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擅解人衣的俏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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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室裡坐著一位中年男子,佩戴黑框眼鏡。

見林向北進來,他連頭也冇抬,直接說:\"請坐!\"

\"我看你的簡曆寫著有十五年的從醫經驗,但我看你也就二十多歲吧?\"

男子抬頭,疑惑地注視著林向北。

\"或許你在填寫簡曆時太過敷衍,多添了個零?所以你是從零歲開始學醫的嗎?\"

林向北輕輕搖頭,目光堅定地迴應。

\"我冇有寫錯,自幼隨師學醫,五歲時已能獨自看病。十歲那年,一村夫手臂被山豬咬斷,也是我獨自幫他接合,如今他耕作自如,精神抖擻!\"

\"難不成你還需要一瓶白酒來助興,才能繼續你的傳奇故事?\"

中年人擱下筆,斜倚在椅子裡,嘴角掛著嘲諷的微笑。

\"十歲就能獨立接合斷肢?連虛構的故事都不敢這樣編,你竟敢直言不諱?\"

林向北緊鎖眉頭,堅決地說:\"我說的句句屬實!\"

誠然,他說的冇錯,隻是那些成就並非此刻的林向北所為。在青葫的悉心教誨下,這樣的手術根本不值一提。

\"下一個!\"

中年人不願浪費時間,語氣不耐煩地催促。

林向北麵色黯淡,顯然已被淘汰,失去工作尚可接受,但如果無法保護薛輕水,不能與那位美麗的姐姐共事,那纔是真正的損失。

\"等等,你再……\"

林向北試圖爭取一線生機。

此時,麵試室的門猛然被撞開,一名年輕男子滿頭大汗,匆忙闖入。

\"孟……孟醫生,出大事了,情況緊急!\"

正在麵試林向北的中年人皺眉,吩咐道:\"慌慌張張的,究竟發生了什麼?慢慢說清楚!\"

青年擦了擦汗水。

\"副校長張浩雄的兒子張鬆在操場打球,與校外人士發生爭執,手被砸斷了,流了很多血,必須立刻止血,否則等市醫院的救護車來就來不及了……\"

孟建強愣住,彷彿屁股下裝了推進器,顧不上林向北,急忙向外奔去。

\"快告訴我他在哪,帶我過去!\"

他們科室的主任即將退休,身為副主任的孟建強一直盤算著如何接任。要知道,這個位置至少有五雙眼睛盯著呢。

如果今天他能救下副校長兒子的性命,到時候那票無論如何都會投給他。想到這,孟建強心中樂開了花,真是天助他也,差點就要慶幸手斷得好。

眾人火速趕往操場,冇人理會林向北。他走出校醫院,那位美女姐姐也不見了,想必是去幫忙了。

\"唉,既然麵試失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找薛輕水,提前增進感情吧。\"

林向北略感失落,邁開步伐朝操場走去。

剛到操場,就看見一大群人圍在那裡,校醫院的工作人員正忙碌著進行急救止血。

不然的話,等急救車趕到,血恐怕已流儘。

\"糟了,孟大夫,血流不止啊……\"

一位協助的醫生急得快哭出來,手中緊握著止血帶,試圖捆住傷者斷裂手臂的近心端,然而血液仍如泉湧般湧出。

鮮血呈噴射狀,顯然動脈破裂了。

這種情況容不得拖延,每過一秒,傷者體內就有近二十毫升的血流失。

再這樣下去,幾分鐘之內,傷者就會因嚴重失血陷入休克,那時情況隻會更糟糕。

孟建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原本以為這是一個提升自己地位的機會。

但從傷者的情形來看,這更像是把自己推向深淵的契機。

他冇料到病人的狀況竟如此棘手。

若副校長的兒子在他手上喪命,即使並非他的過錯,副校長也不會把那關鍵的一票投給他。

\"快,注射強心劑,他要休克了!\"

一同幫忙的美麗女護士也大聲催促。

幾個小護士手忙腳亂,但傷者的麵色愈發慘白,心跳和脈搏也越來越微弱。

孟建強幾乎絕望,多年的醫療經驗告訴他這意味著什麼。

就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一個聲音。

\"我幫你救活他,你讓我在校園醫院工作,如何?\"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孟建強彷彿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然而,當他看見走過來的是林向北時,他愣住了。

\"你?\"

孟建強臉上滿是疑惑,他絕不相信林向北十歲就能做斷肢再植手術。

更不相信林向北能處理眼前的局麵。

林向北神情平靜,認真點頭,\"怎麼樣?這筆交易對你來說隻賺不虧!\"

孟建強一怔,如果真的救活了,讓林向北在校園醫院工作,對他而言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嗎?

就算最壞的情況,萬一無法救活,到時候他可以把所有責任推到林向北身上,與自己無關。

那時,隻要副校長把全部怒氣都撒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仍有機會爭取到副校長的支援。

\"好,我讓你試試!\"

孟建強想著,讓開了一步。

林向北淡然掃了一眼孟建強,雖然不清楚他的意圖,但他看得出這絕非好事。

但這又何妨?隻是一條斷臂罷了,難道他還治不好?

他向前一步,看著先前的美女,微笑道:\"姐姐,你往後站一點,一會兒血濺出來,會嚇到你的。\"

美女笑了笑,想了想,還是說:\"我叫洛如煙。\"

\"洛如煙?通曉人情世故?\"

林向北低語,\"好名字!\"

\"嘿,你快點啊,他已經撐不住了!\"

孟建強在一旁憤怒得渾身顫抖,連副校長的兒子生死未卜,這傢夥竟然還有心情談情說愛。林向北輕輕一笑,嘴角上揚。

\"安心,有我在,就算是死神也不敢從我手中搶人!\"

話音剛落,林向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小心翼翼地鋪在地上,逐一展示其中的物品。布包裡安靜地躺著十八根銀針,旁邊是一個漆黑的小瓶。每根銀針的尖端都雕刻著一朵梅花,梅花中心隱約可見一個字——醫。這是丁海天昨晚告彆時贈予他的禮物。

林向北在青葫學藝多年,對這套銀針的非凡之處早已心知肚明。它有個特彆的名字,叫做“十八醫”。丁海天也是機緣巧合從黑市購得,一直當作裝飾品。傳說若配合特定的針法,甚至能同時救活十八人。當然,人隻有一條命,這種說法更多是形容這套針法的神奇。遺憾的是,這種針法早已失傳,連青葫都不知道。

丁海天保留的“十八醫”如同明珠暗投,而林向北正好需要它們來應聘學校醫院的助手。那個黑色小瓶與十八醫銀針配套,林向北昨晚已檢查過,瓶中並非藥物,而是經過特殊炮製的藥材縫合線,製作過程極其複雜。青葫曾用它縫合傷口,效果極佳。他毫不客氣地收下,冇想到今天就有機會使用。

說話間,林向北的手指輕盈一掃,三根銀針瞬間被夾在指間,動作之快,連他身邊的人都未能察覺。\"嗡!\"三針輕鳴,瞬間刺入張鬆的手五裡、曲池和陽溪三個穴位。幾乎同時,原本無法止住的血流此刻竟奇蹟般地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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