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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沈不歸被嚇了一跳。
沈嫣兒也扭頭,發現南昭昭正注視著自己,她手中還握著那把刀。
被孃親看到了。
她立即鬆開手,笑容瞬間都不太自然。
“娘,孃親,我……”沈嫣兒看看身後的雲竹溪,鼻子一酸,擠出來兩滴眼淚,“孃親我怕……”
她試探性地朝著南昭昭張開雙臂,試圖索求擁抱。
結果沈不歸在旁邊補刀,“娘,嫣兒今天是怎麼了,她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他過去拉著沈嫣兒上下打量,“是不是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給大哥說!大哥保護你!”
沈不語無奈地搖搖頭,“大哥,你少說點比什麼都好。”
沈嫣兒卻將計就計,委屈地點點頭,“大哥哥說得對,我是被雲竹溪給嚇到了。”
雲竹溪背後的冷汗還未消失,那把刀就插在他的關鍵之處。
“那刀……”南昭昭小聲的提醒。
沈嫣兒脫口而出,“是他自己弄的!”
“所以,是雲竹溪實在自己嚇唬自己?”
她堅定不移地點點頭,從剛開始的兩滴眼淚變成了低聲抽泣,“嗚嗚,孃親,我好害怕呀。”
南昭昭歎口氣,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地在她耳邊哄道:“不管嫣兒是什麼樣子,孃親都喜歡。”
相反的,她倒是覺得沈嫣兒這樣,也不會再被彆人輕易欺負。
沈嫣兒靠在她肩頭,“孃親最好了。”
南昭昭瞥向雲竹溪,小小人兒,心思歹毒。
“你和寧裘升什麼時候聯絡上的?”
雲竹溪冷哼聲,顯然並不想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沈嫣兒這時扭過臉,“竹溪哥哥,你要想好再說哦。”
她的笑不及眼底,儼然有沈陵安身上那股狠戾感。
雲竹溪咽口唾沫,他不能死在這裡,為了能再見到寧大人,他得先活著。
他挪動一點身體,“我現在很累。”
南昭昭朝著兩個崽子說道:“將他帶到家裡,慢慢處置。”
沈不語機靈地拿出一塊布遞給沈不歸,他塞進雲竹溪的嘴裡後,提著他朝著家裡走。
南昭昭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陸蕭出門。
她攔下人,朝著他低語幾句,陸蕭臉上微微詫異,“真要這麼做?你不怕……”
“不要暴露自己。”南昭昭麵無表情地補充一句,帶著幾個崽進了家門。
她下廚做了一桌子菜,擺在桌子上的時候卻冇了胃口。
“我也要吃!”雲竹溪被帶來後一直被綁在門口。
南昭昭掃了他一眼,還是沈不語開始問的,“母親,要給他一些吃食嗎?”
“你們要是不給我吃的,永遠彆想知道雲府發生了什麼!”雲竹溪在一旁沾沾自喜地威脅他們。
“也是,今日做的飯菜有些多了,不能浪費。”南昭昭說著,端起一個碗走到他麵前。
人還未到,那股味道先飄在雲竹溪的鼻腔之下。
“哼,我要沈嫣兒跪著餵我!”雲竹溪大言不慚地提出條件,狹長的眼神中全是張揚之色。
南昭昭端著帶肉的飯,在他麵前倒在地上。
“大黃,小黃,斑點,出來吃飯了!”三條狗慢悠悠地從隔壁出來,聞見地上的味道,迅速跑來,吃得一乾二淨。
雲竹溪氣得瞪大雙眼,“你!”
“你以為跟著寧裘升便是前途璀璨?與虎謀皮的下場你知道是什麼嗎?今日就算你死在我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
南昭昭看他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如果不是因為雲嵐,你還能活到此時此刻?”
她逼近他,語氣中是隱忍的怒意,“今日之後你就該日日祈禱,若雲嵐和她腹中的孩子活著也就罷了,不然,我送你跟他們去團聚!”
說罷,她重新坐到飯桌前。
對於他人而言,無論是多毫無下限的樣子,她都見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道理,打她前世做盜墓賊的時候,便已經知曉。
開始會心寒,現在隻道是尋常。
夜晚。
整間院子都安靜異常。
不知何時,柴房的門被風吹得“吱嘎”作響,有幾道高低不一致的身影走了進去,誰也冇有發現。
“爹,你可算來了,今天你跟娘吵架太像真的了!”沈不歸坐在石桌上,身旁站在沈陵安。
他看著那扇門,焦急問道,“你娘怎麼還不來?”
昭昭該不會真生他的氣了?
沈陵安手裡握著一個物件,迫不及待地要給南昭昭。
過了半刻鐘,南昭昭纔打著瞌睡進來,“實在太困了,睡過頭了。”
她話剛說完,沈陵安已經將她抱在懷中,熾熱又渴望,“昭昭,昭昭……”
南昭昭在他身上嗅了嗅,嫌棄地推開他,“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沈陵安微微一愣,“嗯?”
“哼!我看你今日下午的話頗有幾分真情實意在其中,沈陵安,你該不會真對我起了那種心思吧!”南昭昭是故意這麼說的。
縱使知道是跟沈陵安演戲給外人看,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沈陵安拿出手裡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這個,你肯定喜歡。”
“金色傳說”放在南昭昭手裡時,她都一愣,又是金子!
她立即放在嘴邊咬了一口,親吻金子後,立即抱著沈陵安的臉小啄一下。
他受寵若驚,臉上冇有表現出現,隻是不自然地輕咳兩聲,“昭,昭昭……咳咳,那個,孩子們還在呢。”
沈不歸:“剛纔好像有啄木鳥飛過去了,不語你說是不是?”
沈不語:“嗯,大哥所言不錯。”
沈嫣兒立即用手捂住眼,“我冇看見哦,孃親和爹爹繼續!”
沈陵安被三個孩子調侃的耳根子都漸紅起來,南昭昭一心隻放在金子上。
這樣的好燈籠真是打著男人都找不到。
果然,隔三差五帶金子的男人運氣不會太差呢!
南昭昭將金子揣進衣袖中,“如何,今日我們走後,他們反應怎麼樣?”
“跟娘子預料的一樣,這葉婀枝是為了挑撥我跟娘子之間的關係而存在,大貢進獻神女已經被先皇廢除了。”
沈陵安淡然地解釋著,早對葉婀枝的一舉一動瞭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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