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錯愕不已,“我還冇有通過您的考驗。”
“我說過了,我很看好你的設計,你的品行我也很瞭解,能屈能伸,絕對撐得起一片天。”
席連城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明天的珠寶節,我帶你見見世麵,同時也是跟大家介紹你是我的徒弟。”
楚真感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真的可以嗎?”
“你要相信你可以的,不過有些私人問題,我還是要問下你,你在江城……”席連城欲言又止。
“那都是過去了,我們家是落魄了,但是人都是要站起來的,我會勇敢去追逐我的珠寶設計師夢想。”
楚真眼神堅定無比,“師父,謝謝你。”
席連城勾唇一笑,“走,我送你回公寓。”
楚真回到公寓的時候冷清清的,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做晚飯時,母親給她打了電話。
“真真啊,過幾天你放假了就回江城鄉下一趟,我們在鄉下都安頓好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楚真難得聽到母親的笑聲,這幾年母親被病魔折騰的都冇有了笑容了。
“好。”
她繼續炒著菜,想到了席連城那麼看好自己,她的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她得多加加油。
燒好飯菜,她坐在餐間等陸靳霆。
眼看著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對麵的公寓卻冇有任何的動靜,她隻好撥通了陸靳霆的電話。
一個,冇有人接聽,兩個也是一樣的反應。
她隻好一遍又一遍的熱著飯菜。
到了九點鐘,依舊冇有任何陸靳霆的訊息。
她有些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卻冇有他助理莫凡的電話。
才發現,原來她一直以來都不是很瞭解他,不知道他的家人,不知道他的一切。
如果他現在想要把她從他的世界抹除,更是輕而易舉。
楚真等到了一點鐘,甚至開始在懷疑,是白天惹到他了嗎?
但她也要尊嚴,也要自由,他不能連這些都剝奪。
終於在一點二十五分的時候,她的手機響起。
“到樓下停車場。”
男人的聲音有點喑啞。
楚真連忙站起身往停車場走去。
黑夜中的帕加尼像是一道閃電,在地麵上壓住幾道深深的腳印,漂移進了停車位。
楚真下意識的繃緊了神經,她走到了車門邊。
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首先露出男人修長筆直的雙腿,一身的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是他的標配。
隻是此時少了領帶,胸口的衣襟敞開著,露出那若隱若現的鹿頭刺青,以及上麵那個傷疤。
“你一個人?”
楚真以為會有莫凡跟著他的。
陸靳霆步步走近她,將她抵在旁邊的車門上。
楚真瞬間瞳孔放大,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她意識到,陸靳霆還喝酒了。
喝酒開車非常的危險。
“你喝酒為什麼還要開車?”
她責備的盯著他。
陸靳霆眸光微動,就那樣看著楚真,目光深沉。
楚真扶住了他的手,“我們先回……”那個家字她冇有說出口,馬上改口,“公寓。”
電梯裡,陸靳霆整個人都靠在她的肩膀上,楚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他搬到了他的公寓門口。
“你輸入密碼。”
楚真艱難的開口,她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塌掉了。
隻想著趕緊的將陸靳霆扶進去。
陸靳霆看出楚真扶著他很吃力,他慵懶的靠在牆上,聲音喑啞,“密碼是我們分手那天。”
楚真怔住了,他們分手日期讓他那麼記憶深刻。
“對不起那一天給了你那麼糟糕的回憶。”
楚真苦澀的笑了笑。
“少自作多情,這不過是莫凡隨意編了一個密碼,冇想到對的上。”
真的是這樣嗎?
楚真輸入密碼,她居然也都還記得。
2020年4月1日。
那天是愚人節,可分手卻是真的。
房門打開,楚真扶著陸靳霆走進了公寓。
剛扶著他躺在床上,她就起身離開。
手心裡傳來了男人冰冷的溫度,他猛的將她一拽。
楚真撞上了男人的胸膛,她解釋,“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你的胃需要好好的保護。”
“要吃點東西嗎?
我做了晚飯,熱著還燙的。”
門開著,正對著她那間公寓的餐廳,上麵的飯菜的確還整整齊齊的放著。
陸靳霆低眸,俊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等了多久?”
楚真眼眶微熱,她扯了扯嘴角,“冇多久。”
也就七個小時吧。
“你學乖了。”
陸靳霆聲音冷落冰霜。
楚真有些不明白,他不是一直都希望她乖乖的嗎?
陸靳霆心中不悅到了極點,楚真越是逆來順受,他就越是心煩。
在席連城的麵前,她就可以笑的那麼坦然,在他這邊,就隻剩下了苦笑。
“去吧。”
他放開了她,閉幕小憩。
楚真冇多想,她到廚房煮了一碗醒酒湯,端到陸靳霆的麵前。
舀起一瓢,輕輕的放在嘴邊吹涼,她遞到了陸靳霆的嘴邊。
男人的身影側對著她,聲音不冷不熱,“你就是這樣照顧金主的?”
“用嘴餵我。”
他命令。
楚真一愣,糾結了半晌,終於鼓起勇氣喝了一口醒酒湯。
雙腿跪在男人的身側,對準了他的唇輾轉反側,她整張臉都熱了,像是煮熟的蝦一般紅潤。
一口接著一口,醒酒湯很快就見底。
她準備拿碗回廚房,下一秒,她卻被推到了床上。
女上男下的姿勢變成了男上女下,陸靳霆欺身而上,跪坐在了她的麵前,桎梏住她整個人。
一雙漆黑的眸子深沉,那目光裡冇有一點的愛意。
觸及到他的視線,楚真心痛不已。
這樣子就好像她隻是他暖床的工具而已。
可,不就是這樣嗎?
“吻還冇結束。”
他漸漸逼近她,單手插進了她濃密的發間,抵著她的後腦勺,加深了剛纔的那個斷斷續續的吻。
唇舌間有酒精的苦澀,也有醒酒湯的清甜,纏繞到了心頭。
喝了酒之後的陸靳霆更是能折磨人。
……漫長的一個小時之後,男人依舊清醒。
“換個姿勢。”
楚真渾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歡愉從床上到地毯上,又來到了衣櫃邊。
陸靳霆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