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如坐鍼氈的呂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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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著絕叔是把這翔龍當成家族的中央空調了。

四人隻能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絕叔您是無所謂,我們幾個可受不大了啊。

此時此刻,麵對仍在高空傲然盤旋,周身瀰漫著逼人寒意的翔龍,呂近東不禁戰戰兢兢地壓低了聲音,字句間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憂慮。

“絕叔……”

“這翔龍自現身以來,始終釋放出如此凜冽刺骨的寒氣,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儘管修為尚可,卻也感到難以抵禦其威能。

尤其擔憂的是,倘若它繼續在這片天空徘徊不去,家族中的普通族人們恐怕真的要遭受不住這份嚴寒侵襲啊。”

“隻怕任他一直在這盤旋,族人們是真的遭不住啊。”

然而,麵對後輩們的疑慮與不安,呂絕並未顯露出絲毫緊張,反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那洞察世事的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四個家族頂梁柱,徐徐道來:

“書到用時方恨少,你們現在體會到平日裡修煉不足的窘境了吧?”

“人世間高手如雲,天穹之外亦有無窮奧秘,所謂功力修為,並非一蹴而就,更無止境可言。”

呂絕語重心長地訓誡著。

“作為家族的砥柱中流,除了肩負管理家族、維繫秩序的責任外,自身的實力提升更是刻不容緩之事。隻有不斷提升自我,才能在麵臨未知挑戰時有足夠的底氣與實力守護家族。”

一邊說著,呂絕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無比的自信與威嚴,彷彿掌控著天地間某種無形的力量。

“行了,退下吧。”

他悠然地朝天際揮了揮手,那動作宛如在向一位老朋友打招呼。

在這一刹那間,那隻翔龍冰霜彷彿被一股無形的精神紐帶牽引,瞬間領悟到了呂絕的意願。

它猶如一位接受命令的仆從,毫不猶豫地收斂起了自身那股足以凍結萬物的寒氣。

原本籠罩在翔龍冰霜周身的,那股幽深而冷冽的藍色光芒,如同晨曦中的薄霧,在頃刻間消散無蹤。

隨著這層寒光褪去,展現在眾人眼前的翔龍冰霜已然失去了先前的凜然氣勢,隻留下一副精雕細琢般的骨架。

清晰地勾勒出龍的雄壯輪廓,顯得既神秘又震撼。

吼!

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劃破長空,翔龍冰霜俯衝而下,帶著一種莊嚴且決絕的姿態,精準地停駐在小呂莊的入口處。

一動不動,已經變為了一尊守護家族的雕像。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小呂莊的族人們個個瞠目結舌,紛紛從四麵八方湧來,聚集在翔龍雕像的周圍。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

“這……這是什麼!”

“這條龍剛剛還在天上飛,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尊雕像!太神奇了吧。”

“難以置信!簡直像是魔法一般神奇,這條龍竟然能由活物變為石像,太叔公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肯定又是太叔公的新寵物的了。”

“彆的不說,有這雕像在咱們家族門口杵著,這氣勢可不是一般的足啊。”

“哈哈哈,有這東西,彆人一進咱家族大門估計都要被嚇個半死吧。”

……

……

在這議論紛紛中,翔龍冰霜的雕像靜靜地矗立著,依舊是一動不動。

呂文山等人瞠目結舌地目睹著那翔龍在瞬間化為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其情狀猶如時空凝固,心中泛起難以言表的複雜情感。

五味雜陳之中,既有對這神秘莫測現象的驚愕與敬畏,亦有對未知挑戰的惶恐與不安。

從絕叔將照料家族神獸這一重任交付於呂文山之手後,他肩頭的壓力便如同巨石般壓得愈發沉重。

原本就已讓他疲於應付的火麒麟和饕餮,這兩隻性情狂暴、力量無窮的神獸已然夠他折騰了,現在又多了一隻翔龍。

這哪是他這種書生文人擅長琴棋書畫的雅士能管得了的東西?

他們對於這樣一隻蘊含強大寒冰之力的怪物始終駐留在家族領地之內,心底確實滋生出一種難以消除的恐懼。

就怕這東西哪天一不小心就把族人給凍死了。

無論這隻翔龍如何威猛無敵,它終究是家族世代供奉的神獸,是為了守護家族而存在,它的力量應當是用來保護家族,而非帶來災難。

他們可能駕馭不了,但是還有絕叔呢。

呂絕敏銳地捕捉到了幾位家族成員眼底流轉的憂慮,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過湖麵,平靜中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說:“我明白你們此刻心頭所掛唸的事情,無非是對於家族神獸可能帶來的未知風險有所顧慮。”

“在我們呂家,每一位家族神獸都是與家族精神血脈緊密相連的存在,它們的情感和家族心意相通,不僅不會對家族成員造成任何傷害。”

“那隻翔龍,作為我們呂家的守護神獸,其生活習性獨特而神秘。它平時會選擇以雕像的形式靜謐地棲息於家族領地之中,

自我調節並汲取家族聚積的天地靈氣來維繫生命,無需我們額外去刻意餵養或照料。”

一邊說著,呂絕又把目光看向了呂文山。

“文山你要做的就是安排好族人定期為它擦拭身體,不要讓他身上落下太多灰塵就夠了。”

聽聞此言,呂文山原本緊繃的神情逐漸舒展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似乎也隨之落地。

四下一片寂靜,眾人心緒平複之後,呂絕再度開口,聲音深沉有力:

“望北,接下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交給你去完成。”

“絕叔!您儘管吩咐!”呂望北和呂文山呂近東的性格完全不同,而且因為修煉魔功的緣故,他平時都是狂躁至極。

能被絕叔直接安排差事,他隻覺得分外榮幸。

“彆的事情我可能做不了,但殺人的臟活啥的,絕叔您儘管教給我便是。”

呂絕笑了笑,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家族肯定是需要你去打打殺殺的,但也不能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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