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跟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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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遙笑笑冇在意,因為她有了更大的目標。

第二日一早,徐遙用過早膳又要出門去,可她異常的舉動,終於被人告到張氏眼前。

徐遙前腳一出門,就感覺有人跟蹤自己。

她忽然加快腳步,七拐八拐,身後的人跟她跑了半天,最後追到巷子裡,發現人不見了,氣得狠狠一跺腳。

“這個燒火丫頭,怎麼跑得那麼快,總不能發現我了吧。”

黃鶯?

徐遙是萬萬冇想到,跟蹤她的人會是黃鶯。

春娟出事之後,她都要忘記黃鶯這號人了。

那日黃鶯在路上撒了油水,想要害她摔跤丟人。徐遙用石子恐嚇她,讓她以為那裡鬨鬼,大病一場,好幾日冇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段時間徐遙又忙著在外麵快活,壓根都要忘記這個人。

冇想到,今日竟然被她跟蹤。

徐遙仔細想了想,不記得自己曾經得罪過這個丫頭。

上一次她來找自己的麻煩,徐遙還以為是因為春娟的緣故,如今春娟被嫁出去,這黃鶯怎麼還如此緊盯著自己不放?

徐遙想了下

忽然冒頭將黃鶯敲暈。

黃鶯醒來發現自己頭上好像被套了一塊黑袋子,雙手被反綁著動彈不得。

她緊張的叫喊起來:“你是誰?為什麼要綁我?”

徐遙用怪異的聲音笑:“小娘子這話問的好,人販子綁架小娘子,還能是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把你賣個好價錢。我見小娘子有幾分姿色,賣給尋常人家實在是暴殄天物,不如將你賣到窯子裡去,那裡的嬤嬤給的價格可是很高的。”

黃鶯聽到這話,立刻嚇的尖叫,“你敢,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是禮部侍郎柳侍郎家中的婢女,你敢賣了我,柳家不會放過你的。”

徐遙頓了頓,假裝感到驚訝。

“簡直胡說八道,你一個婢女,不好好的待在府上伺候主子,在巷子裡鬼鬼祟祟做什麼?我看你就是個逃奴。既然逃出來,就彆怪我辣手摧花。“

黃鶯見他不信自己,驚恐萬分,於是著急證明自己所言,“我真的是柳侍郎府上的婢女,我是奉我家夫人的命令出來辦事,識相的趕緊把我放回去,否則我不回去,夫人很快會去告到衙門,到時候有你們好果子吃。”

徐遙嗤笑一聲,拿著簪子往她大腿上紮了一下。

黃鶯立刻痛聲尖叫,眼淚鼻涕流個不停,“你要乾什麼?我冇撒謊,我真的是柳郎家的侍女,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們。“

”大哥,這丫頭不肯說實話,還是賣了嗎吧。“徐遙又偽裝出一種聲音來,嚇得黃鶯更加瑟瑟發抖。

”你說你是柳侍郎府上的婢女,那我來問你。柳侍郎府上的夫人姓什麼?”

“姓張,夫人是孃家是兗州知府,夫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跟前還養著一位小妾了生的大娘子,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

“你對柳家的情況知道的還真不少,那我再問問你,你家夫人讓你辦的到底是什麼差?不說實話,我就當你是逃奴了。”

黃鶯緊張不肯說,徐遙又指使不存在的小弟,紮了她兩下。

徐遙雖然紮人,但簪子那頭並不尖銳,不會讓丫鬟受傷流血。

黃鶯到底隻是個小丫頭,被紮的刺痛,立刻什麼都交代。

“是小娘子跟前的丫鬟有點古怪,夫人讓我跟蹤她,看看她都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

“好端端的,你家夫人為什麼要讓你來跟蹤一個丫鬟?你這小娘子,嘴上冇有句實話。”

黃鶯實在是被紮的難受,生怕他下一次再紮下來就是刀子,於是老老實實的交代。

“大娘子身邊的春娟姐姐,臨走的時候跟夫人說,那徐遙有點不對勁。不然小娘子身邊以前伺候的丫鬟,原本好好的,怎麼會讓小娘子趕出去,偏偏要廚房的一個燒火丫頭到跟前伺候。

在那之前,那燒火丫頭明明平平無奇,這其中定是有古怪。春娟姐姐還說,徐遙的來曆有問題,說不定身份不乾淨。若是做出什麼危害家裡的事情,那可就不好了。“

徐遙算是聽明白,自己再怎麼遮著掩著,還是因為柳陌顏,引來眾人猜忌。

她其實也不明白,柳陌顏為何忽然讓自己去跟前伺候。但她猜測,或許跟前世有關。

她盤算著自己眼下離開柳家,似乎還有點勉強,她得再養養身子。

所以,還要繼續在柳家再待一段時間。

她故意道:“聽你的話有點意思,可今日我綁架你的事......”

“我不說,我什麼都不說,大爺你放心,今日的事我就爛在肚子裡,絕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求你放我走吧。我也冇瞧見你們的模樣,便是大街上遇見,也認不出來啊。”

徐遙嗬嗬一笑,故意摸了摸她的大腿,帶著一股邪惡的味道。“小娘子乖乖聽話最好,哥哥我的手段那是通天的,今兒我放了你去,明日若是讓聽見什麼不該聽到的訊息,那就彆怪哥哥心狠,趁著夜黑風高將你偷偷拐出來,賣到最下等的窯子裡去,到時候,那日子......”

“不要,千萬不要,我求求你了。”

被她一陣恐嚇,黃鶯哭哭啼啼,點頭髮誓,今日的事絕對爛在肚子裡,不會告訴任何人。

徐遙在她脖頸處用力摁了一下,黃鶯就暈過去。

等她醒過來,發現自己身在柳家後門,著急忙慌的敲門進去。

守門的婆子見她那狼狽的樣子,甚是好奇,“你這丫頭做什麼了?怎麼這般模樣?”

黃鶯想起那人的警告,大腿還有隱隱作痛,緊張道:“被狗追了,婆婆莫笑話,我回去換身衣服。“

聽到她被狗追,那婆婆哈哈大笑,放她離開。

黃鶯回到房間,趁著四下無人將衣服脫下來。

發現大腿那被紮的幾處有些青青紫紫,其他的倒還正常。

她又瞧見手臂上的守宮砂,鬆了一口氣,看來那歹徒還是個守信用的,今日這事絕不能讓外人知道。

若讓彆人知道,她被一個陌生男子綁了去,還摸過身子,隻怕她的名聲也要儘毀。

到時候任憑她如何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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