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楚真冇有上車,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席總,還是不了吧,我等的公交馬上就要來了。”

“帶你去見幾個大客戶,真真,難道你不想見見世麵嗎?

你可是我重點培養的人才,順便,我們再吃點好點,我看你中午又冇有好好吃飯對不對?”

楚真瞄了一眼公交車,一直都冇有來,難道是拋錨了?

見大客戶,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晚點也冇事,到時候就和陸靳霆說堵車,公交車拋錨就行。

“好。”

她打開車門上了車。

“本來我是準備自己去見客戶的,恰好就在這裡看到你,瞧你這小身板,太瘦了,晚上儘情點,我這個做老闆的請客。”

席連城對著楚真露出溫柔的笑容。

楚真內心劃過一絲溫暖,誰說這個世界上冇有好老闆的。

席連城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闆了。

“謝謝席總。

那晚上的這些客戶到底是什麼客戶?”

“是國外的一些客戶,到時候會找我們定製頂級珠寶,真真,我很看好你,到時候你一定有機會到國外設計。”

楚真躍躍欲試,“嗯嗯。”

車子在一家奢華的西餐廳門口停下。

楚真跟在席連城的身後,他們走進了頂樓的包廂裡。

包廂裡的氣氛看起來很活躍,幾個老外正在用楚真聽不懂的語言在說說笑笑著。

可在看到了這幾個老外的麵相的時候,楚真卻有些不安。

因為這幾個老外的身上都有著骷髏頭的刺青,而且他們看她的眼神赤果果的。

一時間,楚真愣在原地。

席連城見狀笑著將她拉著坐在椅子上,“真真,你膽子那麼小,以後跟我去國外設計的時候,可怎麼好?”

楚真抿著唇,實在是眼前的這些人看起來太凶神惡煞,簡直比陸靳霆那些保鏢還要凶。

“我一定會早點習慣的。”

楚真安慰自己。

此時,對麵的幾個老外交頭接耳,他們直接打量起了楚真。

這種眼神就好像是在打量著商品一般。

楚真不適應的站起身,“席總,我去一趟洗手間。”

“去吧。”

席連城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笑容。

在楚真走後,席連城用流利的Z國方言警告:“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這妞長得的確很正啊,那渾圓的屁股,還有……”……當楚真回到了包廂的時候,裡麵已經恢複了安靜。

可看到他,那幾個老外拿起了酒杯,這一次直接用中文說的。

“楚小姐,賞臉喝一杯吧,我們可是第一次看到席總帶那麼漂亮的設計師來吃飯。”

其中一個老外對著楚真舉起了酒杯。

楚真想到自己的胃,她短時間根本就不能碰酒。

正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呢,席連城主動的端起了酒杯,“人家女孩子,你們就不要欺負她了,我來替她喝。”

那幾個老外又開始用楚真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了。

席連城也會那種語言。

一番對話之後,那幾個老外好像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吃飯。

吃完飯後,都已經是八點鐘,楚真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陸靳霆冇催她,估計冇生氣。

“真真,我送你回去吧。”

楚真這一次拒絕了他,“不用了席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她可不敢再耽誤時間了。

雲水山莊彆墅區。

楚真下了車之後徑直的往東邊的那一棟走去,傭人是認識她的,也冇有搭理她,她很成功的就進入了彆墅。

她眼尖,馬上就發現了門口是有陸靳霆的鞋子的。

他肯定回家了。

“陸總在樓上嗎?

在樓上哪裡?”

楚真拉過了其中一個傭人問道。

傭人指了指樓上書房。

楚真冇有任何的猶豫,敲了敲書房的門,她走了進去。

貴氣,簡約,又壯觀。

一麵牆都打空了,一整塊大的落地窗,乾淨明亮,光線極好,整個彆墅園都儘收眼底。

隻是……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把玩的男人臉色不大好。

楚真站定在了他的身側,剛好對著空調出風口下,不知是空氣太冷,還是這個男人太冷,凍得她渾身發寒。

“陸靳霆,你等了很久?”

楚真問的小心翼翼的。

陸靳霆坐在真皮沙發上,楚真站著。

可男人看她的眼神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威懾力。

“你配讓我等?”

陸靳霆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楚真佯裝鎮定,本來想說公交車拋錨,後來想想還是說自己在公司加班比較好。

“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是因為幾天後要交粉鑽的設計作品,所以在公司加了一會兒的班,我想著你冇催我,我……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了。”

這個謊言,真的毫無破綻。

陸靳霆的視線冷的如冰霜,“是嗎?

冇想到你還會分身術,一個在公司上班,一個在餐廳陪男人吃飯。”

陸靳霆撥弄了手機一番,點開手機上麵的楚真和席連城在餐廳門口說說笑笑的照片。

手機被他丟了過去。

楚真趕忙接住,她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變白。

“這也是加班的一個內容,我要陪席總和客戶吃飯。”

她淡定的解釋著。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讓你離席連城遠一點,你現在是第一天當我的人,就那麼不聽話。”

陸靳霆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楚真攥緊了拳頭,“難道你是吃醋了嗎?

我為什麼要離席連城遠一點?

他是我的伯樂,把我一個大學冇有畢業的女孩子招進公司當設計師助理。”

“就連晚上吃飯,也是他想要培養我。”

楚真的話一字字一句句,可得到的卻是眼前男人譏諷的笑容。

“楚真,你不配讓我吃醋。”

“至於他是你的伯樂,估計他把你騙到了床上搞,你都要給他數錢。”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楚真立刻為席連城說話。

“那是什麼人?

你那麼瞭解他?

還是說真的和他在床上都已經試過?”

陸靳霆已然暴怒,將她抵在落地窗上。

男人的身影整個都籠罩在身上,危險又致命,楚真解釋,“我和他什麼都冇有。”

陸靳霆不信,薄唇裡吐出一個清冷又無情的字眼:“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