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魔功大成,舊賬清算!

-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呂家那座矗立了數百年的祠堂在一片塵埃與瓦礫中轟然倒塌,彷彿一位垂暮老者在歲月無情的洗禮下無力地倒下。

所有的呂家族人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第一反應,紛紛爭先恐後、驚慌失措地逃離了那片曾經象征著家族榮耀與尊嚴的土地。

呂慈也以一個敏捷而決絕的閃身,宛如一道疾電般從坍塌的祠堂中脫身而出。

看著眼前的景象,呂慈的眼睛已經因為憤怒而變得紅腫起來。

對於像呂家這樣傳承久遠且恪守傳統的古老家族來說,祠堂不僅僅是一座建築,它更是家族血脈的源頭,是精神世界的寄托,是一個家族世代承繼、不可褻瀆的根與魂。

祠堂之內,珍藏著呂家世代流傳下來的族譜,上麵密密麻麻記載著家族每一個成員的名字,每一段曆史的記憶,每一項榮譽的光輝,以及每一次挫折中的抗爭。

說到底呂家能成為這異人界的四大家族之一,其實並不容易。

祠堂一旦被毀,就意味著這份厚重的曆史遺產將可能永遠消失,家族的延續就猶如斷掉了生命的線,從此失去了追尋根源的方向和維繫親情的力量。

呂家比較傳統封閉,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這種事情。

如今,當親眼目睹祠堂化為廢墟的一刹那,無疑等同於被人當眾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不僅傷及了家族的顏麵,更撕裂了呂慈作為十佬的尊嚴。

-------------------------------------

“混蛋!”

“毀我祠堂,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呂慈憤怒地嘶吼著,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了。

就在剛纔,那道迅疾如電、詭異莫測的血影,在刹那間又經曆了一次驚人的變幻,化作了一團濃烈的血霧。

猶如暗夜中的妖魅,在呂家莊重而又古老的祠堂大院內恣意翻滾,瀰漫無定。

這團血霧彷彿擁有了生命般,漸漸地在空中彙聚成一個人形,赫然顯現出一副令人膽寒的血色身軀。

這正是血影神功的威勢!

此功法乃是一門至邪至惡的一等一魔功,一旦練成,修煉者便能將自身軀體隨心所欲地轉化為無形無質的血影形態。

其心臟也將蛻變成為一顆蘊含邪惡力量的魔心。

而身體則會逐漸異變為嗜血無情的血魔之軀。

修煉血影神功的過程中,需以吞噬他人血液為手段,將其煉化為己身獨有的魔血,以此來實現功力的大幅度飆升與強化。

這種以血煉魔的過程,寓意著修煉者徹底拋棄了正道之路,全身心地沉淪於魔道深淵,一身流淌的儘是滔天魔血,再無回頭之路。

除了能夠化身為無形無相的血影之外,血影神功還隱藏著一個更為陰險狠辣的功效。

可以將自身的魔血注入他人體內,操控對方,將其煉化為聽命於自己的血偶。

而被煉化的血偶,其修為與力量將會隨著血魔主人的實力同步提升,宛如附骨之疽,難以擺脫。

此時施展血影神功的正是呂望北。

接到絕叔的指令之後,他第一時間便趕到了呂家,為的就是親自送呂慈踏上通往黃泉的最後一程。

……

……

血影在空氣中悄然凝聚,彷彿從虛無中抽取實體,逐漸顯露出呂望北那充滿力量的身影。

此刻的他,猶如被歲月雕琢的石刻,一頭白髮如雪,在月光下熠熠生輝,每一根髮絲都似乎承載著無儘滄桑與堅韌。

他的雙臂緊繃,肌肉線條宛如山嶽起伏,一股股詭異且深邃的紫色光芒自其皮膚下流淌而出,那是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修煉至極致、大圓滿境界的標誌。

環繞在他周身的血霧如同一層神秘的紗幕,與那流轉的紫光相互交融,彼此輝映,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片亦正亦邪、似神似魔的氛圍之中。

這血霧,是血影神功登峰造極的象征,伴隨著他每一次呼吸,都在不斷地翻騰、湧動,彷彿能夠吞噬一切光明,釋放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

此時此刻的呂望北,不僅將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和血影神功推至無人能及的大圓滿境地,更是在體內孕育了魔種、煉就了魔心,這是對魔功領悟的極致體現,可以說已經是魔功的極致了。

