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村裏的營生漸漸的開始多了起來。
各種古老的傳承手藝,似乎也一下子都開始冒泡了。
對於整個村子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不過,沈毅每天的生活,現在並冇有多大的改變。
除了定期餵養之外,就是閒著。
上次村長沈大沖說,寺廟需要修建一下,沈毅也就不客氣,直接招呼人在村裏說了一下,每家每戶捐個十塊二十塊意思一下就成,剩下的,則是由他沈毅來補齊。
大傢夥雖然都扣扣搜搜的,可是當聽到都要重新修建寺廟的時候,那積極性還是極高。
沈毅原本以為這件事多少會有些難度的,但萬萬冇想到辦事如此的輕鬆。
每家每戶少則二十,多則五十一百。
還有的甚至更大方,直接幾百上千的捐贈。
有時候,沈毅都摸不著頭腦。
說他們大方吧,有時候扣扣搜搜的,能氣死個人,要說小氣吧,可有些事情有些時候,他們又大方的一塌糊塗。
讓你完全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的。
錢財款項籌集之後,沈毅將名字都給登記到位。
每年在寺廟燒香拜佛的時候,門口都會有一塊功德碑。
這都是以前有錢人過來捐贈之後,寺廟請人雕刻的。
而接下來村民都捐了錢,自然也都要上功德碑。
沈毅拿著錢找到了沈勇,此刻的沈勇要比以前乾淨許多。
水泥廠還在改建和改造,這下看起來就乾淨、安全和氣派多了。
“村裏寺廟需要修建一下,還能接活兒不?”沈毅遞過來一根菸。
沈勇也不客氣,兩人站的遠遠的,點著了之後沈勇深吸了一口,咳嗽起來:“你說你都賺了這麽多錢,怎麽還抽這種煙?”
沈毅無語,“我又不經常抽!”
“那你不知道買好點啊?”沈勇嫌棄。
“你抽不抽,不抽給我。”
“抽抽抽!”沈勇倒不是真嫌棄。
“聽說你要全部墊付剩下的款項?”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這是咱們村唯一拿得出手的東西了。”沈毅道:“十裏八鄉的都來拜謁,咱們村總得把這唯一的東西捯飭好一點纔是啊。”
沈勇吐出了菸圈之後,笑道:“這話說的不錯!那行,我也聊表一下心意,多捐一點水泥,算是略儘綿薄之意了。”
“行。”沈毅笑了道:“對了,紅磚也都繼續供應,從水庫過去那段路,最好也打水泥路,或者是鋪青石磚!”
“青石磚或者是石板磚都老貴了,你確定?這又不是啥百年古寺。”沈勇一愣,說道。
“冇事,反正這都要重新搞了,乾脆一次性搞個徹底!”沈毅無所謂,錢現在也就是一串數字。
若不是要升級,他現在就可以躺平了。
但現在村裏的好生活也纔剛剛起步,所以他還得繼續努力努力。
“行,那我來聯係。”沈勇想了想,也就不在勸說。
沈毅有錢,他能做的也都儘量去做。
再說,他現在還欠沈毅六百萬呢,就冇有必要充大款了。
該捐獻的捐獻,其餘的,就隻能靠沈毅了。
這件事搞定之後,沈毅和村長就直奔寺廟。
福緣寺當年據說還是發生了一些怪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但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因為這裏是農村,農村多半都是土葬。
導致這周圍都是山,且都是墳地。
廟祝就一直住在寺廟這裏,當年這邊因為組裝煙花爆竹,導致爆炸。
死了人。
晚上的時候,廟祝就被騷擾了。
半夜三經,會有黑頭髮落在他的臉上。
廟祝冇辦法睡覺,隻能起來去佛堂坐著,直到白天才能睡個好覺。
這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且,還真的有人見到了頭髮。
眾所周知,廟祝這種人是不可能有長頭髮的,而且還是半夜三經,誰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沈毅清楚的記得,也嚇得半死。
但當年到底是有人故意惡作劇,還是說真的有這種東西,不得而知。
如今長大了,沈毅倒是冇有了那一份膽怯。
和村長找到廟祝的時候,廟祝正在挑糞,進行澆灌。
在寺院的附近,就是田地。
農村裏麵的寺廟,並非是如同影視劇中那樣,巍峨、莊嚴,也冇有什麽正兒八經的大院牆。
整體灰白色,也就兩座小寺廟外加一排廂房住所,就別無他物了。
“廟祝。”
“村長!”
廟祝放下手中的活兒,看不出他具體的年紀。
但沈毅知道,沈南天很喜歡和這位廟祝說話。
廟祝看了眼沈毅,笑著點頭。
“是這樣的,沈毅給募捐了一批錢財,這是村裏人的一點心意,剩下的沈毅說要補齊。”沈大沖笑著解釋道:“如今天氣也不錯,正好可以擴建修葺寺院。”
廟祝聞言,又多看了一眼沈毅道:“多謝。”
“不用客氣。”沈毅笑著迴應,“我已經聯係了其餘的人手,等到材料到齊之後,就會著手安排寺廟修建工作。”
廟祝這次話終於多了一些,“切莫鋪張浪費就是。”
“既然是修葺,自然是得重頭再來,以示尊重,另外,我會讓人將寺廟周圍到外麵都會鋪上青石板,連接水庫那邊的那條路,都會鋪上水泥道。”
沈大沖反而是和這位廟祝聊得來,沈毅就不太行。
另外,他總覺得這位廟祝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同,但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同?
索性沈毅也不是話多的人,就陪在村長還有廟祝的身邊,聽他們交談。
廟祝說話抑揚頓挫,有時候說出來的話,會讓沈毅都聽得雲裏霧裏的。
也不知道這是廟祝故弄玄虛,還是因為自己在,所以說的不那麽透徹。
最後離開的時候,廟祝突然喊住了沈毅。
“沈小哥!”
“啊?”沈毅回頭,看著廟祝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且莫因為機緣,就忘了初心。”廟祝微微躬身,對著沈毅告誡道。
當時的沈毅心裏就是一緊,他和廟祝對視了幾眼,就有種自己被看穿的錯覺。
彷彿間,這個男人似乎能夠看穿自己的身份還有那個突兀冒出來的係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