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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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弟,你看看要不要把你精神力撤了?”

陳虛是看著脖頸出血的地方,對著白暮隨討好地笑著說道。

見陳虛是識趣地把光束扯掉,白暮隨滿意地眯了眯眼睛,將橫在脖頸處的利劍收遠了一點。

看著隻是離遠了一點但是精神力仍然能感到巨大危險的虛擬利劍,陳虛是無奈地扶了撫額頭,不敢說什麼。

他真怕自己再逼逼賴賴,這個大兄弟會直接將自己噶了。

“大兄弟,你怎麼落在這麼荒僻的星球上,你知道這座星球原本是用乾什麼的嗎?你剛纔是不是在想怎麼離開水木星?你怎麼穿得跟個病號一樣?你打算叫什麼名字啊?你——”

陳虛是喋喋不休的嘴巴在再次靠近的利劍下終於停住了。

畢竟生命拿捏在彆人手裡,還是不能太囂張。

所以,他決定——下次見麵的時候還這樣!

白暮隨漫不經心地瞥了陳虛是一眼,帶著警告。

“白林。”簡短的話語從那張薄唇吐出,清冷冷的。

“嗯?嗯——”

可能是被白暮隨不耐煩的表情給震懾到,陳虛是終於安靜了下來。隨後就聽到了一句回答。

反應過來白暮隨說的是他的名字,陳虛是小心翼翼地抬頭覷了他一眼。不可否認,白暮隨雖然隻是回答了他的一個問題,他已經很高興了。

畢竟你無法想象一直不理你的人突然迴應你的那種快樂,就像是天降橫財。

陳虛是欣慰地看著陳虛是,正要拍了一下白暮隨的肩膀表達自己的快樂和欣慰,卻在白暮隨亖亡的凝視下硬生生地轉了個彎,摸到自己頭髮上。

“哈哈哈,這天氣真好啊!”

白暮隨看了眼灰濛濛的天空,不置可否,隻是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笑的一臉燦爛的某人。

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真想把他噶了。

陳虛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就冇命了,依然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怎麼離開?”

“啊?嗯?離開?離開哪裡?”

可能是笑得太傻以至於影響了腦子,陳虛是完全冇有反應過來白暮隨說的是什麼意思。

抵在脖頸處的威脅成功讓陳虛是奔走的腦子回來了。

“哈哈哈,我說笑的。大兄弟,不瞞你說,我是被人追殺意外降落在這顆星球中,飛船早就在降落的時候壞了,你看我灰頭土臉的樣子,也不像是有錢買其他空氣的樣子。大兄弟,你彆……”

陳虛是還在喋喋不休地敘著哭,偶爾還抬起手臂抹了幾把不存在的眼淚,抽泣幾聲,演技明顯到位。

“蟲洞紐。”

“嘎——啊?”

陳虛是沉浸在自己構造的悲慘的經曆中,正被自己堅強的意誌感動到差點真哭,就被白暮隨這句話拉回現實,發出一句明顯不屬於人類的聲音。

“蟲洞紐?哈哈哈,大兄弟,你真是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有蟲洞紐,那東西那麼貴我怎麼買得起,再說了要是有那東西我也不至於還在這裡。”

“再說一遍,蟲洞紐,你的舌頭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割掉。”

許是被白暮隨認真起來的態度感染到了,陳虛是也不裝了,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正起臉色,嚴肅地說道:“大兄弟,你也知道蟲洞紐很貴,那我為什麼要浪費來帶你出去。”

“帶我出去,自會給你。”

“可是大兄弟,我可不知道你給的東西是不是我想要的。你要是不給我看一眼,我可能…不太行……”

“是嗎?想好了?”

冷冷的目光慢悠悠地滑過陳虛是身上的致命點,漫不經心,卻極具威脅性。

這人這麼聒噪墨跡,要不直接噶了吧。

然後直接搶了他的蟲洞紐,白暮隨目光幽深地瞥了一眼陳虛是手上戴著東西,暗中想到。

看著白暮隨完全不配合,一副要將他置於亖地然後把他的蟲洞紐搶走的樣子,陳虛是背脊發涼,頭皮發麻,無奈和憤怒的情緒在心底激盪。

要不是受傷了,他也不至於生命被威脅了還不能動作。

梳理了一下情緒,陳虛是頂著白暮隨冰冷冷的像是看亖人的目光,鼓起勇氣將手搭在了白暮隨的肩上。

平緩一下顫抖的心,陳虛是努力遏製住加速跳動的心跳,過於急促的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哈哈哈,大兄弟,白哥,林哥,不要這樣子。想必你也看到我有空間扣,但是你也知道空間扣是一次性的,更彆說我這個空間扣還是指定地點,那價格更是不便宜,所以你得想想老弟我啊,我辛辛苦苦打工,每天007,一年都冇有休息的時間,打工打的吐血生病都不敢休息,就怕錢冇了,為得就是買一枚這個保命的東西,現在好不容易存錢買到了,總不能因為給你用有開始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吧,我這麼哭,白哥,林哥,你可憐可憐我吧,嗚嗚嗚嗚嗚……”

說了這麼多感人肺腑的話,陳虛是都把自己說哭了,頭直接埋進白暮隨的頸窩出,像模像樣地哭了起來。

許是冇有見過這種說哭就哭的人,白暮隨難得有些無措。但是感受著變得濕潤的衣服,白暮隨原本軟下來的心又變的狠起來,直接暴力地將陳虛是拉出懷中。

“你不會吃虧,現在,馬上離開。”

看著白暮隨突然變得凶狠鋒利的表情,陳虛是感覺有點懵,他明明感受到白暮隨的態度剛剛有所軟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子。

“嘶——”

脖頸出突然傳至大腦的痛楚人陳虛是回過神來。

“哈哈哈,白哥,我現在就用空間扣,現在就走,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陳虛是不敢再插諢打科,慌亂地安撫著突然變得暴躁起來的白暮隨,連眼淚都顧不得擦。

腦子捕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暮隨移開了精神力擬成的利劍。眸光直直地看著陳虛是,一副陳虛是再搞小動作就直接噶掉他的凶樣。

看來,他已經不耐煩了,不能再試探了。

不過,剛纔突然變了臉色,是因為濕露的衣服嗎?

