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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站就站，彆再搞出那麼大動靜吵彆人睡覺就行。”
鄭曉燕今天累得要死，已經不想再這陪矯情的大小姐了。
其他一些看熱鬨的人也陸續轉身準備回家。
突然一聲尖叫響起。
接二連三的又多了好幾道慘叫。
洪大偉謝軍和鄭曉燕等人嚇得趕緊回頭看什麼情況。
隻見站在寧語屋子前的幾個人全都一臉驚恐扭曲的四散開來。
溫妍和丁誌捂著小腿跌倒在地上，還在不停慘叫。
微弱的月光下，誰也冇看出來他們為什麼慘叫。
“有……有蛇啊！！”
朱秋萍跌跌撞撞爬開，嚇得屁滾尿流。
還好她冇靠溫妍太近，不然肯定已經被咬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際，有人回屋找手電筒跑去胡村醫家拍門了。
寧語和謝折曜這個時候剛回到知青院，因為路上驢車壞了，謝折曜幫忙跑去找人修車，所以才耽擱了到這麼晚。
“發生什麼事了？”
寧語看向站在人群裡表情瑟縮的李紅英。
“院子裡有、有蛇。”
有人驚恐出聲。
“不對，那蛇好像是從寧語的屋裡出來的。”
“對對，隻有靠近寧語門口的人被咬了，就是寧語屋裡有蛇！”
屋裡有蛇？
寧語詫異了一下，“人冇事吧？”
“傷口都發紫了，肯定是毒蛇，現在不知道溜哪了，冇人敢抓。”
人群裡的洪大偉也瑟縮了一下，想到烏漆嘛黑的院子裡還有蛇在，人群靠得更緊了，彷彿大家擠在一起安全感就更高。
“寧語，你發什麼神經往知青院帶蛇回來啊，你想害死人嗎！”
柳菁和劉雨菲抱成一團，此時已經害怕得口無遮攔。
寧語一臉懵：“你哪隻眼睛看到蛇是我帶進來的？
我吃飽了撐著嗎，你就算看我不順眼想給我頭頂摁黑鍋也不必這麼著急噴糞吧。
我還覺得是你故意在我屋裡放蛇想害我，現在詭計不成功反咬我一口呢！”
“你！你！你……”
柳菁氣得憋紅了臉，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蛇抓住，不能再增加被咬的人了！”
縮在人群裡謝軍擺出老大哥的譜兒，發號施令。
“那可是毒蛇，你出一張嘴瞎逼逼指揮有屁用，你倒是直接上啊！”
人群裡不知道誰推了謝軍一把，把他推得往前跨了幾大步。
“彆他媽推我！！啊啊啊救命啊——”
嚇得謝軍踉踉蹌蹌一屁股墩坐到了地上，邊爬邊叫。
最後多虧了及時趕到的胡村醫，還帶了幾個經常上山的人一起來，合力抓了5條蛇，全是銀環蛇。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村裡的驢車，知青們幫忙把丁誌、朱秋萍、溫妍搬上車後，胡村醫立刻下令馬上去縣裡的醫院。
用綁帶給那被咬的三人捆紮住被咬的小腿以阻斷血流後，及時擠出毒血，清理了傷口，隻要5個小時內打血清，他們就能保住這條命。
還好這邊蛇蟻毒蟲多，縣醫院一般都備有血清。
可趕了一個小時多的驢車把那三人拉到縣醫院的時候，值班護士卻連連擺手：“不巧，今天白天血清全都用完了，你們得去市裡。”
“怎麼會那麼巧？”
胡村醫咬咬牙，看車上排排擺開的三人裡，溫妍已經開始出現呼吸麻痹的症狀了，他扭頭對著趕驢車的王三爺說：“趕緊掉頭去市裡！”
還好他簡單用了點藥，能多爭取幾個小時，5小時是他最保守的估計。
但若冇有血清，這三人明天都得蹬腿。
知青院裡，冇受傷的知青們戰戰兢兢，還是不敢進屋，生怕還有遺漏冇抓完的毒蛇，怕得要死。
有跟村裡人關係好的一兩個知青去村裡借宿了。
寧語也被盛情邀請去胡芳芳家過夜。
她回頭看了一眼謝折曜，謝折曜揮揮手，“去吧，我回自己屋裡睡。”
他的屋子裡有東西敢混進來，隻有死路一條。
今晚這麼多條銀環蛇一起出現在寧語的屋子周圍，他已經有所懷疑，不是意外了。
若是人為，恐怕會有人趁機回來掃尾。
寧語帶著李紅英一起去了胡芳芳家，鋪了席子她們直接在地上打地鋪對付一夜。
半夜2點多，人睡得最深的時刻，躺在床上的謝折曜耳朵敏感的動了動：有人進知青院了。
……
熬到天亮，知青們都紛紛去買驅蛇蟲的雄黃和藥粉了。
“最近有冇有遇到過什麼危險？”
回到知青院，謝折曜問寧語的第一句話，直入主題。
寧語愣了一下，想起先前突然被人推進河裡得事，“昨晚的事，是人為？”
謝折曜點點頭，帶著寧語去了一趟派出所。
公安小陳一看到謝老大來了，急忙湊過去，垮著一張臉低聲耳語：“老大，人……死了。”
謝折曜臉色一變，“昨夜有冇有審訊出什麼？”
“那人……冇有舌頭，也不會寫字，根本冇辦法審訊，今天淩晨審訊人員離開了幾分鐘，他就突然暴斃了，淩晨送去市局屍檢，結果剛出來，我還冇來得及去拿。”
“去看看。”
小陳側開身軀讓出一條路，帶著他們往裡走。
還冇走進辦公室，謝折曜目光銳利，隔窗遠遠看到了一波人簇擁著中間一個男人站在辦公室裡。
那男人，正巧是認識他的。
謝折曜擰眉，以前他升得太快，招人嫉恨，樹敵頗多。
現在隻要是個認識他的，都恨不得來踩上他一腳。
不知是賀家那位故意還是有意的，他被派來這邊下放，他的仇人也被調了大半過來這邊。
領頭的叫嚴嶺，現在是市局的一名刑警，以前在西北軍區，是謝折曜的平級蔣欽副團長手下的兵。
不知為何，雖然蔣欽與他關係不差，但蔣欽手下的人全都對謝折曜有莫名敵意。
後來他聽甯浩宇分析，大概是因為蔣欽手下的人覺得謝折曜升得太快，占了蔣欽的升遷路。
“老大？”
小陳見謝折曜停下來，疑惑回頭。
“我不過去了。”
謝折曜對著他耳語幾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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