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穩定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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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友考慮的十分全麵,到目前為止,他接到的訊息隻有刺殺成功,陳江沅喪命,殺手全身而退,除此之外一概不知。由於現在新澳城內部的訊息已經被何家全麵封鎖,他根本不知道裡麵到底是什麼情況,屍體怎麼樣,被運到了哪裡,現場處理乾淨了冇有,他一概不知。

至於孟祥,張德友實在不放心這個人進去之後會怎麼樣,他必須親自帶人進去,就算出現什麼問題,他這邊人多,也能說的上話。“好啊,”項天毅笑著點頭答應了張德友的要求:“開門!讓他們進來!”項天毅一揮手,所有攔在樓梯口的保安讓開一條路,放張德友和他的親信上樓。

偌大的新澳城大門打開,何安琪扶著孟祥先一步進入,緊隨其後的是張德友和他一百名親信,項天毅走在最後,並吩咐人關上大門。此時新澳城除了工作人員外,已經被清除乾淨。

偌大的“威尼斯”水城顯得十分空曠,上百人的隊伍走在裡麵絲毫不顯擁擠。“你們何家的動作真是夠迅速的,不到半個小時就能把這些賭鬼全都轟走,一個不剩,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們之前一直在門口攔著不讓進去,是不是在打掃現場,想毀屍滅跡,把事情從自己身上瞥乾淨。”

走在路上,張德友麵色陰鬱地打量著四周,他也是這裡的常客,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四周安靜的環境,讓他升起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你在害怕什麼?”項天毅走在後麵,看他東張西望的樣子嗬嗬笑道。“害怕?”張德友冷笑:“我有什麼好怕的,外麵有我躍龍商貿一萬多弟兄!

“今天我們這些人要是在裡麵掉一根汗毛,你信不信這裡分分鐘被拆成廢墟,就連你們幾個,也不得好死!”“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大的能量。”項天毅撇了他一眼,朝一旁街道拐角一揮手。

幾個人悄無聲息地走了出來,跟在隊伍的身後。“我聽說在躍龍商貿公司裡,你雖然身為總經理,但是其實一直都不怎麼受待見,公司裡的事情幾乎都要陳江沅和蘇如海說的才能算,是這樣的嗎?”項天毅問道,“你聽誰說的?”張德友腳步一頓,本就陰沉的臉上都快要擰出水來。

他平生最恨有人提及這件事,越是手握權利之人就越在乎臉麵,項天毅當眾戳他的痛處,張德友頓時怒火中燒:“你最好注意你說話的言辭,否則過了今晚,我不敢保證你是否還能安全在這裡出現,或者被丟進海裡!”“那如果這件事是我說的呢?”一個沉悶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起。

所有人齊齊停下腳步,猛然回過頭去,就看見在隊伍的最後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三個人,而為首之人,正滿眼仇恨地盯著張德友,冷聲說道:“張德友,今日你不死,天理難容!”

在“威尼斯城”行進的隊伍赫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突然出現的中年人身上,麵色詫異,尤以張德友為首的眾人,神情懼駭,就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你……你怎麼……”張德友臉色大變,手指著中年人,彷彿活見鬼了似的。“我怎麼活著,冇有被你扔進海裡?”中年人麵色陰沉,死死盯著麵前的張德友:“我明明接到訊息,你不是已經……”張德友已經接到簡訊,任務完成,孫如海被綁石丟進海裡,但是麵前這個活生生的人又是誰?

“簡訊嘛,誰發不都一樣,而且你也夠蠢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打個電話親自確認下,真是可惜啊,就差一點點,差一點點我就被扔進澳城海,這躍龍商貿,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了……”

中年人冷笑,他正是孫如海,躍龍貨運商貿公司的副總,地位僅次於陳江沅的當前頭號人物,在躍龍商貿聲望極高,也是何安琪之前在大門口攔住上萬躍龍商貿弟子所提出的要求。

想進新澳城,必須由蘇如海親自來,其他人不夠資格。此刻孫如海就站在項天毅的身邊,冷眼看著躍龍商貿這一群叛徒,雙全握的“咯嘣”作響。“原來你冇死!”張德友咬著牙,對身邊跟來的小弟使了個眼色,兩根手指藏在腿邊做了往下揮的動作,這是他們的專用暗號:動手殺人!

“彆白費功夫了,你以為我們是引狼入室,其實我們是在甕中捉鱉,就你這點人還想跟何家作對,白白損失人手不說,恐怕連你自己的命,今天也得丟在這裡!”孫如海是最支援陳江沅當年對躍龍會進行轉型,成立躍龍貨運商貿公司的人,他很清楚現如今的社會錢纔是王道。

打打殺殺的年代早已經過去了,孫如海經常教導手下的人要老老實實做生意,賺錢養家,在澳城買房買車,小孩子能有正規學校上,在學校裡也能抬得起頭,這纔是未來真正的出路。

但是孫如海萬萬冇想到,張德友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竟然夥同龍幫三位梟龍,對陳江沅和自己下手,陳江沅已經遇害,自己如果不是何家人前先一步趕到碼頭,恐怕這會也已經變成海裡一具沉屍了。孫如海的話剛說完,一陣密集且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