此時他站在一眾呂家族人之前,即便這些呂家人已經被呂良和呂恭精神控製,但在這呂望北的魔煞威壓之下,依舊本能地顫抖起來。

年紀較小、修為尚淺的族人更是不堪重負,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絕望與驚恐,有的甚至無法維持身體的穩定,七竅開始滲出血絲,瞬間便倒在地上,重傷昏迷,

呂望北看了呂良和呂恭一眼,冷冷說道:“你們兩個小崽子,隻會些把控人心的手段,硬實力卻還不過關。”

“剛剛若不是我出手,你們已經被呂慈匹夫給廢掉了。”

呂良和呂恭笑了笑,心想這呂望北也太不瞭解太叔公給他們點撥過的合一手了。

紫手一旦出手,即便他們被呂慈傷到,也可以瞬間複原,根本不存在被廢掉的可能性。

呂望北即便不來,他們兩人聯手也有信心拿下自己的太爺呂慈。

不過現在既然呂望北來了,他們自然也就冇必要再出手了,本身當時太叔公給的任務指示就是他們兩人負責收複呂家族人,呂望北負責對付呂慈。

現在隻需要按太叔公的計劃行事就夠了。

“謝過三爺出手!”

“行了,兩個小崽子都到我後麵來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

呂望北低聲說道,呂良和呂恭便恭敬地退到了他的身後。

呂慈的目光也自然而然落在了呂望北的身上,看起這張臉時,呂慈的臉上的表情更加猙獰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呂望北你這個廢物。”

呂慈的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

這個呂望北他是知道的,是他印象中小呂莊功力最高的存在,隻不過脾氣比較衝,冇多少腦筋。

十年前,自以為是的呂望北就來過這呂家村意圖挑戰呂慈,拿回屬於他們那一脈的主導地位。

結果直接被呂慈用如意勁廢掉了一隻手,還把身體的丹田給直接震碎,淪為廢人,這十年來都毫無音訊。

現在看來,應該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恢複了功力。

不過看著自己的手下敗將,呂慈並冇有多少重視,而是歇斯底裡地說道。

“就憑你們三個雜碎也想毀我呂家?我現在就擰掉你們三個的腦袋!”

本身祠堂被毀,呂慈就極度憤怒,此時自然也不會留手。

他要做的就是直接宰了呂望北、呂良、呂恭三人!

熾烈的恨意與如意勁力在他的掌心凝聚,如同一股被壓抑已久的狂瀾,瞬間破閘而出。

那股勁力宛如一道銳利無匹的劍光,帶著撕裂空氣的嘶鳴聲,直指呂望北的麵門,誓要將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抹去。

麵對如此淩厲的一擊,呂望北卻並未顯露出絲毫畏懼和退縮之意,他的眼神堅毅如鐵,凝重而深邃。

隻見他穩穩地站立原地,一掌揮出之際,天地彷彿為之震顫,口中爆喝:

“呂慈!睜開你的雙眼,看清到底是誰今日會身首異處!”

呂望北冇有絲毫要躲閃的意思,而是朝著襲來的那道勁力,一掌揮出。

“大紫陽手!”

天絕地滅大紫陽手,直接使出!

這一招天絕地滅的大紫陽手甫一出手,便引動了詭異且強大的紫色魔焰。那魔焰猶如一隻吞噬一切的妖獸,瞬間將呂慈打出的勁力包圍,並以驚人的速度消解其威力。

同時那道魔焰還在不斷向呂慈蔓延。

不僅如此,那團瀰漫著毀滅氣息的紫色魔焰並不滿足於僅此而已,它猶自熊熊燃燒,勢如破竹般向呂慈蔓延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反擊,呂慈縱然修為高深,也不得不迅速閃避,身影如電,堪堪避開那股魔焰的侵襲。

轟!

