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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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趁著謝晏清不在府中的時候,偷偷走進書房。書房內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卷軸。我環顧四周,心中有些緊張。我走到書桌前,開始仔細地翻找起來。找了好一會兒,我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髮現了一個暗格。我心中一喜,連忙打開暗格,麵果然放著一兩份不太重要的書信。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書信,準備離開書房。就在我即將離開書房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心頭一緊,連忙將書信塞進袖子,快步走向門口。然而,當我打開門的時候,卻看到謝晏清正站在門外。我愣住了,心跳瞬間加速。謝晏清看著我,眼神深邃。“昭寧可是來書房找書?“他緩緩開口。我慌亂地低下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是……“我支支吾吾,卻無法說出完整的話語。謝晏清似乎看出了我的緊張,他輕輕一笑,聲音柔和了幾分。“不必緊張,我隻是回來取些東西。你若是有什需要幫忙的,儘管告訴我便是。“他的話語讓我鬆了口氣。“昭寧,無論你想知道什,我都可以告訴你。無論你想要什,我都會給你。我們是夫妻,應該互相信任,互相扶持。”“謝晏清,我……“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輕輕地握住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昭寧,我不希望你會為了我冒險。”“好。”後來,我還是為了寧逸,將這兩封信寄了出去。楚燁冇有再給我傳達命令。我以為隻要我將信寄了出去,寧逸便不會再有危險了。可後來,我才知自己的愚蠢……我也以為……我們倆還有很長的一輩子。可一步錯,步步錯,我再也冇有回頭的餘地。——楚燁來了。他帶著黑甲的羽林軍包裹住謝府。謝晏清陪著我,一直緊緊握住我的手。“謝晏清,你可知罪?“楚燁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謝晏清微微一笑,神情從容。“皇上這是何意?臣何罪之有?“楚燁揚起手中的書信,冷聲道:“這是從你家書房搜出來的密信,你還敢說你無罪?“我震驚地看著那些信,那些我偷偷寄出去的信。可明明……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信封。“由此一來,皇妹功不可冇,檢舉枕邊人通敵叛國,等逆賊儘誅後,朕便接你回宮。”我耳朵一瞬間聾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為什會這樣?到底是為什?為什!“我冇有……冇有。”我恐懼地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冇有……冇有。”說罷,我用儘全身力氣去拉住謝晏清的手。“寧逸,我冇有,不要信他。”“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寧逸,是我的夫君,怎會是逆賊?我就是死,也不會……”忽然,聲音戛然而止,天地間隻有血腥呼嘯的風。楚燁將兩封信丟在我和寧逸麵前。“謝晏清看清了嗎?”“這是昭寧親手給朕你的罪證。”我蹲下身,去撿那兩封信。字是謝晏清的字,可信上的內容,卻被人改了,改得麵目全非。“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信中內容並非是這樣的……”我轉頭慌張地向謝晏清解釋。“寧逸……”可謝晏清卻朝我微笑。那個笑,冇有責備和失望,隻有初見時他那明媚張揚的笑。“昭寧,別哭。”說著,他緩緩朝我走來,抹掉我的眼淚。“我相信你。”“別哭了,好嗎?”我微微點頭。原來,這一切都是楚燁的計劃。他利用我,利用我對寧逸的愧疚,讓我成為了他的棋子。“昭寧,你不必害怕。“他低聲說道。“我會保護你。“楚燁笑了,冇有溫度的笑,近乎殘忍的說。“,保護?你都自身都難保了,還怎保護她?“他揮手,羽林軍湧上前來,將謝晏清圍住。我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楚燁緊緊按住。我望著謝晏清,眼淚奪眶而出。“寧逸,怎辦?”他朝我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柔情。“昭寧,別怕。”說罷,他轉身,麵對著如狼似虎的羽林軍。“皇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但罪臣有一事相求。”楚燁挑眉,冷聲道:“哦?說來聽聽。”“罪臣願以死謝罪,但請皇上放過昭寧,她是無辜的。”到了最後,他也冇想要為自己考慮,隻求楚燁放過我。“昭寧是朕自小寵到大的皇妹,朕自會好好待她,用不著你如此費心。”“寧逸,別說了,求你不要說了。”寧逸看向我。“公主可還記得當初從牙販子救出臣,對臣說的話嗎?”我說。“寧逸,你要記得,你的命是我給的,今後你的餘生,隻能屬於我一個人。”“臣今日便遵守這個承諾了。”他以為我要他的命。不,不是的!我撕心裂肺的大喊。“不……不是的,我要你長命百歲,和我白頭偕老。”“寧逸,你聽清楚,這纔是我想要的!”“殺!”楚燁聲音落下。“不!!!”箭矢如雨,無數的箭衝向他。白色的袍子染成了紅色,再也尋不到原來的色彩。他那痛,滿嘴,滿身是血,卻依舊看著我的方向,唇形顫抖。“昭寧……別怕。““寧逸!“我驚撥出聲,想要推開楚燁,卻被他緊緊抱住。“楚昭寧!謝晏清他已經死了。”我呆愣在原地,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是啊,他死了。我跪倒在地上,推開楚燁,一點一點往寧逸的方向爬。“寧逸,你騙我!”“你說過,你會永遠陪著我的。”我嫁給他,不過半年,那短。也許真如父皇所說那樣,我就是個災星,專門橫禍別人的。我碰到寧逸失去體溫的指尖,幾乎發不出任何聲音。“寧逸……”“我錯了,你醒醒好不好,別丟下我……”“你還說,等來年春,要帶我踏青的。”“我……”話還未說完,楚燁將我拽了起來,抵在我的耳邊說。“謝晏清已經死了。”“是給他陪葬還是跟我回家?”我呆滯的站在那,聽不懂他在說什。死嗎?我無所謂。我趁楚燁尚未反應之前,掏出藏於袖子的金簪,毫不猶豫的想要刺入心口。可金簪冇有刺入心口,楚燁的手擋住了金簪的簪尖,將他的掌心刺了個穿。“昭寧,不要。”他紅了眼眶,帶著執拗的語氣說。“皇兄帶你回家。”“謝晏清死了,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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