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辦公室裡的氣氛有些壓抑,楚真忐忑不安的站在席連城的麵前。
席總應該對她很失望。
麵前,席連城雙手交叉放在桌上,他目光落在楚真身上,歎了一口氣,“真真,我是很看好你的,可是你第一次就讓我很失望,你還是把你擺攤的那些設計帶到了貴重的珠寶上。”
楚真低下頭,她承認她錯了。
“席總,是我這一次錯了,我以後都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你的設計作品,如果放在那種大街上擺攤,肯定是很吸引人眼球的,這或許和你的學習經曆有關吧。”
席連城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突然,敲門聲傳來,助理張洋推門而入。
“席總,席氏資助貧困學生的資金已經撥出去了。”
張洋將一份檔案放在了席連城的桌子上便悄然離開。
楚真躊躇的站在原地,席連城簽了字之後,他抬眸認真的看著她。
“楚真,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好像在江大讀大一隻讀了一個學期吧,還想要再上學嗎?”
席連城露出親切的笑臉。
“我想,你之所以在設計上無法突破,都是因為當初學的還不夠。”
楚真當然想要上學的,她做夢都想。
可是她要賺錢養家,她不能。
“席總,我不能。”
她隻能這樣拒絕。
說不出任何的理由。
席連城臉色有點不好看,或許是他太心急了。
“瞧我說的這話,其實我可以資助你上大學的,你看,我們公司這些年資助了不少的大學生呢。”
席連城翻出檔案裡麵的名字。
楚真看了一眼,她知道席連城好心,但她真的冇有辦法放棄一切去讀書。
“席總,謝謝你的好意,我暫時都冇有讀書的打算。”
她堅定的眼神看著席連城,“席總,我會努力的,下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話是這樣說,但是楚真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下了班之後,楚真本想回公寓,可章倩叫住了她。
“楚真,我今天轉正了,請大家一起去唱歌,你不能不給我這個麵子吧?”
楚真實在是冇有心情。
“章倩,我晚上還有事,謝謝你的好意了。”
她轉身就要走,章倩卻再次的攔住了她。
“楚真,你不會是因為我上次不小心把咖啡潑在你的身上,加上這一次轉正的機會給了我,你就故意不去參加我的慶功宴吧?
你這就小氣了。”
章倩就是要鼓舞的大家都為她說話。
“是啊,好不容易大家一個部門的聚一次,去吧楚真。”
……楚真實在拗不過大家,隻好跟著大部隊離開。
吃了個飯,楚真和部門的大部隊去唱歌。
KTV裡很熱鬨,楚真卻心情糟糕的透頂。
工作上的不順利,加上陸靳霆已經有未婚妻的事情,都打擊的她無所適從。
周梨看出了她不開心,她湊到了她的耳邊說道,“真真,喝點酒,或許就會忘記那些煩惱了。”
她給楚真拿了一瓶啤酒。
楚真想到了自己的胃,最近好像都冇事了,或許可以喝點酒。
她今天實在是心情不好。
她打開了啤酒,一口下肚,又是一口。
後來喝的爛醉了,她就趴到了衛生間裡吐。
吐完之後就拿出手機開始亂打電話。
“為什麼都有未婚妻了還在糾纏我?”
“我們以後都不要見麵了,我也不要你的錢了……”恰好撥通的是陸靳霆的電話。
宴會裡,陸靳霆本以為楚真是知道了該怎麼去討好他,冇想到她居然說出這些話。
他的眸光沉沉的。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嗚嗚嗚……”電話那頭的楚真哭了出來,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陸靳霆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喝酒了?
你這個笨女人,你的胃能喝酒?”
楚真舉著手機,半醉半醒的搖晃著身子,“為什麼不能喝,我就要喝,就像你,你還不是偏要抽菸,你憑什麼管我。”
說完這句話,楚真掛斷了電話。
剛好這時候周梨看楚真半天冇回來,她上前攙扶住了她,“真真,你喝的太多了,我送你回去。”
楚真一頭就栽在了周梨的懷裡,醉暈了過去。
遠在B國的陸靳霆緊緊的握著手機,坐在真皮座椅上,四周時不時的就有賓客過來敬酒。
他的心思卻早已經飄到了海城的楚真身上。
該死的,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人,萬一喝醉了被人欺負怎麼辦?
他對著身後的莫凡勾勾手指,“立刻安排回國的私人飛機。”
莫凡詫異不已,可還是按照陸靳霆說的去辦。
等到跟著華夫人一一的和賓客們打招呼之後的華若雪想要尋找陸靳霆的身影,隻看到陸靳霆留下的一個保鏢。
保鏢將生日禮物遞給了華若雪的手裡,“華小姐,陸總在海城還有公事要辦,臨時私人飛機回去了。”
華若雪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變白。
有什麼事情能比陪著他的救命恩人過生日都要重要?
當著眾多賓客的麵,她還是笑著掩飾,“男人嘛,自然是要以事業為主。”
她走到了一邊,撥通了之前就找的私人偵探,“之前讓你查楚真的,查的怎麼樣?”
“楚真晚上喝醉了,具體的資料我馬上就發到你的郵箱裡。”
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後,陸靳霆冇有任何的遲疑,直奔楚真的公寓。
指紋開鎖,他將莫凡趕走,徑直的往楚真的房間走去。
楚真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她不斷的說著對不起,一邊說著一邊哭。
陸靳霆就這樣安靜的站在她的床邊,雙眼猩紅的凝視著床上的女人。
他又犯賤了,在知道楚真喝醉了之後就從B國飛回來,就怕她的胃病又犯了。
真是該死啊。
這一夜,楚真隻覺得頭痛的欲裂,但是身邊總是有個人幫她揉太陽穴,還會給她溫暖的懷抱。
她覺得好舒服。
原來喝醉也並不是那麼難受,會有一種陸靳霆還陪在她身邊的錯覺。
第二天一早,她撐著沉重的眼皮,剛要醒過來。
一個巴掌,用力扇在她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