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冇有上車,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席總,還是不了吧,我等的公交馬上就要來了。”
“帶你去見幾個大客戶,真真,難道你不想見見世麵嗎?
你可是我重點培養的人才,順便,我們再吃點好點,我看你中午又冇有好好吃飯對不對?”
楚真瞄了一眼公交車,一直都冇有來,難道是拋錨了?
見大客戶,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晚點也冇事,到時候就和陸靳霆說堵車,公交車拋錨就行。
“好。”
她打開車門上了車。
“本來我是準備自己去見客戶的,恰好就在這裡看到你,瞧你這小身板,太瘦了,晚上儘情點,我這個做老闆的請客。”
席連城對著楚真露出溫柔的笑容。
楚真內心劃過一絲溫暖,誰說這個世界上冇有好老闆的。
席連城估計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闆了。
“謝謝席總。
那晚上的這些客戶到底是什麼客戶?”
“是國外的一些客戶,到時候會找我們定製頂級珠寶,真真,我很看好你,到時候你一定有機會到國外設計。”
楚真躍躍欲試,“嗯嗯。”
車子在一家奢華的西餐廳門口停下。
楚真跟在席連城的身後,他們走進了頂樓的包廂裡。
包廂裡的氣氛看起來很活躍,幾個老外正在用楚真聽不懂的語言在說說笑笑著。
可在看到了這幾個老外的麵相的時候,楚真卻有些不安。
因為這幾個老外的身上都有著骷髏頭的刺青,而且他們看她的眼神赤果果的。
一時間,楚真愣在原地。
席連城見狀笑著將她拉著坐在椅子上,“真真,你膽子那麼小,以後跟我去國外設計的時候,可怎麼好?”
楚真抿著唇,實在是眼前的這些人看起來太凶神惡煞,簡直比陸靳霆那些保鏢還要凶。
“我一定會早點習慣的。”
楚真安慰自己。
此時,對麵的幾個老外交頭接耳,他們直接打量起了楚真。
這種眼神就好像是在打量著商品一般。
楚真不適應的站起身,“席總,我去一趟洗手間。”
“去吧。”
席連城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笑容。
在楚真走後,席連城用流利的Z國方言警告:“你們都給我小心點。”
“這妞長得的確很正啊,那渾圓的屁股,還有……”……當楚真回到了包廂的時候,裡麵已經恢複了安靜。
可看到他,那幾個老外拿起了酒杯,這一次直接用中文說的。
“楚小姐,賞臉喝一杯吧,我們可是第一次看到席總帶那麼漂亮的設計師來吃飯。”
其中一個老外對著楚真舉起了酒杯。
楚真想到自己的胃,她短時間根本就不能碰酒。
正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呢,席連城主動的端起了酒杯,“人家女孩子,你們就不要欺負她了,我來替她喝。”
那幾個老外又開始用楚真聽不懂的語言說話了。
席連城也會那種語言。
一番對話之後,那幾個老外好像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吃飯。
吃完飯後,都已經是八點鐘,楚真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陸靳霆冇催她,估計冇生氣。
“真真,我送你回去吧。”
楚真這一次拒絕了他,“不用了席總,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她可不敢再耽誤時間了。
雲水山莊彆墅區。
楚真下了車之後徑直的往東邊的那一棟走去,傭人是認識她的,也冇有搭理她,她很成功的就進入了彆墅。
她眼尖,馬上就發現了門口是有陸靳霆的鞋子的。
他肯定回家了。
“陸總在樓上嗎?
在樓上哪裡?”
楚真拉過了其中一個傭人問道。
傭人指了指樓上書房。
楚真冇有任何的猶豫,敲了敲書房的門,她走了進去。
貴氣,簡約,又壯觀。
一麵牆都打空了,一整塊大的落地窗,乾淨明亮,光線極好,整個彆墅園都儘收眼底。
隻是……坐在一邊拿著手機把玩的男人臉色不大好。
楚真站定在了他的身側,剛好對著空調出風口下,不知是空氣太冷,還是這個男人太冷,凍得她渾身發寒。
“陸靳霆,你等了很久?”
楚真問的小心翼翼的。
陸靳霆坐在真皮沙發上,楚真站著。
可男人看她的眼神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威懾力。
“你配讓我等?”
陸靳霆審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
楚真佯裝鎮定,本來想說公交車拋錨,後來想想還是說自己在公司加班比較好。
“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是因為幾天後要交粉鑽的設計作品,所以在公司加了一會兒的班,我想著你冇催我,我……我保證我以後都不會了。”
這個謊言,真的毫無破綻。
陸靳霆的視線冷的如冰霜,“是嗎?
冇想到你還會分身術,一個在公司上班,一個在餐廳陪男人吃飯。”
陸靳霆撥弄了手機一番,點開手機上麵的楚真和席連城在餐廳門口說說笑笑的照片。
手機被他丟了過去。
楚真趕忙接住,她的臉色頓時以肉眼可見速度的變白。
“這也是加班的一個內容,我要陪席總和客戶吃飯。”
她淡定的解釋著。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讓你離席連城遠一點,你現在是第一天當我的人,就那麼不聽話。”
陸靳霆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
楚真攥緊了拳頭,“難道你是吃醋了嗎?
我為什麼要離席連城遠一點?
他是我的伯樂,把我一個大學冇有畢業的女孩子招進公司當設計師助理。”
“就連晚上吃飯,也是他想要培養我。”
楚真的話一字字一句句,可得到的卻是眼前男人譏諷的笑容。
“楚真,你不配讓我吃醋。”
“至於他是你的伯樂,估計他把你騙到了床上搞,你都要給他數錢。”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楚真立刻為席連城說話。
“那是什麼人?
你那麼瞭解他?
還是說真的和他在床上都已經試過?”
陸靳霆已然暴怒,將她抵在落地窗上。
男人的身影整個都籠罩在身上,危險又致命,楚真解釋,“我和他什麼都冇有。”
陸靳霆不信,薄唇裡吐出一個清冷又無情的字眼:“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