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欲乘風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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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摩托發出微弱的發動機轟鳴聲,畢竟才125的排量。朱昊戴好頭盔,對著羚姐喊了一聲:上車!

羚姐提著裙襬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摩托車後座側著身體坐下。緊緊的抱住柱昊的腰,

朱昊發動車子,一擰油門直接衝了出去,羚姐趴在她的肩膀上不時的指路,很快出了城區來到了空曠的馬路上,朱昊pa她會吹風著涼,把頭盔摘下來套在她頭上,女人本能的拒絕,可是拗不過倔脾氣的男人,隻好依了她,雙手伸進他的衣兜死死的抱住:

開慢點,我怕。

怕什麼?我可是十六歲就玩摩托車了,開的還是那種排量250的重型公路機車,這種小綿羊翻車了我一隻手都能扶穩。

這話確實不是吹牛,在老家時年輕人要是出去玩不弄一輛重型摩托跑車開著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不管是買的走私二手車還是借的,隻要有就行都是九十年代初劉德華和吳倩蓮的那部電影(烈火戰車)引發的潮流。

朱昊的摩托車駕駛技術還是不錯的,曾經喝了酒騎著250排量的機車從市區開到下麵的一個縣城玩,70公裡路程深夜裡隻用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事後自己回想起來都嚇出一身冷汗。

現在不是一個人無牽無掛的時候,身後還坐著一個把身心都毫無保留托付給自己的女孩呢。

壓下大力擰動油門的衝動,平穩的騎行著,反正又不趕時間,回去吃飯嘛,早幾分鐘晚幾分鐘冇什麼區彆,安全第一。

初春的傍晚還是有點涼颼颼的,突然想起一件事,慢慢把n摩托車停在了路邊,扶好似羚姐坐穩,下車,掏出一根菸點燃吸了幾口,脫下了軍裝外套,隻穿著一件襯衣,把外套給女人穿上,仔細扣上鈕釦,幫她把圍巾嚴嚴實實的包好,不露一點縫隙,羚姐瞪大了眼睛問他:你不冷嗎?乾嘛脫衣服給我穿?我又不冷!

你今天特殊情況,必須要保暖,不能受一點點的風寒,不然對身體傷害很大的,我冇事,我不冷,相比於你的健康,我被風吹幾下又有什麼關係?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羚姐看著這個已經懂事起來的大男孩,又一次獻上了自己最熱情的擁吻,

許久許久之後,恨不得融為一體的兩人終於意猶未儘的分開了,理了理淩亂的頭髮,撫摸著自己紅撲撲的臉龐,羚兒坐上了摩托車後座:

走吧,早點回家早點不挨凍。

車子繼續朝著家的方向行駛,風兒吹散羚姐的長髮,撩起她的裙,伴隨著她銀鈴般的笑聲,春風裡,彷彿遍地鋪滿了綠意紅妝。

這一刻的情景讓朱昊想起了17歲那年騎著單車後座帶著l長髮白裙的初戀少女穿梭在校園裡,大街小巷中,一轉眼已經快過去十年了,微微歎了一口氣,感慨萬千,心中湧上一種少年維特式的煩惱,從後視鏡裡看著一臉幸福俯在自己肩頭的女人,更增添了一股珍惜眼前人的決心。

羚姐高舉雙手做出飛翔狀,開心的大喊:飛囉!我們起飛囉!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無朱郎!親愛的,我捨不得你,讓我上天當仙女我也不想去。羚姐對著她的耳朵大聲的說,

你本來就是天上落入人間的仙子啊!遇上了我這個豬八戒。而已。嗯儘管在開車,仍然不不能忽視對自己的女人說上最甜蜜的情話。殊不知他們倆如今這個飛翔的姿勢會在k兩年後因為一部得了奧斯卡獎的電影而成為全世界情侶爭相模仿的經典動作。隻是電影的畫麵發生在巨大遊輪上,而他們則在摩托車上,這也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巧合吧!

一路上情話綿綿,也不感覺無聊,很快就到了家附近。羚兒指了指前方的位置說:那就是你的部隊,後麵的路就不需要我指揮了吧?

當然,朱昊輕車駕熟的直接開到了羚姐家單元門口停下,羚兒下車,柱昊趕緊停穩摩托車扶住她,慢悠悠的往家裡走去。

一進門,看見兩老和燕子都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的等著自已兩人,乾媽嗔怪道:你們怎麼現在纔回來啊?不是出了什麼事吧?羚兒也不回答,直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媽,等一下再給你說。不一會兒一瘸一拐的走出來了,手上拿著一件大號的黃色羽絨衣,忙不迭的給朱昊穿上,

這是我去年給爸爸買的羽絨衣,他覺得穿起來太花俏了,一直冇怎麼穿過,還是新的,你先穿上曖曖身體,一路上凍壞了吧?隨即壓低了聲音:我也心疼壞了。以後可

不許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哦,你的身體也有我的一半。

嗯燕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撒嬌起來:哎呦!你們兩個膩歪不膩歪啊?在外麵還冇有親熱夠啊!回家了還要卿卿我我竊竊私語,人家都餓死啦,等你們到現在還冇有吃晚飯呢!

開飯,開飯!

燕兒去拿碗筷杯子。老爺子發話了,姐妹倆一起去廚房拿餐具去了,朱昊想起羚兒的傷腳,連忙站起來,我去拿,羚姐你坐下彆動。

在廚房的櫃子找餐具,燕子神秘兮兮的說,姐夫你跟我姐發展到哪一步了?

小孩子問這個乾什麼?

人家纔不小了呢,都

二十歲啦!姐夫你看我哪裡小了?嘻嘻!

朱昊閉嘴不理她了,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什麼時候給自己挖坑跳都不知道呢,以後儘量不要私下單獨接觸,畢竟咱江浙一帶有句俗話叫小姨子是姐夫的半個屁…股。人言可畏,禮教大防還是要注意點的

自己這張破嘴說話冇個遮攔的有時候不經過大腦,什麼時候讓這個情竇初開的小姨子誤會了咋辦?可不能不顧及羚姐的感受。

兩個人捧著餐具走到飯桌前,一一擺好,乾媽在廚房裡熱一下已經涼了的菜,桌子上已經擺著好多的菜肴了,朱昊扶著羚姐坐下,幫她調整好位置,去酒櫃上拿了那瓶幾次都冇有機會喝上的陳年茅台,先給老爺子倒上一小杯,再給羚兒倒了一杯,

豬,我今天不能喝酒的。

哦,你看我這豬腦子怎麼忘了這一茬呢?都已經倒出來了,上好的茅台可不能浪費了,我喝吧,

你今天敢喝白酒了?回去不怕酒味熏天受罰嗎?

今天不一樣,我能陪你很久很久的,不回去了,

啊?什麼情況?

羚姐大喜過望。

部隊給了我三天假,哈哈!

真的?

真的。

那麼說我們有三天時間可以在一起了?

必須的,這三天我都陪著你一步也不離開。太好啦!

嗯要不是腳傷了,估計她會站起來轉幾個圈慶祝一下,老爺子也笑了,也好,晚上不急著回部隊也好,可以陪著我好好喝幾杯,以前你喝啤酒總覺得少了點意思!朱昊說:這一點我讚同乾爹說的,曹孟德唱對酒當歌的就應該是白酒,啤酒這種舶來品喝起來總感覺喝不出老祖宗留下的那種詩酒人生的快意!

對!對!對!你說出了我早就想說的話,不錯,不錯!來,滿上,咱爺倆先乾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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