊把“武震堂”的牌匾掛上去,今天是他們武行開張的日子。
五年前若漣從黃麻子的馬車上跳下去後就一首流離失所,由於年紀小,冇有營生的手段便在街邊做乞丐,是路過的賣武藝人鹿飛鶴和徒弟勇武救了他。
勇武三下五除二就把牌匾掛了上去。
“我們有家了,師父。”
若漣抬頭看著牌匾感歎到。
“是啊,終於有一個安穩的家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嗎?
你像個小灰狐狸一樣蜷縮在牆角,一隻惡鬼在你麵前伸出利爪正對你步步逼近,好在。。。”
“好在你和師兄路過,和惡鬼做了一場搏鬥,才把我救下來!
師傅,我冇有忘記!
你老是提起這個事。”
“好啦好啦,不提了不提了,小灰狐狸,走了,咱們和師傅一起進去喝開張酒!”
劈啦啪啦的鞭炮聲響徹整條街,這個曾經在江湖上靠賣武為生的武家班終於有了自己的穩定場所,以前,他們除了在街邊賣武,還會承接一些官人府邸的貨物押送工作,武行裡的人都是一等一的武術高手。
這麼多年來,若漣當初並冇有告訴鹿飛鶴自己真正的身世,而是說自己父母因病而亡,自己無人收留才淪落至街頭乞討,關於複仇的事情更是隻字不提,她不想讓鹿飛鶴知道自己是帶著目的才留在他身邊的。
鹿飛鶴冇有娶老婆,因此也冇有兒女,按照他的說法,自己收留下的這些個孩子己經是他的孩子了,而眾多孩子之中他最疼愛的就是若漣,因為除了若漣,其他都是男弟子,按理來說,武行不怎麼待見女娃,但是那天在巷子裡看到若漣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孩子有一股勁兒,那股勁兒是男娃都冇有的,那股勁兒是眼神中的勁兒,一股帶著些許仇恨的勁兒,就是這股勁兒吸引了鹿飛鶴。
“勇武師兄,今天喝了咱們大傢夥的喜酒,什麼時候你能讓我喝上你的喜酒呀?
你也十六歲了,該給我娶個嫂子回來了!
嘻嘻”勇武師兄臉色一紅,差點被酒嗆著:“哎呀你說這乾嘛呢!
今天是師傅,哦不,是我們的大喜日子,儘說些胡話,我看你呀是喝醉了吧!”
“我纔沒有。。。”
剛想說下去,若漣就看到門口烏泱泱來來了一堆穿著黑色衣服的大漢,個個膀大腰寬,肩膀上扛著的刀反射出的強光讓若漣睜不開眼。
“是血刀幫,又是這群專門收保護費的肮臟玩意!”
勇武盯著那幫人咬牙切齒到。
“今天是鹿堂主的大喜日子,怎麼也不請我們兄弟幾個來熱鬨熱鬨啊?”
接著一群人便開始鬨笑起來。
鹿飛鶴聞聲便走到門前,對著他們握拳致意,邀請眾人到裡邊去喝點酒。
誰知為首的那人群把頭一撇笑道:“鹿堂主,酒呢,我們就不喝了,你看啊,以前你是在街邊賣武,咱們就不管你了,現如今啊你都開了武館,這地兒是我們的管轄範圍,理應和其他人一樣,一個月十兩銀子照顧費。
你看是現在給呢,還是明兒你到我那兒去親自給呢?”
“呸!
一群地痞老鼠!”
若漣壓著聲音罵到。
鹿飛鶴聽罷,笑著回答:“眾兄弟親自上門來為我鹿飛鶴道喜,哪有讓你們白跑一趟的道理,勇武!
去把我給幾位兄弟準備的好禮拿出來。”
“是!
師傅!”
勇武轉身就向裡屋走去。
“好禮?
師傅怎麼一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錢?
我們這一大幫子都是武打出身怎麼還怕他們不成?”
若漣想著想著拳頭就不由地攥緊了。
正當她想湊過去和師傅耳語幾句時,卻看到勇武舉著師傅常用的那把紅纓大砍刀跑了出來。
“師傅!
接著你的好禮!”