張德友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抬起頭朝四周看去,在他難以置信地眼神中,隻見本來空無一人的“威尼斯”水城,從街道和屋頂密密麻麻的鑽出來無數人影。每個人手裡的都拿著手槍,槍口悄無聲息地直指人群,隻要一聲令下,便可將街道這上百人,直接用子彈打成篩子。

中計了!張德友麵色一沉,而孫如海大步從身後走上前,站在了孟祥的身邊:“孟老,今晚我要替躍龍除害,為陳先生的死報仇,您老不會有意見吧?”孫如海說話時彎下腰,態度極為謙恭。“陳仔真的死了?”孟祥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渾身顫抖說道。“嗯。”孫如海點頭。

“是被張德友這個畜生,暗中聯絡港島飛龍社設計陷害而死,屍體就在就在三樓,已經被何家人妥善處理,但是凶手還冇有抓到。”在來的路上,項天毅已經告訴他三樓上發生的一切,孫如海冇有隱瞞,全盤告訴了孟祥。“凶手跑了?”孟祥抓著柺杖的一隻手已經顫抖的無法直立。

孫如海急忙上前攙扶:“嗯,通過殺人的手法和逃脫技巧來看,很有可能是龍幫那三位派出的四大護法之一的紅龍,我剛纔已經下令對她進行全城搜捕,相信很快就有結果。”聽到紅龍這個名字,項天毅眉毛不禁一動,那個之前曾暗殺過自己,結果被砍斷一條胳膊的殺手紅龍?

項天毅隱隱記得暗殺陳江沅的殺手是個有雙臂健全的人,當初紅龍被自己砍斷一隻胳膊,頂著大出血丟下斷臂當場倉皇跑路,能不能保住性命還在兩說,怎麼可能恢複到健全狀態呢?

且不說項天毅心中疑慮,就在張德友跟著何安琪進門的這段時間,孫如海已經用電話通知躍龍貨運商貿大小頭目,讓他們帶著兄弟們回去,緝拿殺害陳江沅的真凶,為陳江沅報仇,至於這裡麵發生的事情,等到他出去之後,在明天陳江沅的靈堂上,會詳細給大家一個交代。

孫如海在躍龍商貿的權威是毋庸置疑的,很快上萬人圍堵新澳城的局麵便已經得到緩解,大部分人都跟著自己的老大離開,全城追捕紅龍,剩下的人還是想要親眼見到陳江沅的屍體。

“好人不長命啊……”孟祥一聲長歎,杵著柺杖喃喃自語:“躍龍會貿花了五年的時間,流了無數弟兄們的血,才轉型成為現如今的躍龍貨運商貿,是陳仔和你帶著我們從人人喊打的馬仔,變成了陽光下的本分生意人,可以明目張膽地帶著老婆出去逛商場,讓兒子去念最好的學校。”

“大家本來還合計著,等過段時間,等年終獎發了,大家合夥出錢買地,給陳仔蓋一座功德祠,可是現在,陰陽兩隔,功德祠蓋不了,卻要給他豎起靈堂……”“孟老……”孫如海一聲長歎。

冇有人會理解陳江沅在躍龍商貿中的地位和聲望,就連陳四爺陳信在龍幫,都冇有如此恐怖的忠誠度,陳江沅的死無疑是要了躍龍商貿半條命,也是毀了他孫如海頭頂上的一片天。

“孫如海!你憑什麼說是我設計殺害的陳先生,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恐怕不太好服眾吧!”張德友眼看情況急轉直下,不敢開槍,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孫如海低聲道。

“證據?”孫如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證據自然會拿出來,但不是現在。”他轉過頭對孟祥道:“孟老,為了還躍龍商貿一個公道,為了替陳先生報仇雪恨,恐怕我這一次不得不違背公司的約定,開一次殺戒,但是張德友這種人,死在這裡太過便宜,我想等明天在陳先生的靈堂上,將他繩之以法,將他的惡行公之於眾,按照家法處決,您意下如何?”“好吧……”孟祥歎了口氣。

“雖然在躍龍貨運商貿成立的那天,陳仔說過,從此以後禁止躍龍商貿的任何人再開殺戒,否則當以家法處置,但這一次,陳仔遇害,有些事情,確實得變一變……”孟祥,躍龍貨運商貿一名普普通通的員工,乾著最底層的工作,領著最低的薪水,卻有著毋庸置疑的權威和地位。

因為他是陳江沅的義父,十七年前陳江沅在碼頭當苦力,被人追殺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孟祥收留了他。用自己每個月還不到一百塊的薪水,給陳江沅抓藥養傷,硬是養了他半年多。

陳江沅傷好離開,東山再起,打下了現在的躍龍貨運商貿,但是麵對打完江山歸來報恩的陳江沅,孟祥並冇有接受他的天價回報,隻是在躍龍商貿內當一個普普通通的送貨員,每天兩點一線,風雨無阻地給公司送貨,並在公司內擁有極高的人望,號稱躍龍貨運商貿之父。

“那就麻煩何老闆先繳了他們的械,人我們先帶走,今晚躍龍商貿給何家造成的損失,也由我們一併承擔,不過這一切要等到陳先生出殯之後,到時我自會第一時間親自登門造訪謝罪,還望何老闆能通融。”孫如海看著何安琪,態度十分尊敬的說道。“請便。”何安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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