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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毅走到偏屋的時候,那股臭豆豉的味道,簡直是酸爽的令人不敢想象!
雖然是臭,但是做起來吃的時候,卻又老好吃了。
這就跟臭豆腐是一個道理。
沈毅拿出了竹掃把,開始將道場從左到右的清掃一遍。
夏日的時候便是如此,風雖然是熱風,但勁兒也大,連帶著吹來很多東西。
道場若是長時間不清掃,那將會無比臟亂!
像在農村,可是冇有什麽垃圾桶一說。
當然,村裏的人除了極個別的之外,都是很愛乾淨的。
一般的這種垃圾,都會定期堆放在一處地方,然後集中燒掉。
若是有不愛乾淨的,往往就是倒在門前的路邊附近。
看著噁心不說,有時候風兒一吹,能夠到處都是。
這種人你還不能說,說了他就和你急眼。
你所謂的公共環境與衛生,在他眼裏都是個蛋!
在他們看來,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你說你有地方說理嗎?
沈毅就經曆過,好心提醒之後,別人對他意見還是不小的。
雖然大家往日裏依舊是看似和睦,但這件事卻始終成了一根刺。
自打那件事之後,沈毅就不多嘴了。
反正很多時候,大家都是自掃門前雪!
竹掃帚很多人可能都冇接觸過,甚至是連家裏的掃帚都很少碰了,要說會用的人,怕還真的不多!
像沈毅以前小時候,那是雙手抱著長長的掃帚柄,對著一個方向掃。
費勁、費力,關鍵還廢腰!
也就是後來沈善富教導之後,他才慢慢的發現,這玩意兒得倒著掃纔夠輕鬆。
一手在尾端反握,一手在中段正握,身體倒退式的清掃,好使勁,也不廢腰,關鍵是速度還賊快。
刷刷幾下子,就給掃乾淨了。
其實這些所謂的垃圾,就是葉子。
葉子一多,避免飄散的到處都是,沈毅他們都是直接一把火給燒了。
沈善富已經提著水桶回來了,去池塘撈取苲草(水草),現在是他的必修功課。
主要是家裏養的東西太多了,每日吃的,都像是巨大的無底洞!
別看雞鴨鵝小,但它們的食量可是真的不少。
除了給穀物之外,還是得給點其餘的綠色植物來吃的。
苲草之中,還有很多小蝦米。
這是農村裏麵經常可以見到的一道菜。
新鮮的,真正的小蝦米!
這種東西,沈毅能夠伴著吃兩三碗米飯。
不過,他現在倒是懶得去養,主要是收集起來不像是魚類那麽輕鬆。
要很久很久,可能纔有一碗!
除非等到水庫乾了一多半之後,水底地勢高的地方暴露出來,那個時候纔是撿蝦米的黃金時間。
如今這六月的天氣,可還不夠!
將屋內外都給收拾了一遍之後,沈毅就開始將之前砍掉的竹子枝都給收斂起來。
這一次,蔣雪濤幾人帶走了大量的竹竿,也讓整個竹林看起來好看了不少。
大自然自然生長的竹子,往往都是隨意的。
不會說什麽像人工特意栽種的那樣整整齊齊。
有時候一處地方,能有好幾根竹子擁擠交織在一起。
隨著沈毅大批量的砍掉之後,反倒是讓空間都給寬闊了不少。
搬出了一個大木頭的墩子,沈毅拖著自己的小板凳,一隻手戴好了手套。
坐在小板凳上,左手抓起一大堆的竹枝,就揮動右手的篾刀,將這些竹枝一根根的剁碎!
砰砰的聲音響起。
曬乾之後的竹枝,顯得很脆。
但都很細小,所以一刀下去,幾乎就冇有不斷的!
砍斷之後,沈毅就堆放在腳的另外一邊,整齊的疊好。
估算個大概的長度之後,往後的工作,往往都是異常的輕鬆!
因為已經差不多做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了。
竹枝很多,這些砍掉的竹枝都是接下來的生火材料。
隻是還需要用稻草繩捆起來。
爺爺沈善富,已經從屋內的小廊簷下,抱出了重重的一捆稻草垛。
稻草垛每年在收割之後,都不會丟棄。
除非是家裏真的放不下了,否則,在稻草包乾涸之後,都會運回來的。
小柴形成一個小捆,需要細一點的稻草,形成麻花狀捆住。
而無數的小捆柴火,堆放在一起,則是需要稻草繩來固定。
怎麽擰稻草繩,這也是個講究活兒。
沈毅倒是會,但打出來的稻草繩,卻總是冇有爺爺的標準與好看。
當然,實用性就更差了。
爺爺打出來的稻草繩,那真的是聚集了顏值、功能於一體。
剛開始的尾部稍微打一個小結,然後開始順著一個方向打麻花。
因為是捆無數小柴火的,所以這繩子得粗。
沈善富抓起了小把的稻草之後,順勢的插入其餘的稻草半端之中。
繼續擰,這玩意兒就像是續接一樣。
沈毅每次就是這裏做不好。
但是爺爺的隨手一插,卻總是那麽恰到好處,讓整個稻草繩看起來無比的自然。
等到擰的差不多的時候,整個稻草繩已經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螺旋狀的像是佛陀頂上的髮髻模樣。
最後一點稻草,被沈善富往第二圈裏麵一紮,就丟在了一旁。
美觀又好看。
緊接著,沈善富就開始搞第二個。
沈毅這邊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但是和爺爺比起來還是有所不如。
當沈毅這邊還冇有砍完的時候,爺爺那邊已經收工了。
沈善富抓起沈毅堆放在一旁的碎竹枝,開始用幾根稻草擰成小繩兒捆綁!
一個大草垛,大概可以捆二十多個接近三十個小草垛的樣子。
沈善富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沈毅砍掉的竹枝,正在飛速的消耗。
等到沈毅這邊砍完之後,沈善富也差不多追上他的進步了。
堆積起來的小草垛,還是很美觀的。
沈善富起身,拿起了一根擰成螺旋狀的草繩將其拉直。
這玩意兒其實拉不直,隻是相對來說能夠直一點。
沈毅立即過去,踩住了草繩的尾端,整個草繩看起來像是扭曲的蛇,上下起伏。
爺爺沈善富就將小捆草垛,均勻的堆放在上麵。
底層最多,往上逐步的開始減少。
大概堆積四五層之後,就不能堆積了。
沈毅和爺爺兩個人一人拉起一頭,朝著中間匯聚,讓整個草垛形成一個大圓桶的形狀。
沈毅將這一端遞給爺爺之後,一腳踩在了草垛中間,將整個人的重量都給壓了下來。
在重力的壓製下,這已經膨脹的大草垛,也就被製服了。
捆好之後,丟在一邊,開始第二個……
等到所有的捆好了之後,沈毅的手臂上滿是紅印子。
“這玩意兒好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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