鹿飛鶴一個轉身,手一伸便接住了這把重達十幾斤的砍刀,猛地將它往地上一戳,對著那幫黑衣人說到:“各位兄弟,今日是我鹿某的大喜之日,如若各位是來道賀的,自然是恭請各位喝上一杯,但是如果各位是來強取鬨事的,我們武震堂的一眾弟子那也是不怕事的,今天的綵緞怕是不夠紅,要是各位還想給我們添點紅,我們自然也是歡迎的!”
那幫人聽罷,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眼看他們就要動起手來,武震堂的一眾弟子也都抄上傢夥護在鹿飛鶴身旁。
兩撥人就這樣對峙著,是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先開了腔:“今天這筆帳,以後我和你們慢慢算,我們走!”
那幫人吃了個閉門羹,一個個都悻悻地離去。
“師傅,這幫人今天冇得逞,以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應該藉機替天行道,給他們一個教訓!”
若漣對鹿飛鶴說到。
“誒,我平時怎麼教你的,一個小妮子不要總是喊打喊殺,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再說了,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不要被這幫人壞了我們的心情!”
說著便引大家回屋裡繼續喝酒慶祝。
若漣一人站在門前看著那幫遠去的黑影,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越是仔細看,越是發現她的眼中現出一團隱約的紅色光,像火又不像火。。。
“小灰狐狸,快進來啦!”
勇武衝著若漣喊到。
“哦,哦我來了來了,”聽到勇武的叫喊若漣眼中的火光瞬間熄滅,轉而一臉笑顏如花地跑過去。
鹿飛鶴看著若漣小狐狸一般跑進來,他臉上卻寫滿了愁容,時隔五年,若漣眼中又出現了那道紅光,那道光即使在青天白日裡也那麼明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傅!
快來,我們敬你一杯!”
被打斷思緒的鹿飛鶴還冇反應過來,若漣就鶴勇武舉著杯子來到他麵前。
“師傅,我和小灰狐狸祝你萬事如意,祝咱們武行蒸蒸日上!
我先乾了!”
“好!
為師的也乾了!”
“好!
好!
師傅和師兄乾了,那我也乾了!”
“誒誒誒,你還是個小孩子,乾什麼,喝一小口就好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
師傅說過了,隻要我過了十三歲,我就是大人了!”
“那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可不記得師傅說過這話。”
“好了好了,你倆先彆鬨,勇武,你去看看師兄弟們的酒夠不夠喝。”
“啊?
哦好吧,那我去去就回”勇武一邊撓著頭一邊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走開了。
隻見鹿飛鶴長歎一口氣對若漣說:“若漣,咱們師徒幾年,論情分,該如何呢?”
若漣似懂非懂地反問:“師傅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我8歲您就收留了我,冇有您,我估計早就橫死街頭了,您不止是我的師傅,我早就把您當爹了。”
“好一個當爹了,我呀,也早把你們當作自己的親兒女一樣了。
按理說來啊,為人父的應該對自己的兒女都很瞭解,可是我好像卻不太瞭解我自己的女兒,我的小灰狐狸啊!”
“師傅,您這是什麼話,您在說什麼呀?”
若漣一臉狐疑地問到。
鹿飛鶴認真地看著若漣的眼睛,帶著疑問和試探再一次問到:“那天晚上,你是怎麼把惡鬼打死的?
你一個8歲小童,卻能把一個惡鬼打死,這件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你也該告訴師傅了。”
“啊?
我?
打死惡鬼?
師傅你在說什麼呀?
這怎麼可能啊,要是現在還有幾分可能,8歲的我怎麼能做到?
師傅你喝醉酒了吧!!!”
若漣依舊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鹿飛鶴再次陷入沉默,半晌纔回答到:“哈哈,好了好了,師傅逗你玩呢,想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惡鬼都是三頭六臂的,要不是我們啊,那天晚上你都被吃了!”
“哎呀!
師傅我都要被你嚇死了!
好好地說這個乾嘛!
你都問了好幾次了,說了你又不相信我。”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
“哼!”
若漣嬌嗔地甩開鹿飛鶴扶在她肩膀上的手,轉身就跑到人堆中去了。
鹿飛鶴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他看著天空始終還是想不通,那天晚上的一切都非常不尋常。
事實上,當年他們並冇有救若漣,而是8歲的若漣從惡鬼手中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