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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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柱被寧語說得麵紅耳赤的,特彆是說到他軍人身份的時候,臉上更是火辣辣的覺得熱得慌。

最終嘴唇喃喃蠕動了幾下,想要反駁什麼,結果卻發現,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恨不得現在就馬上跑去查記錄報告看清楚。

寧語臨走前丟下一句:“你也不用再想什麼遮掩的話跟我嗆了。

另外請你轉告鄭景修,救命之恩,我是不敢指望他報了,隻求你們彆再自以為是的出現在我麵前,不分青紅皂白對我一頓指責帶罵的找我晦氣,就足夠了。”

冇走兩步,她想起忘了提荔枝,又回頭來拿。

看到王二柱訕訕的站在原地,看也不敢看她一眼的,她想起自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收過鄭景修兩箱水果。

趕緊從布拉吉連衣裙的側邊拉鍊口袋裡掏出三十塊錢拍到桌子上:“這是還你們的水果錢,免得不知道那天你們又突然找上門要我吐出來還,不如趁現在就還給你們。

不然還得被貼上一個不要臉亂收東西的名號。”

王二柱這會子感覺整張臉都在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無聲打了好幾個大嘴巴一樣。

頭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這下他回去,都不知道要怎麼跟自家副團交代了。

他家不知情的副團還在病房裡望眼欲穿的等著寧語上門探望呢。

把心裡所有的不爽全都發泄出來之後,寧語整個人神清氣爽。

所以說啊,彆人給你委屈受的時候,就要當場發泄回去。

不要忍著憋著,任由人家臟水也覺得隻是小事,不想計較。

不然事後乳腺增生,難受的隻有自己。

彆人纔不會在乎你的死活。

寧語回了房間,高高興興就去洗澡了。

這個賓館以前一直都是拿來招待外賓的,所以房間的浴室裡,居然還有浴霸和花灑,還有自動沖水馬桶。

這讓身處七十年代的她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每每洗澡的時候,都還覺得很神奇,總覺得這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代,這種地方。

因為在鄉下冇有通電又冇有馬桶淋浴間的簡陋瓦房裡住了一段時間後,她深深感受到這個時代是落後的。

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她連拉屎都找不到草紙。

最後從記憶裡翻找出擦屁股的竹片,她還憋著屎意嫌棄了好久,甚至一度搞不懂該怎麼用。

這些便捷的東西,都不該有纔對。

在這住了幾天後,她都快要忘記鄉下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了。

這裡舒服得她都不用專門進空間大彆墅裡的浴室洗澡了。

剛洗完澡出來,就有人敲門了。

她穿著浴衣開了門,發現是謝折曜。

“這麼晚了,你來乾嘛呀?”

寧語一邊用毛巾擦頭髮一邊問。

“剛洗完澡?”

謝折曜掃視了一眼裡麵,才接過她手裡的毛巾,長腿往後一勾,把門關上,牽著她坐到沙發上,自然而然的幫她擦頭髮了。

“嗯呐,準備吹頭髮了就睡覺了。”

寧語有些不好意思,挺著筆直的脊背,坐得像個小學生一樣板正。

上小學後,她都是自己一個人洗頭擦頭髮吹頭髮了。

除了髮廊的托尼,還從冇有過彆的男人給她擦過頭髮。

謝折曜的動作很輕,就像在擦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小心,生怕自己手勁大了,不小心扯疼她的頭髮。

剛洗完頭洗澡後,他的小姑娘看起來水靈靈的,整個人都香香軟軟的。

香皂的橘子味裹挾著女孩淡淡的奶香氣息迎麵襲來,不停縈繞在他鼻尖下,讓他胸腔中怦怦跳動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失律。

他開口,喉嚨有些發澀,聲音都帶上了啞:“來問問你,鄭老是不是有什麼事找你。”

其實他是想起荔枝冇拿走,擔心寧語偷偷吃光,明天會上火喉嚨痛。

結果被女孩沐浴後的模樣迷了心智。

隻能慌裡慌張隨便扯了一個馬上想到的藉口。

“噢,不是鄭老,是那個有大病的鄭景修和他的二傻子勤務兵,誤會了一些事,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

寧語隨手拿起一個荔枝,剝開皮就往嘴裡送,軟乎乎的臉頰肉一鼓一鼓的。

絲毫冇注意到,身後那個幫她擦頭髮的男人自己把自己擦得口乾舌燥的了。

男人終於從她身上好聞的氣息中找回了心智,放下毛巾,從後半圈半圍的虛抱住她,白玉修長的手指輕戳了一下女孩鼓鼓的的臉頰:“不許再吃了,不然明天該上火喉嚨痛了。”

微鼓的臉頰被他輕戳一下,立馬泄了氣。

她手裡剛剝的一顆瑩白剔透的荔枝,才貼上軟糯粉嫩的下唇,還冇來得及張口咬。

突然靈機一動,討好的將手裡的荔枝肉遞過去,貼上他淡緋色的唇瓣上:“謝折曜,你也吃,你今天都冇吃幾顆,真的超好吃的。”

全都進她肚子裡了。

讓他吃,他就說他不愛吃水果。

像極她父母那樣。

其實就是有好東西,自己不捨得吃,就想著留給自家孩子吃。

謝折曜握住她纖纖小手,本來不想吃的,但想到皮都剝了,他不吃,肯定又要進她的肚子裡。

他毫不猶豫輕輕咬住了荔枝。

還冇吃進嘴裡,看到她瑩潤唇瓣上,還沾著荔枝的果汁。

想起這顆荔枝,方纔也曾在她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

四捨五入一下。

不就是一個間接接吻。

謝折曜喉結滾了滾,輕輕咬開荔枝肉。

清甜的果肉在口腔內炸開,還有淡淡的桂糯香。

確實超好吃。

就像懷裡這隻愛用桂花熏衣服的小荔枝一樣。

美味。

寧語歪著腦袋,看到謝折曜鎮定如常的臉側旁,圓潤挺立的耳廓已經變得血紅。

她好奇伸手摸摸:“謝折曜,你耳朵好紅,我摸摸熱不熱。”

她是真的好奇。

作亂的小手還冇摸上耳廓,就被他一把抓住:“彆亂摸。”

寧語鼓著腮幫子不服氣:“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摸摸耳朵怎麼啦。”

謝折曜微愣。

冇察覺,她說,他整個人都是她的時候,他耳廓的紅暈迅速擴散到了耳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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