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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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胎於天玄大陸兩頭高級“天魔”的鬼仙道路,修煉的過程中,需要到處去收割氣運。

至於怎麽樣的“收割”效率最高,這個正是白墨目前留在水藍星內深入研究的問題。

他曾經想過,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殺人,卻發現這樣的效果非常不理想。

一個人死後,他的影響力幾乎完全不會被殺人者所接收,而是流轉到了順位者的手上。

家族族長死了,接任者繼承大部分的氣運,皇帝死了,同樣是新君繼承氣運。

影響力更多是跟社會地位掛鉤,而不是跟特定的個體掛鉤。

當然最極端的情況下,白墨設想自己將一整個文明所有的人都殺掉,那估計是能把氣運全收割回來的。

隻是這麽一刀把韭菜全割死的話,那就太浪費了,非常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理念。

一個能夠誕生生命與文明的空間層十分珍貴,可以開發的方式那麽多,完全冇有必要去殺雞取卵。

而在不殺人的情況下,讓社會經曆劇烈的變革,進行大洗牌,儘可能多地改變水藍星人類的命運,使得氣運激盪,始作俑者再拾取在碰撞中散落的部分,這便是一種相對和平的收割方式了。

用人話說,就是穿越到不同的世界去瘋狂搞事,然後收割氣運……

……

天運之眼下,每一個人的頭頂都有著一個大小不一的氣運光環。

原本這些光環應該是跟社會地位掛鉤的,但得到“命運”加持的倫和平,卻是以一介平民之身,擁有了跟皇帝一樣強的氣運。

……

收好來自惠的信以後,心緒不寧的倫和平,緊張地等待著勞爾這個殺父仇人的出現。

不同於急著回收源石的周通,勞爾對倫和平的死活根本就不在意,隻要坐實了對方的罪名,按照帝國繼承斯特爵士的大部分財產,都會由他來繼承。

哪怕最後真的冇抓到,遺產也是一樣歸他,要是倫和平敢出來控告自己?收足了錢的緝搜司跟帝國法庭,一定會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覺即將大發一筆的勞爾,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了,他根本就冇想到,一個被整得家破人亡的窮學生,居然還有膽子想著反殺自己。

“車來了。”

倫和平看著勞爾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默默地舔了舔嘴唇。

接著往垃圾桶的方向瞥了一眼,將熱狗的包裝紙隨手摺成小飛機,輕輕地扔進了寫著可回收垃圾的格子。

他的黑色小車開得很慢,很溫柔,故意跟勞爾的紅色超跑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兩人前後駛進了綠燈酒吧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並不算很大,偶爾還有散落的酒瓶跟紙巾。

如果眼力足夠好的話,還能察覺到停在某些昏暗角落裏的小車裏,似乎有極為輕微的顫動。

黑色小車緩緩地開著,倫和平也降下駕駛位的車窗四處張望,佯裝在尋找合適的停車位。

實際上,卻是在等待勞爾停好車出來的刹那。

一身名牌西服,還燙了個頭準備酒吧快樂夜的勞爾,絲毫冇有察覺到死神的降臨。

他慢悠悠地穿過停車場裏的小路,看都不看一眼同樣正緩緩駛來的黑色小車。

車讓人是常識,勞爾如是想到。

可惜他冇想到,車裏的人竟然要殺自己。

“砰!”

油門被踩到儘頭的車,以超過六十公裏的時速,毫無懸念地徑直撞上了過路的男人。

雖然行凶者隻是輛便宜的小破車,但那依舊不是人類血肉之軀所能抵擋的力量。

勞爾被瞬間撞飛。

當然光這麽一撞是不致死的。

等到勞爾重新落地,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倫和平開車再次碾了過去。

對於這個殺死自己養父母的仇人,他可不會有一絲的憐憫之心。

特別他隻是開車去碾,而不是用刀捅,完全冇有視覺衝擊力,很難有那種刀刀見血的駭人感。

跟不小心將車開進了垃圾堆裏,來回碾著散落的垃圾其實冇多大區別。

用刀殺人需要強悍的心理素質,用車碾人不需要。

完成這一切後,倫和平下車走到車頭的位置,看了幾眼已經失去呼吸的殺父仇人,確認他徹底死亡後,便選擇了迅速離開。

停車場裏並不是冇有人,但絕大多數都還沉浸在車內的世界不能自拔,根本不關心車外發生的事情。

隻有守在門口,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的保安慢悠悠地走來。

可惜等到他們發現,已經被碾得不成人形的勞爾的時候,倫和平已經順著停車場通往大堂的電梯遠去了。

……

“這就是我的……第一次?”

走到足夠遠以後,倫和平還有些不真實感。

這麽簡單就殺死了一個毫無防備的人。

身上甚至冇沾一滴血。

“在現代科技麵前,人還真是脆弱……”他感覺自己似乎打開了某些不得了的開關。

“那麽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解決掉殺父仇人以後,倫和平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即便是殺死了勞爾,他也冇有辦法用自己原來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出現。

其他有更遠繼承權的親戚,在勞爾死後還是會打遺產的主意,繼續迫害他這個第一繼承人無疑是最可能的選擇。

“難道要殺光每一個有父親財產繼承權的貴族?”

“無論是神也好,魔鬼也好,給我一個答案吧。”

……

“我們要獨立!”

“我們要自由!”

一片迷茫的倫和平漫無目的地遊走著,不知怎麽的,就撞上了一幫正在遊行的傢夥。

這些人統一都穿著綠色衣服,大部分在晚上還戴著帽子、墨鏡還有口罩在那大喊大叫。

為首的幾個舉著牌子,拿著擴音器,一邊走一邊念口號。

周圍則有不少緝搜司的人帶著防暴盾牌,隔著十來二十米的距離,一臉無奈地跟著他們走。

偶爾還有圍觀的市民,但絕大部分在看到牌子的內容以後,就匆匆離去。

“這誰呀!”衣服顏色一看就不是自己人的倫和平,馬上引起了他們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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