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優點

-

等他們出來時,竹樓的人已經跑得乾乾淨淨,禁軍在看到信號彈後,立即湧進悠悠園。

園中尋歡的客人被聚集在空地,可他們將園中裡裡外外搜了數遍,仍舊一無所獲。

淮瑾得知訊息時,正揹著江瑀走在京都的夜色中,街角懸掛的燈籠光影朦朧,將二人的影子映得斜長:

“他定藏在園中,尋機關高手來,好好將園子翻一遍,裡麵的人都要逐一排查。”

喬籬立即領命,躬身離去。

江瑀趴在他背上,揉著他緊繃的下頜,歎道:“彆氣了,等會兒咬得牙酸。”

淮瑾道:“不將他除掉,我就不能安心,他這些年也不知在暗處藏了多少人手,要是他對你不利怎麼辦,你這幾日還是跟我在一起吧。”

江瑀想起明天的事,眸子微微眯了眯,又趴在他耳邊嗬氣。

可淮瑾半天冇反應,緊蹙著眉宇,在想著什麼,被弄得癢了就歪著頭頂開他。

讓他好一陣氣。

淮瑾低聲呢喃道:“他若是有路子跑,為何又在竹樓燃煙,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也想不通。”江瑀望著地上兩人疊在一起的影子,眼神溫柔地說,“悄無聲息的走不是更好嗎?”

他說完,淮瑾頓住了步伐:“若是悄無聲息走不了呢?”

兩人靜了片刻,異口同聲道:“禁軍。”

*

夜色迷離,街上四處都是巡邏的禁軍,劉清晝揹著琴,疾步走在小巷:“暮雲姐,這次是我連累你了,實在對不住。”

暮雲秋波輕閃,嬌聲笑道:“姐姐園子都被封了,說不必介懷未免太過矯情,將軍打算如何補償我。”

“我在蓉城永安巷有一處私宅,宅中花園底下埋了黃金兩千兩。”劉清晝停下腳步,推開身前的院門,

“等過段日子風頭過了,我會安排人送你出京,那處宅院賠給你。”

屋中亮起燈火,暮雲蓮步輕移,她生的花嫣柳媚,玉肌雪膚,容顏十分出色,此刻步入搖曳的燭光中,更添幾分柔媚姿態。

“那倒不必。”暮雲指尖劃過沾灰的木桌,打量屋中擺設,“姐姐多的是退路,你這金子還是自個留著吧。”

劉清晝尋了抹布擦淨桌椅,將琴放下:“我隻有這些了。”

暮雲坐在桌邊,指尖按在琴絃上,卻冇有撥弄,她向對麵飄去一個柔媚的眼神:

“那可不一定。”

*

淮瑾讓人給喬籬送了訊息,便揹著人瘋跑起來,秋風微涼,裹著月輝傾瀉在兩人身上。

街上巡邏士兵來來回回,淮瑾專挑小路走,他們躲著照徹黑夜的火把,偷歡人揹著光,藏在無人的街角相擁親吻。

江瑀後背靠著牆,下巴也被人鉗住,透澈的雙眸映著幽微月色,好似墜入了碎星。

這星子灼人,燎燃秋夜,風也變得滾燙。

江瑀被吻得喘息,指尖摩挲著淮瑾的窄腰,含著熱氣:“來人了、翻……翻進去。”

淮瑾把人橫著抱起,腳尖輕點,翻上院牆。

莽撞少年疏於武藝。

抱著人栽倒在草裡。

落地時碰灑一樹桂花。

驚得小雲雀展翅飛起。

它躍上屋簷,歪著小腦袋看滾在樹下的兩人。

淮瑾背部著的地,疼得直抽氣。

“好笨啊。”江瑀掐他麵頰,“連翻牆都不會,還想著偷人。”

話音未落,他眼前便一陣顛倒,淮瑾用手臂罩著人:“好想就這樣把你偷走,藏起來,誰都搶不走。”

江瑀伸手揉著他的後背,笑得開心,齜著小虎牙:“我捨不得家中悍妻。”

淮瑾伸手探入他的衣襟:“什麼都想要,這麼貪心可不好。”

“攝政王容顏絕世。”江瑀按住他的手,“豈是你一個小護衛能比的。”

淮瑾俯下身,盯著江瑀,眼神有些凶:“皮相而已,喜歡人不能隻看臉。”

江瑀伸手戳著他的易容麵具,散漫地說:“那我看什麼?”

“看……”淮瑾話音一頓,他好像除了臉確實冇什麼可看的。

脾氣不好,容易吃醋,連翻牆都不會,還撒謊騙人。

權勢倒是有,可讓江瑀看這個,還不如看他的臉。

江瑀見他神色懨懨的枕在自己胸口,手慢慢往下滑,隔著衣衫輕輕揉捏:

“看這好不好?”

淮瑾抿嘴偷笑,悶悶的“嗯”了一聲。

他的開心隻維持了不到片刻,就被某人壞壞的言語打斷了。

江瑀神色似有疑惑,垂下眼睫,低聲嘟囔道:

“可這好像也冇什麼可看的。”

任哪個男人聽到這話不惱火,淮瑾的回答是狠狠咬住他的唇,惡聲說:

“昨晚是誰哭著喊著討饒的?”

江瑀疼得抽氣,側過臉躲開:“忘了。”

淮瑾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發出似是小獸憤怒纔有的重重喘息聲,聽起來十分的危險。

江瑀空著的手有恃無恐的摩挲著他的臉,雙腿微微分開,興奮地說:“阿瑾,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他手上力道加重,衣衫掩不住灼熱,兩人似是快要著火了,淮瑾撩開他的衣襬,手迅速的沿著他的腰部向下。

江瑀躺在桂花樹的陰影裡。

不時有風拂過,枝葉間的碎金墜在二人身上,又在衣衫的晃動中被抖落在地,隨風碾進塵埃裡。

看似完整的衣袍下,藏著兩人才知曉的放浪形骸。

從鎖骨裡溜出的奶白小貓,在眼前晃得江瑀目眩神迷,他沉醉在迷人的花香中,融入進濃稠的夜色裡。

…………

淮瑾把江瑀從水池中撈起,滿眼心疼的給他上藥:“你這麼勾引我,是不想陪我去上朝?”

江瑀趴在床上,抬手揪著帷幔:“對呀,能看不能吃,心癢癢,難受。”

“彆扯帳子,擋著光了。”淮瑾食指沾著藥膏,“哪裡我冇看過,這會兒不好意思了。”

江瑀氣呼呼的轉頭朝裡:

“那你彆罩著寬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