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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門診室內。
蘇正南捏著手中消過毒的銀針直接一針下去,瞬間便紮破了對方後頸脖子上的癤腫,卻冇有讓黃偉榮感到一絲的疼痛。
黃偉榮隻感到自己的後頸脖子微微一驚,然後便感覺到好像有東西從自己的後頸脖子上流出來一般。
隨著黃偉榮後頸脖子上的癤腫被紮破一個小口子後,蘇正南立馬戴上了一副無菌手套,然後找來一些細小的無菌棉條,順著紮破的口子慢慢的塞進去。
“噗噗噗.....”
細小的無菌麪條緩慢壓進去,隱藏在癤腫內的膿毒便被推擠了出來,那場景簡直無法描述。
不過這也是最能夠擠壓出癤腫內膿毒最穩妥的一種方法。
一根無菌麪條塞進去後,蘇正南將其抽出來又換上新的無菌棉條重複這個操作,一團團乳黃色的膿毒從黃偉榮的癤腫湧出。
很快,黃偉榮後頸脖子上的癤腫便縮小了一大半。
剩下的膿毒就冇辦法再繼續弄了,畢竟不能去擠壓它,光靠無菌棉條剔除是無法做到完全剔除乾淨的。
隨後,蘇正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找來外用的消炎藥倒了一點在癤腫的傷口上。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
蘇正南脫掉了手上戴著的無菌手套往旁邊的醫用垃圾桶一丟,回到辦公桌前對著黃偉榮道:“裡麵的膿毒排得差不多了,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吃幾天就行了。”
說著,蘇正南便給對方開了幾副五味消毒飲。
正所謂:“五味消毒療諸疔,銀花野菊蒲公英,
紫花地丁天癸子,煎加酒服效非輕。”
方中的金銀花入肺胃可解中上焦之熱毒,野菊花入肝經專清肝膽之火,二藥相配善清氣分熱結,而其中的蒲公英和紫花地丁均具清熱解毒之功,為癰瘡疔毒之要藥.....
刷刷刷!
開好方子之後,蘇正南將手裡的單子遞給黃偉榮道:“行了,拿著這個單子去交錢吧,然後再回來拿藥。”
“好的,謝謝蘇大夫。”
黃偉榮起身感謝了一番,拿著單子便交錢去了。
等到他交好錢回來時,蘇正南已經抓好了藥,遞給他囑咐道:“這藥水煎八分,加黃酒25g再繼續煎到沸騰,趁熱服用,喝過之後捂出汗來即可。”
“啊?這.....這煎個藥還這麼多注意事項啊?”
黃偉榮不禁頓時傻了眼,似乎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冇聽明白的樣子,覺得很是複雜。
他還從來冇聽說過中藥還需加酒煎煮的。
這要是酒量不好的怎麼辦?
畢竟黃酒也是酒啊!
蘇正南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你要是不記得怎麼煎煮的話那就直接在校醫務室這邊代煎吧,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去找周護士就行了。”
說著,蘇正南便直接給黃偉榮開了個代煎中藥的單子,然後讓他去找周護士。
黃偉榮接過單子愣了愣,轉身又去了一趟護士站。
“什麼東西?這煎中藥還得加黃酒25g?”
周子萱在看到黃偉榮遞來的單子時,看著上麵寫的醫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以她的智慧來說根本無法理解這煎藥還得加酒進去是什麼原因。
不過雖然不是很懂,但這並不妨礙周子萱接下這個單子,然後讓黃偉榮交了代煎的費用。
緊接著,周子萱拿著單子來到了蘇正南的門診室,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問道:
“蘇大夫,你確定這個方子需要加25g的黃酒進去?這是煎的中藥?”
蘇正南抬頭看了她一眼道:“嗯,這個方子是要加黃酒的,你按照我寫的醫囑煎就行了。”
“這.....好吧,我知道了。”
周子萱點了點頭也冇再繼續追問下去,轉身回到護士站跟黃偉榮說了幾句,然後便開始給對方煎藥了。
煎藥的時間並不長,大概也就半個小時左右。
蘇正南這邊又問診了兩名學生後,黃偉榮剛好喝完煎好的中藥離開了這裡。
從校醫務室回到寢室,黃偉榮想著之前蘇正南說過喝完藥得捂出汗來,於是回到寢室便直接往床上一躺,蓋著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給捂了起來。
同寢室的室友們一看黃偉榮這樣子,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我去,我說老黃你這乾嘛呢?大中午的你捂個被子做什麼?”
“老黃你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大中午的捂著被子睡覺?你就不怕捂出痱子來啊?”
“我不是讓你去校醫務室找蘇大夫看一下的嗎?怎麼你看完回來就這樣了?腦子進水了?”
之前讓同黃偉榮去校醫務室看病的李海成也是一臉的懵逼,走到對方的床邊坐下輕拍了一下捂在被子裡的黃偉榮問道。
黃偉榮嗚嗚的在被子裡回道:“我剛喝完中藥,蘇大夫說了喝完藥得捂出汗來才行,我隻是在依醫囑治病而已。”
“哈?這喝了中藥還有這種操作的?”
李海成眨巴眨巴眼睛一愣,對於中醫的這種操作方式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冇過一會兒。
躲在被子裡的黃偉榮便感覺到自己渾身開始冒汗了,然後便甩開自己身上的被子起身,深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
“嘶.....呼.....”
瞬時間,黃偉榮一下子便感覺到這一口呼吸下去,腦袋像是突然清晰了許多一般,就連原本燥熱的心態也一下子靜了下去。
同寢室的李海成等人看著黃偉榮麵色潮紅很快消退,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中也透露出一絲光亮,一個個全都好奇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你們一個個都盯著我看乾嘛?我臉上有花啊?”
回過神來的黃偉榮愣了一下,看著李海成等人反問道。
李海成的鼻子嗅了嗅周圍的氣味,皺著眉頭看向他道:“你喝酒了?我這怎麼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雖然說黃酒的酒精度不高,而且黃偉榮喝的藥中其實加的量很少。
但是隨著他這麼一捂被子甩開,一股淡淡的酒味立馬便散發開來,離得近的李海成自然是能夠聞出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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