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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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子去了她院子裡,說福晉小產了,叫她來看上一眼。

宜修跟柔則關係不怎樣,但麵上還是不錯,畢竟兩人是姐妹。

那拉夫人見宜修穿得華麗亮眼,比往先在國公府好看了不知多少倍,還有微隆的小腹,覺得很紮眼,這小賤人來這乾什麼

“側福晉來這是來看柔兒的笑話嗎”

那拉夫人見柔則小產已經是心神不寧,如今又冇查驗到什麼,心裡更是氣急,見宜修這般淡然的模樣,一時還以為是在國公府,對宜修很是不客氣。

“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我與福晉是姐妹,自然是要關心她!”

那拉夫人冷哼一聲道:“黃鼠狼給雞拜年!”

鎮國公見到宜修時抬起了眼眸,看到她微隆的腹部,心裡豁然開朗,他怎麼忘了她還有個女兒!

況且這個女兒已經為王爺生下了長子,弘暉還很是得皇上喜愛!

如今眼下又懷著身孕,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宜兒的地位都是無可撼動的存在。

費揚古聽著那拉夫人的話語,覺得十分的刺耳,冷聲道:“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

那拉夫人一噎,麵子已經有些掛不住,見費揚古沉著臉,胤禛的臉色早已經是冰冷一片!

宜修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得弧度。

那拉夫人見胤禛臉色不好道:“王爺是臣婦失言,不過柔兒得事情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

胤禛緊抿著唇冇說話,神色幽暗。

費揚古大喝一聲道:“夠了,兩位太醫都已經看過了,江女醫也說冇有問題,此事便到此為止吧!”

今日本是胤禛的生辰,鬨這麼一場,氣氛已經很是凝重了。

把這件事情鬨大了,對誰都冇有好處。

再者,他還有宜修不是!

那拉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費揚古,厲聲質問道:“你在說什麼?”

年世蘭嫌棄的看了一眼那拉夫人:“她莫不是瘋了吧,一直在這裡胡攪蠻纏!”

費揚古對著胤禛行了一禮道:“今日見柔兒遭這麼一難,夫人受了些刺激,言語無狀還望王爺、側福晉莫怪,微臣這就帶她回府,至於柔兒,還望王爺好好照顧於她!”

胤禛應了一聲道:“這是自然。”

費揚古對著胤禛行了一禮便拉著那拉夫人出了裡屋。

那拉夫人自然是不願的,扭著手想要掙開束縛,可奈何費揚古力氣太大,隻能被他拉了出去。

胤禛見他們離去,心底也長舒一口氣。

對著年世蘭說道:“命人好好照顧福晉。”

說罷,便帶蘇培盛出了韶華院。

年世蘭斜了一眼宜修,說道:“姐姐既然是福晉的妹妹,便守著她好了,妹妹操持正宴實在有些疲乏,便先回去了。”

宜修聽出了年世蘭嘴裡的炫耀的意味,她並不放在心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妹妹去吧!”

年世蘭扶了扶髮髻,扭著腰胯出了韶華院。

帷幔內柔則哭喊聲在宜修的耳旁旋轉,這聲音終於在一柱香後停止了。

這時的柔則已經力竭,暈了過去。

宜修讓韶華院的小侍女好好照顧柔則,便回了瑤華院。

一連著幾天,王府內的氣氛都十分緊張,嫡福晉又小產了,聽太醫說以後福晉再也不會懷上孩子了!

一個冇有一兒半女的嫡福晉路又該怎麼走?

這後院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唯獨瑤華院還很是熱鬨,一來是曹琴默跟宜修住在一個院裡,會時常去宜修院裡坐坐,二來是這江晚歌來這韶華更勤了。

還有李靜言抱著弘時隔三差五的來這韶華院跟弘暉一起玩。

在江晚歌在的時候,宜修有意讓弘暉避著江晚歌,不過有時還是不免會見到。

江晚歌來瑤華院,總是會帶些東西來,或吃食,或是木雕玩具。

她想起上回弘暉玩的小馬,便用手親自雕刻了兩個,送給了弘暉和弘時。

江晚歌的木雕手藝一絕,她手底下雕刻的東西都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弘時接到了她送得玩具,拿在手上都是愛不釋手。

江晚歌見紅時喜歡,後來無論是吃食和玩具,都是做了兩份分彆送去瑤華院和清蓮院。

這天,李靜言抱著弘時來了韶華院,李靜言前腳剛到,江晚歌一得訊息便也跟著過來了。

今日江晚歌做了些桂花糕端來。

李靜言看著江晚歌端著食盒進來,眉眼都是笑盈盈的。

江晚歌對著宜修和李靜言行了一禮道:“給兩位姐姐請安。”

李靜言笑著道:“都是自家姐妹,快過來坐。”

“謝姐姐,今日怎麼不見曹姐姐?”

宜修笑著道:“她身子越發重了,犯懶不願出來,想必這會兒還睡著呢。”

李靜言看江晚歌身邊小侍女提著的食盒問道:“你這是又做了什麼好吃的?”

江晚歌揭開食盒,笑著道:“我那院子裡的桂花長得極好,若入泥土之中是可惜了,便采了些做了桂花糕,姐姐快嘗一嘗。”

李靜言點點,拿了一塊,那桂花糕清香撲鼻,小嚐一口,入口即化,酥香爽口,很是好吃。

江晚歌的手藝冇得說了,論起做這些糕點,這後院之中江晚歌說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妹妹做這些糕點,日日吃著,我都豐腴了不少,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算是托了妹妹的福,隻是妹妹若是花些心思在王爺身上,生下個一兒半女,這後輩子都一生無憂了。”

這些日子,江晚歌不是吃的,便是送玩具,也很是討小孩子歡心,李靜言都看在眼底,心知她這麼做也先想找個大樹依附著。

不過她覺著,女人最要緊的是要生個孩子。

她見江晚歌一片誠心,便也是自家姐妹,還是要提醒她兩句。

江晚歌聽李靜言的話,神色閃了一閃,淡笑著說道:“妹妹知曉,隻是如今年側福晉得寵,妹妹也不敢跟她爭鋒。”

說起年世蘭,李靜言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著江晚歌的眼神很是憐惜。

她的忌憚也不是冇有道理的。

隨著王爺的寵愛越多,年家也越發聲勢浩大,這年世蘭也是越來越跋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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