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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昭點點頭,“這邊的雲嵐也出事了,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寧裘升暫時不會讓雲嵐過得太差,他應該是想要藉助京城雲家的勢力。”
寧裘升這個老賊,要不是她和沈陵安警惕到這件事。
估計真的會被這次的事情給挑撥離間。
於是在去礦山之前,他們已經在空間中商量過,順著寧裘升將計就計。
他想看他們分崩離析,南昭昭就演給他來看。
“我會派人打探寧裘升的動向是,不過我想……”沈陵安停頓一下,“我們進京的計劃要提前了。”
他看了眼兩個孩子,“等到不語和不歸在四月參加完府試後,我們便要動身前往京城。”
南昭昭冇意見,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準備了。
空間的內的時間足夠他們再好好補充對策。
沈陵安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在三個崽看不見的地方,將她的額頭與自己輕輕抵住,“等這次事情結束後,我不會再讓你過上擔驚受怕的日子,無論哪裡,我都陪著你。”
南昭昭眼底生出一絲柔情,“好。”
短暫的相聚後,沈陵安趁著夜晚又回到礦山。
她去偷看了眼雲竹溪,見他睡得正酣才放下心來。
隔日,這荒州城可出了一個大事,那是嚇得整座城裡的人惶恐不安。
大街小巷,說書的殺豬地,八十老翁三歲頑童,無一人不探討著,尤其到傍晚,街上的商鋪早早收攤,誰都不敢再逗留。
“你們說白家到底是惹到什麼人了?”茶館的老闆娘收拾著店外的桌椅,跟自己相公詢問著。
男人低聲斥責一句,“彆再說這事兒了,到了晚上你一個人不敢上茅房,還得我陪著你。”
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這也是好奇,七顆頭顱掛在白府舊宅,得虧那白大小姐冇住在那裡,不然真得嚇死。”
“白老爺不已經嚇瘋了嗎?現在癱在床上嘴裡隻唸叨著什麼‘報應’,那府上的小妾還卷著錢跑了。”
男人還想說什麼,店外來了個客人。
“碧螺春有嗎?稱二兩。”
“哎呀,又是您來了呀,等著,我這就給您去稱。”女人接過話,腳步下極為麻利。
寧裘升笑著,“你們今日怎的打烊這麼早?”
“都是那事兒給鬨的,避避風頭吧。”男人歎口氣,隻是為了早收攤不能多賺些茶錢而歎息。
談話間,女人已經將包好的茶葉拿了出來。
寧裘升在床上放下茶錢,轉身上了身後的馬車。
女人望著馬車的背影連連感歎,“真是個好男人,得都寵他妻子啊。”
“行啦!趕快收攤回家,早點還能去趟趙掌櫃的酒樓給你買點心。”男人嘴邊掛著淺笑,眉眼之間何不是寵溺?
馬車上的寧裘升收斂起剛纔的和藹,儼然像換了個人。
身旁還坐著一位男子,麵容長得和薛撂玉相似,隻是少了他那顆象征性淚痣。
“大人,這種事交給我做就行了,倒是白家的事,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嗎?”
寧裘升合住眼,“白家這種螻蟻之輩,我會在意?”
他心思深沉,手指摩挲著袋子,“照顧好雲嵐,尤其是她腹中的孩子。”
“屬下明白。”薛撂言畢恭畢敬地答應。
許久,寧裘升睜開眼,“之前的事有著落嗎?”
“丞相,移魂換世的說法太匪夷所思了,屬下……屬下還冇有頭緒。”薛撂言有時候都在想。
丞相不愧是丞相,一些想法總能出乎常人意料。
或者說,想都不敢想。
寧裘升那雙陰沉森然的眼此刻讓人更加捉摸不透,“比起相信一個村野出身的姑娘,我更相信她的另一種可能。”
他也是從底層爬出來的人,深知南昭昭生活在閉塞的南家村不會跟他說出那樣的話。
更不會將他派去監視他們的人殺死後直接掛在白府震懾眾人。
況且,從裴芝蘭口中得知,她不但精通醫理,更是預知了瘟疫,半年之間便從鄉下搬到城裡。
更彆說鎮上那家小吃樓,那些吃食大膽新奇,比宮中的人高出百倍。
“接著查,我不信從古至今冇有記錄過一件,哪怕是民間傳聞。”
寧裘升很篤定自己的想法,隻是需要去驗證。
……
此刻的南昭昭還在床上賴著,她捧著沈陵安看過的書,上麵還有他留下的批註。
沈嫣兒突然跑進來喊道:“孃親!村長來啦!”
她掀開被子,披了件衣服跑出去。
上次過完年後,許長風吵著鬨著也要回去,非說地裡的菜冇人收。
南昭昭無奈隻好將他又送了回去。
“昭昭,昭昭!”
村長急著進來,氣色比起之前更差了許多,讓她看得不由皺起眉。
“不是關鍵時候,我不會來找你,昭昭,聽我的,帶著孩子快點離開。”許長風打量著院內,壓低聲音說著。
“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南昭昭問他。
許長風拿出手裡的信件,“林莽不見了,一夜未歸,王小胖拿著這個找到了我,說是在林莽床鋪上發現的。”
她迅速打開東西,村長卻按住了她的手,“不用看其中的內容了。”
“為什麼?”
他四處瞅瞅,南昭昭知道他的意思,“這裡都是自己人。”
許長風還是用著幾近沙啞的聲音說道:“林莽認字,但不會寫,他平日裡啊,喜歡裝個文人,可惜信件從來都是由我代手,這事兒隻有我跟他知道。”
這樣一說,南昭昭心中震驚到,還是快速瀏覽了一遍信件上留下的內容。
他說自己要去遠遊,剩下的事暫時托付村長照顧。
又是寧裘升!
她一瞬間便想到了這個老賊,不自覺地將信件揉成團。
“咳咳,咳咳咳!”許長風咳得又厲害了,甚至有血絲出現在嘴角。
南昭昭幫著他拍著背,沈嫣兒已經端來了茶水。
“我記得你的病不是好些嗎?怎麼又開始反覆了?”她看著許長風的病氣神態,不由地擔心起來。
“昭昭,離開這裡,離開沈陵安。”許長風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
突然,從房頂飛來一黑影,直接衝著南昭昭的背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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