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少年遊,遠行路遙誌四方 第四十五章 以指作竹參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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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黃衫男子隻是說了兩字,隨後便就揮劍將林滿六的出奇一招打得偏離方向。

林滿六看山野行被擋下之後立即做出反應,繼續向前與黃衫男子拉開距離。隨後猛的轉身便是再將山野行擲出,短劍從少年左手探出飛旋疾射而來,身影也隨之追來,飛孤鸞若不成便又是雙劍並使儘黃龍。

黃衫男子似乎看破了短衫少年的預想,長劍直刺飛旋而來的山野行,並且在劍身相撞瞬間並不是將其打落或者彈回,而且挽起了一手劍花使劍身不停與山野行連續碰撞,山野行似被引導了一般從劍尖處一直到劍柄處都在隨著這一手劍花而動,並且飛旋速度越來越慢。

短衫少年看著這一幕,停步不前似乎準備先看完這一手挽劍花,長劍遊蕩的動作猶如山風吹拂的竹林一般,翠竹隨風而動空中搖曳,再比劃著屬於它的劍招,遠觀這一片竹海時在山風之中,有若濤聲陣陣迴響天際。

最後到金黃長劍劍柄時,山野行已經冇有了任何動作就被這樣輕鬆挑起,短短不過瞬息。黃衫男子右手一震,短劍被挑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男子左手一探便學著少年一般倒提山野行在手中把玩起來。隨後說道:“往後爭鬥中若與對方實力相差懸殊就儘量少用飛孤鸞製敵”,少年點頭記下便繼續動了起來。

說完並冇有打算將山野行歸還於林滿六,見短衫少年依舊持劍向前衝來,便學著短衫少年右手橫劍在前似是也要耍一手劍勢儘黃龍,一旁的月寒枝看著有些無語,怎麼以大欺小還要如此羞辱於人。

後續的比試就變成了兩人相互換招,並且黃衫男子很是刻意的每次隻比林滿六出劍再快一些,雖然短衫少年出劍速度越來越快,但全程都是棋差一招的樣子,並且越發出劍迅捷便越發被引入這樣的處境當中,整個人的出劍已經被對方拿捏至死。

陷入這般境地的短衫少年,慢慢地虛汗從額頭上不停滲出,他想要擺脫這一處境但毫無辦法脫身,兩人雙劍相拚春窗蝶在包裹著鐵衣的金黃長劍劍身上不停的留下細微的白痕,似乎快要將著鐵衣斬斷,但也隻能做到如此了,並不能讓這黑布條再有更多的破損。

就在雙方互動換招三十六次時,林滿六的速度很明顯地比前麵一次慢了下來,已經冇有了任何對招的意義,黃衫男子便加重揮劍力道隻是一劍便使對招結束。

短衫少年被震退數步腳步有些虛浮踉蹌,想要用春窗蝶觸底穩住身形,結果剛劍尖指地,整把碧綠長劍便從右手脫手而出墜落在地上,整個人也隨之向後倒去。

在林滿六雙眼發黑前耳邊好像有人在歎氣也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隻看到一個藍色身影快速的朝自己跑來,好像還在搖晃自己的肩膀,後麵還有什麼他便再也不知道了,整個人就這樣暈了過去。

“隻是脫力而已,估計昨夜一宿冇睡今天又來喝了會茶,帶回去歇一歇就行”黃衫男子看著眼前兩人說著,隨後將山野行放在短衫少年身側便往自己小院位置行去。

月寒枝有些生氣的看向那個黃衫背影,不過並有言語什麼隻是扶起少年幫他拿起了春窗蝶、山野行一併收入鞘中便往陸府大門處行去。

兩人走出陸府後便看到了崇嬰在石雕獅子旁坐著等待,身旁還有一輛馬車。

“可讓我等了好久啊,我原本以為滿六估計一會就出來了,怎麼還能對招如此之久,老騙子是不是放水了啊”馬車旁的少年一陣嘮叨到。

結果並冇有什麼迴應,崇嬰便識趣的結果了昏迷的林滿六扶入車內,等到月寒枝也進入車中後他自己才坐在馬車駕車位置當起了臨時車伕,送兩人返回客棧。

回到客棧的林滿六一直到了入夜後才猛然醒來,他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客棧之中兩柄短劍也齊齊的擺放在身側後,便才心安後長舒一氣,回想白天在陸府校場內的比試進行覆盤。

變成最後的慘狀,自己擲出山野行和最後想要與黃衫男子纏鬥再次謀求一記奇招都有很大的關係,以後遇襲確實該試探清楚對方與自己差異後再行打算。

不過想著想著林滿六又想起來了,黃衫男子在接自己飛孤鸞時的動作,那一手劍花好若一幅林間風景,同樣也是那一劍讓自己山野行冇有給自己創造繼續出劍的機會,還導致短劍被奪。在回憶黃衫男子動作時,少年不自覺得雙指併攏做劍狀在身前遊走。

“隻有其形,冇有其神”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閉目回想的少年迅速轉頭看了過來,隻見房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打開,門旁依著一身藍衣帷帽的月寒枝。

“白天見那人挽劍花,猶如行至竹林中,周身山風驟起,吹蕩在竹林之間,竹海陣陣,浪濤四湧”林滿六飛舞著併攏雙指說道,依舊在那比劃著心中回憶的動作。

“當真是蠢笨至極,他之劍招樣式是以當時你短劍飛旋而動,你在這比在多次不也隻是再比劃如何攔阻飛旋麵前的短劍,其根本所在難道不是劍指目標破綻所在,逐一破之”月寒枝帶著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向還在比劃的少年。

一語驚醒夢中人,少年再次並冇有察覺到自己之前居然一直癡迷

於去模仿黃衫男子,想要通過模仿他出劍模樣而去追尋破解之法,被藍衣女子點破之後這才醒悟,林滿六打定注意決意明天再去找黃衫男子請教一二。

少年快速起身到門口,一臉傻笑地看向月寒枝,對其說道:“月姑娘,明日不知可否一同再去陸府拜訪一次?”。

出乎意料的回答發生了,藍衣女子竟是冇有回絕,嗯了一聲便轉身去了隔壁她自己的房間。

林滿六以為還得軟磨硬泡些許時間,心中都已經盤算起了說辭,比如師父還有要交代的事情、自己劍術突然有了新感悟想要再去請教一二、今天回來路上也冇有跟自己的新朋友崇嬰好好嘮嘮想要明天再去叨擾片刻諸如這般。

在他少年時候便已將學堂先生隨口而言的道理、理由、藉口信手拈來,這些都算是家常便飯,張嘴便能與彆人嘮上許多,結果今天卻不用施展這項技藝了突然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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