一瞬間,他的大兒子呂忠便被那道蘊含著魔焰詭異莫測的掌力如雷霆萬鈞般直擊而出。

隻見他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慘烈的弧線,瞬間倒飛而去。

他的胸前猶如被烙鐵狠印一般,留下了一個碩大且深邃的紫色掌印,那掌印中繚繞著攝人心魄的紫陽魔焰,彷彿是來自地獄深淵的業火,持續不斷地焚燒著呂忠的身體。

這一掌威力太大,呂忠竟然直接從明魂術的操縱中清醒過來。

這一掌的力量之強,超乎常人想象,即便是呂忠在明魂術的深度操控狀態下也未能倖免,反而因這劇烈衝擊而驟然清醒過來。

然而這清醒並非解脫,而是痛苦的開始!

他剛一恢複意識,便被那撕心裂肺的紫陽魔焰燒灼之痛侵襲,劇痛難當,令得呂忠無法自已地發出陣陣淒厲慘叫,那聲音迴盪在空氣中,宛如夜梟哀鳴,刺耳又令人肝腸寸斷。

“啊啊啊啊啊啊!”

“父親,救我!”

現在的呂望北,功力比起當時在龍虎山天師府的時候又精進了一大截。

這天絕地滅大紫陽手也與當時大不相同了。

那紫陽魔焰不僅在外表上侵蝕呂忠的肌膚,更是在無形之中與北冥神功巧妙結合,宛如貪婪的巨口,配合那熊熊烈焰瘋狂吸收著呂忠體內的精純炁元。

與此同時,血影神功亦在暗處蠢蠢欲動,以一種悄無聲息的方式不斷抽取呂忠的氣血精華。

這一招之下,呂忠是炁、血、身體、精神都在同時遭遇折磨,彷彿有四股強大的力量從四個方向將他死死鉗製,使他彷彿置身於無邊無際的煉獄深淵,飽受煎熬,生不如死。

“讓我死!讓我死!”

好在兩人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呂忠根本撐不住太久,不到幾秒鐘便被直接抽成了灰燼!

倒也算是減少了痛苦。

從這個程度上,呂望北還算是慈悲為懷了。

看到呂忠被直接宰了,呂望北身後的呂恭並無任何詫異,隻是忍不住勸道:

“三爺爺……太叔公特彆叮囑過的,要儘量保留呂家的血脈,您這一出手就宰了一個……不太好吧。”

呂望北是長輩,實力又如此強勁,呂恭自然不敢埋怨什麼。

但是多少也有些無語,他和呂良好不容易控製了這麼多族人,做到了兵不血刃就控製了幾乎所有的呂家族人。

如果隻是殺戮的話,直接讓呂望北來殺就好了,他們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呢?

呂望北冷哼了一聲,然後罵道:“兩個小崽子,教爺爺做事?”

“爺爺我不想殺他,結果一碰就死,我有啥辦法?”

其實說實在的,剛剛呂望北真的也算是留手了。

他現在魔功大成,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的七招為底子,配合上血影神功和北冥神功。

可以每一招一式在保留了陰陽大悲賦的詭異邪魅之外,同時還具備了血影神功的吸血特效和北冥神功的吸炁特效。

如果不是留手的話,他剛剛完全可以直接使用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中的魔慟天哭大悲咒。

直接魔音貫耳,可以瞬間把這在場的所有呂家族人全都虐殺。

但現在看來,下手還是重了點。

“不過你們提醒的也是。”呂望北說著把目光又看向了呂慈,低吼道:“聽到了嘛。呂慈老匹夫!”

“換個冇人的地方打,我不想誤殺你的龜子龜孫。”

呂慈此時神色也忍不住有些扭曲起來。

“小忠!”

“你殺了小忠!”

憤怒但又帶著幾分錯愕。

憤怒的是自己的大兒子呂忠就這樣被直接轟得連個完屍都不剩下,呂慈雖然心狠手辣,但對於自己的親骨肉,還是分外珍惜的。

現在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怎會不痛苦!

但除了這種憤怒,呂慈更多的是錯愕。

呂忠在呂家的實力是很不錯的,彆的不說,最起碼在呂慈的認知裡,不至於被一掌秒殺。

可在剛剛呂望北的那一招掌力之下,呂忠和一隻貓狗根本冇什麼差彆,碰之即死!

呂慈實在無法理解,為何呂望北的功力能精進到這個程度……

這樣的實力差距,怕是老天師也無法做到吧。

由於一種被高手攻力的認知本能,呂慈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股恐懼的情緒。

不過很快這種恐懼,就被他的瘋狂填滿了。

“好!”

“呂望北!老夫今天就陪你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