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遠方的天際漸漸出現魚肚白,天色漸亮。
寧語站在知青院角落的石桌前,頭低低的看著自己的鞋麵,一句話也不敢說。
雖然她是氣不過給謝折曜出頭,但謝折曜一點也不領她的情。
她知道謝折曜是擔心她會出事,畢竟謝折曜不知道她的身手。
她在想,要是這情節放在小說裡,男主角懲罰女主角的時候,一般都是在床上或者是拉著女主角坐到男主角大腿上,一邊掐著女主角的腰一邊說懲罰的話吧。
可是她都站了快一個小時了,謝折曜怎麼還不放過她?
謝折曜真的有把她當對象看嗎?
雖然才一個小時,她身體好,不覺得累。
可這也太過分了吧!
譴責!
必須在心底裡嚴厲譴責謝折曜這個不合格的對象!
“怎麼不說話?偷偷在心裡不服氣?”
謝折曜伸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捧起她的下巴,“還不知道錯哪了嗎?”
對上他那雙深邃好看的鳳眸,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扇動,墨眸中盈盈倒映著她的身影。
平日裡的清冷被這雙漂亮含情的鳳眸沖淡所有的疏離感。
再氣,對上謝折曜的臉蛋和含情的注視加持,視線再往下一點,是他鎖骨分明的白皙領口,還有又窄又結實的細腰,再往下一點……
好大一包啊。
她抵抗不住啊。
根本不敵。
寧語所有的不服氣全都瞬間煙消雲散。
難怪前世閨蜜說,以後找老公要找帥的。
至少吵架的時候,長得帥的多看幾眼能消氣。
寧語如今算是真正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了。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
好像說了一句中規中矩的話:“帥的不安全,這年頭女流氓太多了,不如選個情緒穩定不會惹你生氣的男人比較靠譜。”
她當時覺得帥哥在網上看看就行了,畢竟帥哥選擇多,可能更花,她不一定拿捏得住。
現實裡還是務實一點,找個情緒穩定長相平凡的就行。
現在?
什麼情緒穩定,她不管,她就是饞謝折曜的身體和臉。
她是女流氓。
她像隻被捧起小臉的貓兒一樣悻悻認錯,“我錯在不該不顧自己的安危,私自行動。”
謝折曜注意到小姑孃的視線飄著飄著,就往下飄到了他的褲襠,當即臉色泛起一陣粉雲,馬上站了起來。
原本以為她這段時間收斂多了,他心裡曾經還有點彆扭。
現在看來,她隻是收住了嘴,眼睛還是不老實。
“知道錯了就好,回去睡覺吧,早飯我來做。”
說完,抬腿就要走。
雖然他自製力一向不錯,但晨起是小謝謝最活躍的時段,再加上寧語那雙不老實的眼睛。
他擔心自己在寧語麵前失態。
洗米下鍋,生火後,謝折曜又洗了幾根紅薯,準備等會煮完粥放進火灰裡烤。
寧語喜歡吃烤紅薯,水煮的她不吃,就要吃烤的。
她說烤乾外層水分的更香。
一轉身,發現寧語又來廚房了。
“怎麼不去睡,奔波了一夜不累?”
寧語掏出幾封信塞給他,“這是我從那個劉醫生那裡找到的舉報信,也不知道舉報內容是真是假,都交給你吧。”
雖然她淺淺讓人去試探了一遍劉醫生,但還是擔心自己冇查清楚,萬一真的放掉一個敵特,就是在給國家添亂。
反正如今事情都被謝折曜撞破發現了,不如交給謝折曜處理算了。
畢竟謝折曜是部隊裡的人,她相信謝折曜應該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放過壞人。
昨天夜裡那兩個肯定是謝折曜的小弟,雖然他不說,但她知道,交給他處理是最妥當的。
“好,我知道了,這些事交給我處理,接下來關於那幾個人,你就不要再去報複了,我已經有安排了。”
謝折曜快速瀏覽了一遍舉報信的內容,複又塞回信封,將這些信全都裝進口袋裡。
“知道啦。”
她哪裡還敢。
接下來的日子裡,進入農閒,知青院買回來的兩隻小豬仔也到了,知青們正式過上了有豬有雞鴨的好生活。
大家已經開始期盼明年殺豬分豬肉了,甚至有人已經在計劃拿到豬肉後,是灌臘腸還是熏臘肉,自己留多少,寄多少回老家的事了。
有盼頭的日子,總是令人高興的。
丁誌提著豬食,臉色難看的站在被拉得臭氣熏天的豬圈前,深深的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嘴賤,引導大家逼寧語包攬餵雞鴨餵豬的活。
要是他當初不嘴賤,現在這些活也不會全都落在他身上。
現在除了餵雞鴨打豬草餵豬,他還要定時清理豬圈!
該死,這都是些什麼日子啊!
寧語這段時間去了兩趟黑市,專門找之前讓王軍查的那有金銀首飾的幾家人交易,又收穫了一批金銀珠寶。
品相色澤好的她分門彆類留著等以後升值,品相色澤差一點的,都在珍食商城換積分了。
如今珍食商城可用積分一共有3150分。
她這段時間暗地裡有把珍食商城裡換的蘋果、櫻桃給謝折曜吃過。
雖然他不會被曬黑,但光老化是不可逆的,她不捨得讓謝折曜這張臉被曬老。
所以這段時間謝折曜的皮膚是越來越白皙水靈了。
大力菠菜她也動過心思想偷偷給謝折曜吃,但謝折曜肯定會馬上發現自己力氣突然提升10倍的,太明顯了。
距離寧語把舉報信交給謝折曜,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寧語暗中一直讓王軍悄悄盯著那位鍊鋼廠的楊副廠長,一直都冇聽說出事。
看來他可能真的是被劉醫生想惡意舉報的。
她分析猜測,有可能是劉醫生之前和牛主任通氣,舉報了楊副廠長,讓牛主任的叔叔去抄家發財。
畢竟楊副廠長曾經是個大財主,他們肯定不相信楊副廠長真的把所有財產全部捐出去。
他們堅信,楊家一定在某處還有私藏的金銀珠寶,所以想藉著舉報,上門去抄出來。
與此同時,唐家。
唐業成接完電話,跌坐到了沙發上。
怎麼會這樣,他讓人暗中操作準備調去西南屯發縣任鍊鋼廠副廠長的事,居然冇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