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夢裡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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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台北,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黃雨萱從睡夢中醒來,關掉手機的鬨鈴。她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總是反反覆覆做著一個夢,她仔細回想夢裡——

“李子維,過來!”她在雨中呼喊著一個男生的名字,他是誰?她起身換掉身上的睡衣,穿上奶茶店的製服,看著外頭下著雨,便打著傘出門了。

2014年·台北。

李子維打了個哈欠,他又在夢裡見到了跟陳韻如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可是她的性格卻和陳韻如大大相反,她是誰?

還有那首夢裡的歌,他不記得歌詞,隻記得那個旋律——“黑...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他在用吉他彈奏著夢裡那首歌的旋律,莫俊傑買了早餐回到他的工作室,莫俊傑看著淩亂的桌麵,他知道他又熬夜了。

“李子維,你很誇張欸,打那麼多通電話給你都不接?你不是說要給我看冰店新開的招牌設計稿嗎?”

李子維依舊在談著吉他哼著節奏,莫俊傑以為他冇弄好想要藉此搪塞自己——“大哥,你不會還冇弄好吧?”

李子維被莫俊傑念得不耐煩,白了他一眼,說:“早就弄好了啦,為了改你這位少爺的意見,我改到快天亮才睡,收你加班費!”

“什麼加班費啊,這你應該的啦!”莫俊傑說道。

李子維突然想起他的夢,問莫俊傑:“你最近還有跟陳韻如聯絡嗎?”

“冇有啊,怎麼了?”莫俊傑回答。

“冇事,我要去洗臉刷牙了,等一下還要去見其他客戶,欸,大冰奶有加糖嗎?”

“有啦!”

“愛你喲!”

莫俊傑陷入沉思,他也好久冇有見到陳韻如了,不知她是否過得好?

黃雨萱來到打工的奶茶店,看見昆佈一個人在忙碌著

便想了一個壞主意——“你好我要珍珠奶茶,不要奶不要茶,記得幫我分裝成三杯喔!”

昆布一開始迴應了好,但是在聽到是黃雨萱的聲音之後,她的表情立馬變了——“噢黃雨萱!你不要鬨了啦,還有二十杯外帶要做欸!”

“這麼多喔!”黃雨萱隻好乖乖走進店裡,放下書包,“早知道我就晚點再來!”

在做奶茶的時候,電腦的播歌軟件切歌了,一開始是很重的鼓聲,黃雨萱聽著唱了起來——

“黑暗之中漂浮我的期待......”

她突然發覺到了什麼,這是在夢裡麵她聽過的歌,她想到她在一家唱片行門口,和那個叫做李子維的男孩四目相對,自己身穿著高中製服,揹著斜挎包,跟他靠得很近。

“這什麼歌啊!”,她停下手中的工作,俯身看著電腦裡的歌單,“伍佰的「Last

Dance」”

“你喜歡這首歌喔?”昆布問道。

“也不是啦,就是最近做夢夢到我在聽這首歌。”

“你冇聽過這首歌?但是你在夢裡聽過這首歌?”昆布疑惑。

黃雨萱點頭,“也太奇怪了吧”,昆布又說。

“更奇怪的是,還有一個男的,跟我一起聽!”黃雨萱補充道。

“誰啊?”

“不知道,不認識。但是在夢裡,我好像跟他已經認識了很久很久,在一起很久很久。”黃雨萱說著,想起了夢裡麵那個男孩給她端來了生日蛋糕,還很幼稚地把奶油抹在她的鼻尖,“我們一起搬家,一起聽音樂,一起做了很多很多...”

黃雨萱還冇說完,昆布已經是滿臉壞笑,“黃雨萱你這是在做春夢!”

“靠,我哪裡有在做春夢?”

“是你自己說的啊,你們一起搬家一起聽音樂....”

“我纔沒有這樣,你眼睛還閉起來!”黃雨萱爭執道,後麵卻傳來一陣聲音——

“不好意思!”

黃雨萱轉頭,和他四目相對,音樂還在播放,當李子維看見黃雨萱的時候,他想起了夢裡的那個和陳韻如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她坐在唱片行裡,播放的音樂也是這種說不出名字的浪漫情歌;黃雨萱也想起了夢裡她在唱片行裡麵見到這個男孩。

“不好意思,請問現在店裡播放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李子維問。

“額噢,是伍佰的「Last

Dance」。”

“哦哦,好的謝謝,”他愣了一會,還冇從眼前的女孩和他印象中的陳韻如之間清醒過來,“我...我要一杯珍珠奶茶,全糖微冰!”

“好的,收你40元。”她走到收銀台,手忙腳亂地點著單。

“不好意思,請問你有姐姐嗎?”李子維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孩不是陳韻如,或者是她的親戚,

“不要誤會我不是在和你搭訕,因為你長得太像我高中隔壁班同學了,所以我纔會問你有冇有姐姐!”

“我冇有姐姐,收你40元。”

這一天之後,李子維就很經常來這家奶茶店,每次來都是點一杯珍珠奶茶,全糖微冰。有一天,他來得有些晚,他有些遺憾地隻看見昆布,昆布對內喊了一聲——“黃雨萱,一杯全糖甜心!”

“不要亂講了!”黃雨萱抱著一堆吸管從儲物間出來,放置好吸管後,遞給李子維一杯珍珠奶茶。

“你今天來得比較晚,微冰都變去冰了,這杯我請你!”

“那我請你吃宵夜?十點!”

黃雨萱本想拒絕,但李子維一直堅持,她隻好答應了。

“來,菜齊了,好吃吧!”李子維自豪道。

“嗯,但我還是覺得台南的鹵肉飯厲害一點!”

“林家鹵肉飯!”

“你知道啊!”

“我永康人啊,旁邊就是安平,我記得有一次我去買白糖粿,然後有一個小女孩很想吃我的白糖粿,問了之後才知道他跟家人走失了,我一說要去找警察,她就哭的稀裡嘩啦的,說不要找警察不要找警察!”

黃雨萱放下了手中的碗,看著李子維。

“怎麼了?”

“你剛剛說的那個小女生,就是我!”

“是你?”

黃雨萱見李子維不信,便說——“大哥哥!我叫黃雨萱!你不能忘記我喔!”

李子維被嚇得站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黃雨萱,他的腦海裡回想起來那個小女孩。

“真的是你!”李子維驚訝也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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