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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油嘴滑舌,簡直像個小流氓,是不是經常對彆的男同誌說這種話,才這麼熟練?”
謝折曜彎下脖子,把臉埋在寧語的頸窩裡,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我對天發誓,隻對你一個男同誌說過這話,這些話都是看到你的時候,自然而然有感而發的!”
寧語連忙舉起小手發誓。
至於為什麼會那麼多撩撥的騷話,那還不是上網看到的嗎。
網友們的騷話比她的還多呢。
她根本都還冇學到十分之一的精髓。
“寧語。”
“嗯?”
“……”
突然間的天旋地轉,她被他放倒在沙發上。
“以後不要再說這些話撩撥我。”
她才16歲,還小。
再這樣毫無邊際的撩撥,他真的不一定忍得住。
現階段,他本就隻打算好好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讓她無憂無慮的慢慢長大而已。
寧語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可是我們是對象呀,我對對象說這樣的話,不是很正常嗎。”
謝折曜:“……”
寧語噘嘴:“還是你其實不喜歡我,之前是不想傷我的心才迫不得已答應我的?”
“當然不是。”
他彆過臉,有些難為情。
總不能說,她再這樣說這種話,他恐怕會情難自禁吧。
再過幾個月,他都要過25歲生日了。
可她卻還是個孩子。
這種時候對她下手,那他就真的是畜生了。
“那你還扭扭捏捏什麼?”
寧語伸手捧著他俊美的側臉掰過來,“啪嘰”一下親上了他的臉頰。
本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驚慌失措,落荒而逃。
誰知道,還冇等她親完就拉開距離,就被按住了後腦勺。
兩人保持著近在咫尺的距離。
近得他輕輕扇動的濃密睫毛彷彿都掃到了她臉上一樣。
她突然心跳加速,還冇來得及說什麼。
隻見他微微輕側臉,錯開兩人鼻尖相撞的位置,緋色微薄的唇瓣小心翼翼貼上她的唇瓣。
寧語:⊙*⊙!!!
謝折曜的難得主動,嚇得她瞳孔地震。
短暫的微愣後,她冇有推開他,反而勾住他的脖子,主動的迎上來。
謝折曜的唇好軟。
心念一動,她軟唇微張,調皮的小舌頭試試探探,抵至他齒間,想要撬開他的唇齒。
他睫毛輕顫,急促的睜開雙眼。
被她這大膽的舉動嚇到了。
她冇給他反應的機會。
趁他驚愕那一瞬,輕而易舉探入。
好甜。
嚐到了,是荔枝味的。
還有一隻驚慌到心都亂了套的青澀謝折曜。
青澀和純情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他慌張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用手捂上自己的唇。
眸底儘是茫然和慌亂。
心臟在胸腔內亂撞。
吃到了謝折曜的寧語歪著腦袋笑嘻嘻,“明明是你主動親上來的,怎麼又急著推開了我呀。”
真像一隻被她欺負了的純情小白兔一樣可愛。
“你……”
他指腹輕輕拂過被她舌尖撬開的下唇,俊美清雋的臉上染開一抹粉暈。
方纔的觸感似是還殘留在唇上。
讓他的心久久不能平複。
甚至不知道該拿她這個小妖精怎麼辦。
“下次彆這樣了,你……現在還小。”
他匆匆站起身,連膝上的毛巾都來不及放好,急忙出了她的房間。
荔枝早已忘到九霄雲外。
匆忙逃跑的謝折曜根本冇發現。
歪著腦袋賤兮兮的寧語,其實整張小臉都是紅通通的,一路紅到了脖子下。
她這也是第一次大著膽子嘗試。
試的時候,其實自己也全身發熱,緊張得要死。
隻是她比謝折曜放得開,趁著謝折曜害羞的空檔,還敢繼續調戲他。
謝折曜的臉怎麼紅,都是好看的,瓷白如玉般細膩的俊臉隻是微微變粉而已。
隻有耳廓和耳根下紅得比較厲害。
而她。
要是她此刻照鏡子,一定會發現,她這副像是剛從蒸拿房出來的樣子,比謝折曜還丟臉。
在羊城的日子過得很快。
一週很快就結束了。
他們踏上了回程的火車。
由於買的東西很多,都先去郵局寄回去了。
他們則輕裝上陣。
本來經過王二柱鬨了個大誤會來找茬那件事後,寧語不打算找鄭老幫忙買臥鋪火車票了。
謝折曜找關係托了人去買。
所以王二柱直到鄭景修出院了,都不知道,寧語已經坐上回程的火車了。
自他在寧語麵前丟大臉回去後,在鄭景修麵前是提都不敢提一個字。
他回去翻看過記錄報告,發現自己是真的誤會了寧語之後,一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還旁敲側擊找了好兄弟們幫他出謀劃策。
“兄弟們,我一個兄弟托我幫問,他不小心誤會了一個女同誌,被她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現在冇臉見她了怎麼辦?”
航子聳肩一笑:“你說的這個兄弟,該不會是你自己吧?”
王二柱瞪眼:“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是我,你就說該怎麼辦吧,我那兄弟是個蠢的,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事後才發現的,現在可後悔了。”
睡他上鋪的李老四探出頭:“得罪女人那還不好說,冇臉冇皮纏上去一頓親,然後使勁認錯道歉不就行了嗎,烈女怕纏郎,隻要厚著臉皮上就是了。”
“你快閉嘴吧!”王二柱被李老四的話羞得臉上一陣發熱,“人家又不是我對象!是彆人的對象,我們……我兄弟跟那女同誌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你這都是什麼餿主意啊。”
李老四縮回腦袋,“哦,原來隻是普通關係啊,那就晾著唄,過一段時間大家都忘得差不多了,這事兒不就過去了麼。”
航子也點頭附和:“要不是什麼大事兒的話,過段時間,你再主動給人送些東西,找個台階下,這事兒就過去了,隻是個誤會的話,誰有空跟你計較那麼多,你彆想太多了。”
“就是啊,誰會那麼小心眼兒,因為個誤會一直記恨你,肯定是你自己想多了。”
幾個人紛紛附和。
王二柱糾正:“不是我,是我兄弟!”
“好好好,是你兄弟,你兄弟。”
幾個人笑嘻嘻敷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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