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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公會對於所有受訓者都是一視同仁,但那些名列前茅,表現優異之人無疑更具潛力和價值。
尤其是在這最後的階段,一旦有人折損,那麼培養多年所消耗的心力與資源都將付諸東流,可謂是人財兩空!
想到這裡,殺手教官都忍不住心頭一緊,似乎已經能夠預見,當一番訊息傳過去後,上麵會有怎樣的反應了……
果然,對方遲遲都冇有回覆,直至過了許久後,傳音符終於有了反應,“先回來吧……”
短短四個字,卻儘顯無奈與低落,後者更多應該是遭到了上麵責問。
看樣子,有些時候留在公會內部,也未必比他們在外辛苦奔忙輕鬆……
五日後。
初雲城中的混亂已經徹底平複,各大勢力齊齊停戰,稱一切都是由殺手公會引起,必將合力對其進行追查。
話雖如此,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各方早就從最初那暴怒的狀態中冷靜下來。
畢竟,爭鬥難免會帶來傷亡和損失,而他們彼此卻遲遲無法分出勝負,局勢一度陷入膠著。
除非有哪一方真的願意拚儘一切,否則繼續打下去根本毫無意義。
可惜,誰也不願先行站出來讓步,令自身在聲勢上落入下乘,便隻能借殺手公會的問題來結束一切了……
中心區。
一家高檔酒樓的包廂內,兩道倩影坐在其中,正是闊彆多日的夏念初和顧明月。
“念初你彆太難過了……”
望著麵前情緒低落的好友,後者柔聲安慰道:“連聚靈境的強者都難以倖免,咱們這些小輩又如何能夠抵抗呢?”
“要怪就怪殺手公會太卑鄙惡毒,尤其是那個末良,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說著,顧明月便忿忿不平地咬了咬牙,眼中滿是怒意。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幾天,甚至罪魁禍首末良都早早喪命,但她依舊感到無比氣憤。
這不隻是因為對方可能涉及的諸多惡行,更是對自己付出的信任,包括好友夏念初的那份真心而後悔。
“明月,你說末良他真的是那什麼殺手公會的人嗎?”
一旁,夏念初幽幽開口,似是在努力壓製著心底的悲痛。
至於這究竟是因為哥哥夏念修的死,還是自己徹底破滅的感情,連她也無法確定。
“當然啊!我聽之前去追擊的人說,被指明身份的時候,那傢夥自己可都默認了……”
“等等!”
顧明月十分篤定地說著,卻敏銳察覺到了什麼,轉而盯著好友,“念初你……你不會還認為他是無辜的吧?!”
“我可提醒你,殺手公會裡都是一群冷血無情,且毫無人性的惡魔!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執行任務,你千萬彆被末良之前的言行表象矇蔽啊!”
“他那一身超然的實力,恐怕都是用人命練出來的,遠遠比你知道的任何凶徒都殘忍無數倍!”
作為自幼相識的閨中密友,很多事情根本無需言明,便能猜到彼此心中所想。
之前,末良曾一再搭救夏念初的性命,包括顧明月自己,也同樣數次得到對方的幫助,甚至連困擾多年的病症都被成功醫治。
可這些並不能改變對方的身份與目的,更多彆說還有那麼多令人不齒的行徑了!
看著夏念初如此表現,顧明月也是頗為無奈,索性如今末良已死,否則她還真得好好勸誡對方一番了……
“不聊這些!”
果斷岔開話題,顧明月坦言道:“念初,我準備去國都的聖靈學員求學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咱們可以彼此作伴,感受一些不一樣的生活!”
既然城中的風波徹底過去,那麼按照之前的計劃,顧明月前往聖靈學院的事情也逐漸提上日程。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便要踏上這全新的旅途了!
在此之前,顧明月還是冇忘記邀請自己的好友,除了想有人陪伴之外,她更不希望彼此分開。
“聖靈學院!?”
夏念初聽得一怔,那可不是輕易就能進去的。
不過轉念間,她便想到好友身上的病症早已康複,並且還擁有著傳說中的輪迴之體!
高達四階的修煉天賦,再加上變異的空間屬性靈力,哪怕已經荒廢了多年的光陰,甚至毫無半分實力可言,也絕對能輕易進入聖靈學院……
“我……”
略顯猶豫,夏念初一時竟不知該如何開口。
“擔心家裡人不同意嗎?應該不會吧……”
顧明月連忙追問,多少有些疑惑。
儘管初雲城與國都相距甚遠,而且一去就是半年之久,但以聖靈學院的超然地位,能在那裡求學無疑堪稱莫大的機緣。
甚至對於很多家族勢力來說,僅僅隻是一個學員的身份,都足以帶來無儘的榮耀了……
“不,我……我隻是擔心自己實力不足,冇辦法考進去……”
夏念初搖了搖頭,她可冇有對方那等驚豔眾人的天賦,想要進入聖靈學院求學,隻能通過正常方式考取。
但夏念初明白,自己的實力並不出眾,若不是藉助末良熬製的那份奇藥,她恐怕連報名都不夠格……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啊!嚇我一跳……”
聞言,顧明月長舒一口氣,解釋道:“放心吧,我大姐說了,能爭取到一個帶人旁聽的資格,就是身份稍微有些……”
冇有再繼續說下去,這也是她最不好開口的問題,因為那樣一來就相當於夏念初是自己的陪讀了。
雖然顧明月不會覺得高人一等,但到了聖靈學院後,各個方麵難免有不小的落差。
“是嗎?那可太好了!咱們什麼時候能走?我得準備一下……”
正當顧明月為此感到尷尬之際,夏念初的反應卻令其大為意外。
她並不知道,就在幾天前,當末良離開後,夏念初曾單獨找上父親質問有關**試藥的事。
可結果卻遭到一陣逼問和責罵,還警告她永遠不許再提,更不能說出去。
夏念初無法想象,一直以來都對自己頗為寵愛的父親,竟轉眼變得那麼凶厲與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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