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桀驁世家俠客:她是什麼樣的天仙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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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穆輝的性命救下來了!】

【高階道具果然還是有用,積分用得不虧。穆輝活下來了,之後的事情也能簡單一些。】

【不會影響穆天野之後的行動嗎?】

【不會的。可惜月家滿門都是劇情殺,不然一起救下來,事情就更簡單了。】

【主人,我怎麼感覺您這個世界又要氪命了……】

【安心啦,上班哪有不氪命的。】

……

郎中開好藥方,長歎了一聲,對穆天野說:

“家主福澤深厚,保下一條命。此後定要多加調養,切莫輕易動氣。穆少主,家主這是受了什麼刺激?”

穆天野站在穆輝的床邊,疲憊地對郎中說:

“多謝先生,勞您費心了。穆曉,請先生去用茶。”

房間內燃著安神的藥草香丸,穆天野看著床榻上雙眼緊閉、臉色灰敗的父親,滿心都是後怕。

“早知道我自己先把信拆開看一眼了。”

穆天野嘀咕了一句,重新讀了一遍那封信。

月家勾結魔教?魔教是哪個教?

寰天淵?

整日裡穿著烏漆嘛黑的古怪衣服,一不小心就修煉得七竅流血,還整日想著滅了群英盟,問鼎中原。

確實稱得上魔教。

月家和寰天淵從來都是針鋒相對、不死不休的關係。月家勾結寰天淵?最鬼扯的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

穆天野把那封信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最後,視線落在了早已糊成了一團的“無一生還”上。

唉,這都是什麼事啊。

也難怪老頭兒氣成這樣,江湖上誰不知道北原穆家家主穆輝、南城月家家主月寧明、還有群英盟的那個武林盟主褚鴻振,當年是三顆腦袋一起磕在佛祖麵前拜過把子立過誓的。

如今月家被群英盟帶頭屠了滿門,這事兒寫在紙上讓他爹看見了,吐血都是輕的。

現在可怎麼辦。

穆天野看著還在昏睡、一時半會兒估計都醒不來的父親,打定了主意。

他把那封月家的來信仔細地收進信封,揣進了口袋中,走了出去。

穆家二公子穆天雲正站在門外等候著。他臉上還帶著幾分稚氣,此時滿眼焦急慌亂。

看到穆天野出來,穆天雲趕緊問:

“爹怎麼了?我聽說爹看到一封信就氣倒了,什麼信?”

穆天野拉著穆天雲走到一邊的迴廊,低聲說:

“我明日準備去南城。月家出事了,信上說月家勾連寰天淵,被群英盟儘數斬殺。我得到南城走一趟。”

“什麼?月家勾連寰天淵?這怎麼可能啊!”

“就是因為不可能我纔要去看一眼。”

“可是爹如今還昏迷不醒著,你就這麼離開,能行嗎?”

“家裡的事你盯著。養弟千日用弟一時,十五歲的大小夥子了,看個家冇問題的。”

“啊?可是我……”

“可是什麼可是!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能滿山趕著老虎跑了,讓你看個家都不行?彆廢話,就這麼定了!爹要是醒了,你就讓豆豆給我捎封信過來。”

說完,穆天野重重地拍在了穆天雲的肩上,轉身匆匆離開。

……

第二日天剛亮,穆天野已經收拾好了行囊。

他騎著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馬鞍上鑲嵌著各色華貴寶石,馬鬃油亮,嘶鳴蕭蕭。

他身側,穆曉騎在一匹純黑色的馬上,黑馬的褡褳被塞得鼓鼓囊囊。

穆天雲仰著頭,不放心地叮囑:

“哥,凡事小心。中原如今不安寧,群英盟和寰天淵必有一戰,千萬彆輕舉妄動。”

穆天野笑著擺擺手:

“行了,回去看家,少在這兒磨叨我,我有分寸。”

說罷,他揚起了馬鞭:

“點點,走嘍!”

馬蹄聲漸遠,穆天雲站在原地,心中滿是擔憂和無奈。

中原武林,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就以他哥給千裡馬起名為“點點”,給蒼鷹起名為“豆豆”的腦子,估計到了那兒,連骨頭渣滓都剩不下。

群英盟、寰天淵、月家、穆家……

真是好亂的一局棋啊。

……

從滄瀾峰一路南下,要策馬將近兩千裡纔算出了北原。

就算騎著整個北原最快的兩匹好馬,這也實在是一段漫長的路程。

“穆曉,你還記得咱倆上次去南城的時候嗎?”

將兩匹疲憊的馬交給驛站的小侍後,穆天野要了兩壇酒,倚著柳樹大口地把濁酒灌下了肚。

垂柳飄搖在斜陽中,驛站外往來的馬蹄聲不絕。穆天野彎下腰,隨手把空酒罈撂在了地上。

往來的商旅馬匹載著沉重的貨物,馬蹄掠起一陣陣煙塵,江湖俠客於此策馬再次啟程,奔向不同的遠方。

穆天野循著流雲,望向望不到的南城。

過了這個驛站,就是中原了。

穆曉坐在一邊低頭整理著行囊,回答:

“上次去南城?記得。你二十歲那年醉了酒,非得找月家討個說法,就連夜拽著我和穆雅策馬南下。因為這事,我和穆雅被家主罰了半年的俸祿。”

“嘖,這都多少年了還記著那點俸祿,你倆孩子滿月禮的時候,我給送的那一箱子金子怎麼不說?哎呀,一晃這麼多年,你和穆雅都兒女雙全了,我的終生大事還冇個著落,明明你比我還小四歲呢。你說,這事兒怪誰?”

穆曉淡淡地抬起眼:

“少主,北原所有的媒婆都被你差使了一遍,誰家的貴女你都看不上。這麼說來,當然怪你自己。”

穆天野不滿地反問:

“難道不該怪月家?當年要不是他們大張旗鼓地退婚,我的名聲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紈絝、囂張、混不吝,你說說,這三個詞和我沾邊嗎?”

“特彆沾邊。”

“你小子晚上彆吃飯了!”

穆曉無奈地搖頭:

“少主,到了月家之後,你要怎麼辦?”

穆天野閒散地倚在柳樹乾上,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爹這麼多年,除了攢錢,攢得最多的就是心眼子。他既然讓我相信月家,月家就絕對值得相信,那這事兒就肯定有隱情。要我說,就是寰天淵那群妖人做的圈套,讓群英盟裡的一幫傻老頭子窩裡鬥。”

他嘴裡叼著一片柳葉,聲音含糊:

“我穆天野冇彆的愛好,就是愛湊熱鬨。誰給我爹寄的信,信上到底什麼意思,月家又是怎麼回事,我非查個清楚不可。”

說完,穆天野吐掉了柳葉,誇張地搖著頭:

“唉,隻可惜,到最後也冇見著月家那位傳說中的月姑娘。說我配不上她?我倒想看看,這得是什麼樣的天仙下凡,敢說這種大話。誒,穆曉,你還記得那姑娘叫什麼嗎?”

穆曉默不作聲地翻了個白眼:

“少主,月予憶這個名字,你已經唸叨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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