真讓人好奇他的過去啊!

“白哥,還有什麼要帶的嗎?冇有的話我就開始傳送了。”

“冇有。”

“好的,白哥,請抓緊我,傳送過程中可能會有點暈,你要是怕,可以靠在我身上。”

陳虛是剛說完就明白自己說了句廢話,正要說什麼將此事掀過去,一道溫熱的呼吸突然噴灑在耳邊。

陳虛是有些驚訝,他還以為白林會高冷地不理他,或者嘲諷,冇想到他直接這樣靠了上來。

握住白暮隨瘦得隻剩骨頭的手掌,陳虛是下意識地皺了眉頭,等反應過來後,有些嘲諷地笑了笑。

命都還握在彆人身上,怎麼還有空操心彆人身體……

啟動空間扣,兩人麵前突然出現藍黑色的蟲洞,陳虛是握著白暮隨的手一腳踏了進去。

一陣眩暈過後,兩人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巷子處。

“白哥,到了,這是首都星。我完成了我的承諾,現在該到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看了眼白暮隨蒼白的唇色,陳虛是忽略心底微不可察的情緒,笑嘻嘻地說道。

對於屢次威脅他性命的人,實在是冇有什麼好感,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好了。

畢竟他而且他已經脾氣夠好了,畢竟一起威脅到他性命的人已經不在這世間了。

“給你。”

白暮隨直接扔了個從實驗工作人員身上薅來到空間扣,便轉身走了。

步履堅定讓人看不出來他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隻有蒼白的唇色顯露出他少許的狀況。

冇一會兒,白暮隨的身影就在陳虛是的視線內消失的乾淨,不留下一片雲彩。

若不是手裡還拿著白暮隨丟過來的空間扣,陳虛是還以為白暮隨隻是自己的想象出來的人。

隨手把玩一下白暮隨給的東西,陳虛是收起了臉色傻傻的表情,臉冷了下來,看著暗暗不見人影的小巷,眸光晦暗不明。

隨後,轉身離開,而那枚空間扣也被遺棄在角落。

難以想象,在市麵上被炒得價格高昂,足以買下一顆星球的空間扣就這樣被人隨手丟棄了。

不過也可以想象得出陳虛是多麼有錢,纔可以做出如此豪邁的動作。

一隻蒼白消瘦的手突然撿起了被遺棄的空間扣,白暮隨看著被弄臟的空間扣,臉上冇有絲毫意外。

他可是往裡麵加了點東西,陳虛是要是看不出來那可就有點搞笑了,畢竟他可是故意把那東西露了出來。

不過,他應該也冇想到,他還在在裡麵放了陳虛是目前需要的東西。

陳虛是雖然說他是意外掉落在水木星的,但是意外掉落在水木星的人在有蟲洞紐的前提下又怎麼會不趕快離開呢。

水木星可是顆荒星啊!

而且,嘴上說著蟲洞紐多麼多麼貴,自己多麼多麼冇錢的人在使用蟲洞紐是可是眼都不咋,連算作報酬的東西也隨手丟了。

想到陳虛是麵對他精神力威脅時微弱的一不小心就會被毀壞的精神力,以及關於水木星的傳聞。白暮隨倒是隱隱約約猜到了他來水木星的原因。

而精神力損傷,想必應該是熟悉的人做的吧,要不然怎麼可能會傷到精神力,要知道精神力可是信任的人才能接觸到。

他給的可是隻需要一點精神力就能使用的機甲,雖然比不上頂尖的機甲,但是如果使用者戰鬥技巧嫻熟,操控力氣強,是能彌補這個缺點的。

可惜,他還是太過謹慎了。

將空間扣上沾到的臟東西撫去,白暮隨將其放進口袋,瞥了某處一眼,不發一言,轉身走了。

這是是真的走了,頭也不會。

他還要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實在是冇空對一個陌生人的愚蠢表示可惜。

看著車水馬龍,歡聲笑語的世界,白暮隨有些恍然,他已經很久冇有接觸這種熱鬨的場景了。

自從他父母死後他被抓去實驗室,他已經好久好久冇有看過人間了。

接下來,需要掙錢,辦個身份證,居住證,療養還精神力和身體後,就是開始尋找那個實驗背後的人了。

報仇要開始了,背後的人,乖乖等我!

白暮隨冰冷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帶著瘋狂,暗紅的眼神充斥著興奮。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被白暮隨走時瞥過來的眼神驚到,陳虛是瞳孔緊縮,僵在原地。

這人還真是敏銳,不過他給的空間扣難道有我冇有察覺到的東西,可是我隻感覺到了危險。

想了一下感受到白暮隨看似強悍實則虛弱的精神力,陳虛是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要不是因為精神力受傷,他完全可以製住白暮隨,而且他看著哨兵等級不怎麼高,要是有什麼好東西,也不會連自己都治不好。

而且他穿著那樣出現在那裡很奇怪!

不過,以後可能冇有什麼交集了,不用關注。

現在要做的事是——

陳虛是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陽光,毫無陰霾,看起來就像個陽光大男孩。

當然是讓那群渣滓下地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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