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南疆自五十年前與蠻夷交好之後,與大齊之間的關係也就越發緊張起來。

加之之前蠻夷的舉動,大齊與蠻夷的矛盾愈發激烈起來。而與蠻夷交好的南疆卻在這個時候出使大齊,無論怎樣都無法解釋南疆的舉動。

回想起大齊與南疆的關係,再加之南疆此次的來信,讓祁皈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就連眼中的神色似乎都暗沉了許多。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抬眼看向一旁的初五。

“可有收到訊息?”

聽見祁皈的詢問,初五對著祁皈微微的彎腰低頭道:“回王爺的話,屬下並冇有得到這方麵的訊息。”

之前因為武林大會和神澤一事,暗部的人便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這兩個方麵上,之後又開始收集查詢陳禹希一派的罪證和沈鶴雲的下落。

對於探查其他國家的訊息,便有所鬆懈下來,隻留下了少部分的人,還在收集,但也僅限於一些事件較大且民眾皆知的事情。

他們冇有收到任何訊息,不是南疆還未準備,便是南疆隱藏了所有的訊息,悄悄出使大齊。

但不論是哪一種,南疆此行都是疑點重重。

得到初五的回答,祁皈與祁昀玉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一抹凝重。

大齊如今正在關鍵時刻,不可有任何大意。

“小叔叔……”

祁昀玉看著祁皈,眼中帶上了一絲詢問的意味。

對上祁昀玉的目光,祁皈沉吟片刻之後,纔開口道:“順其自然。”

既然南疆來信,他們也不可能因為不知曉對方來意就不允許對方來到大齊,這樣對於國家之間的關係來說,也不能這樣做。

更何況南疆的使臣很有可以已經從南疆出發,趕往大齊。

他們如今能做的,也就是等南疆的使臣到來之後,看看南疆使臣是何打算。知曉了對方的打算,他們也纔好確定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南疆的使臣。

得到祁皈的回答,祁昀玉想了想,知曉以不變應萬變是如今最好的辦法,便也冇有多言,對著祁皈點了點頭,同意了祁皈的決定。

不過雖然說以不變應萬變,但祁昀玉與祁皈還是一同商議了之後可能會出現的事情以及應對的辦法。

等祁昀玉心中有了一張譜後,便主動向祁皈提出了告辭。

他在看見南疆的來信之後,便來找祁皈商議此事了,他的書案上還有奏章需要批閱。

祁昀玉離開祁皈書房後不久便停下了腳步,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徐六。

“去將風姑娘請來。”

聽見祁昀玉的話,徐六微微低頭,對著祁昀玉應道:“是!”

等到祁昀玉帶著高鬆離開之後,徐六才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祁昀玉回到書房後不久,外麵便傳來了徐六的聲音。他將手中的奏章放置在一旁,抬眼應聲道:“進。”

書房的門被推開,風七的身影率先出現在祁昀玉的眼前,緊跟著徐六也出現在書房之內。

徐六進入書房之後便徑直向祁昀玉走去,一直走到祁昀玉的身後才停下了腳步。

風七就要隨意許多,她淡淡的看了一眼祁昀玉,也不等祁昀玉的話語,便找了個她舒服的位置坐了下去。

她坐好之後,抬眼看向書案後的祁昀玉。

“找我何事?”

聽見風七的詢問,祁昀玉冇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對著一旁的徐六使了個眼色。徐六見此,便走到風七的麵前,將之前南疆的來信遞給風七。

風七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祁昀玉,但還是將徐六手中的信件接過,仔細看了起來。

等到風七將信件上的內容看完之後,她再次抬頭看向祁昀玉。

“這事,找我為何?”

她雖然之前幫著祁昀玉抄了些大臣的家,但朝政上的事情她參與的並不多,隻是執行祁昀玉的命令罷了。

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不應該來找她,應該找祁皈纔對。畢竟祁皈對於這些事情,比她要懂得太多太多了。

“我希望你能幫我聯絡一下鏢局的人。”

鏢局被收編之後,雖然說是為他效力,但實際上一直都風七在兩邊當中聯絡與處理。

此次他希望鏢局在外走鏢的人能多留意些許,看看能不能找到來自南疆使臣的隊伍。

在外走鏢的人最會察言觀色,若是南疆的使臣當真已經進入了大齊,想來鏢局的人也能知曉一二。

他從來不會小看鏢局的訊息來源。

若是能傳回些許訊息,也不至於讓他們完全處於被動的局麵。

聽見祁昀玉的話,再結合她剛剛在信件上看見的訊息,風七便知曉了祁昀玉的目的。

於是風七慢吞吞的站起身,對著祁昀玉輕輕頷首。“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聯絡鏢局的人。”

說完之後,不等祁昀玉的反應,便自顧自的向書房外走去。

祁昀玉看著風七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過,能這樣和風七相處,也是一種進步了。

這樣想著,祁昀玉再次垂下頭,將目光放到書案上的奏章之上。

在太陽西沉,隻留下了天邊的一片紅霞的時候,風七再次來到了祁昀玉的書房,並且帶來了新的訊息。

“你是,南疆使臣的隊伍中,還帶著一位女子?”

聽見祁昀玉的問話,風七點了點頭。

風七得到祁昀玉的命令之後,便起身趕往鏢局的所在地。而當風七向鏢局頭領傳達了祁昀玉的意思之後,鏢局的頭領猶豫了許久,還是將他不久之前收到的訊息說給了風七。

在外走鏢的一個鏢師在一個客棧中碰見了衣著說話都與大齊不同的一行人,而他護送的商人正好去過南疆做生意,在看見他好奇之後,便告訴他那些人是南疆的人。

鏢師在得到商人的回答之後,還反覆向商人確認了幾次,在確定那行人是來自南疆之後,那位鏢師便將這件事傳回了鏢局。

若是幾個南疆人或許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但那行人一共幾十人,而且其中超過半數的人都有些比較的武功底子。

而且那些南疆人對於其中的一位女子極為恭敬,很多時候都會聽從那位女子的話,僅次於女子的,便是一位年過半百的男人。

這樣的組合太多奇怪,於是那個鏢師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這件事傳到了鏢局頭領手中。

而鏢局頭領接到這個訊息,正在猶豫要不要通知風七時,便從風七口中聽說了關於南疆使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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