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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領!首領來了!”
“他們!那幫蛀蟲死定了!首領會將他們燒成飛灰!”
“整合運動萬歲!”
在整合運動成員的狂熱的呼喝聲中,一身黑裙的塔露拉宛若在花園中散步一般,閒庭信步地走著。
莫大的壓力逐漸施加在據樓固守的糾察隊頭上。
“那是誰”
“好像是整合運動的首領,那個用火的瓦伊凡。”
“她活膩了嗎?”
“弩手!給我射爆她的腦袋!”
“蹭!蹭!”
兩支弩箭向著塔露拉射去,然而塔露拉並冇有什麼動作。
突然,塔露拉的身形扭曲了一下,無形的熱浪迸發開來。
感受到這鋪麵而來的熱浪,整合運動的眾人由不得再次向兩旁退了退。
即使如此,他們的眼中依然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那兩支射向塔露拉的弩箭突然在這滾滾的熱浪中燃燒了起來,最終化作兩點火光,在塔露拉麪前兩米處無力地落到地麵。
“什麼?!”
“那兩支箭,自己燒起來了”
塔露拉的周身開始冒出紅色的火光。
“看她!”
“燃燒吧,罪孽們。”白髮的德拉克緩緩伸出手掌,塔露拉的表情漠然,赤紅的火焰愈發熾烈。
“轟!”爆裂開來的烈焰染紅了半片天空,整棟樓房瞬間被席捲而來的猩紅火焰吞入地獄。
那棟並不算小的三層樓房彷彿化成了一個通紅的熔爐。
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糾察隊的慘叫聲從那個巨大的火球中傳出,現場的整合運動脖子一縮,他們敬畏地看著變成火球的樓房,進而對站在樓房前方的那個黑裙人影發出喝彩。
“首領萬歲!整合運動萬歲!”
“燒死他們!”
“不隻是他們!還有切爾諾伯格的那幫廢物!”
“對!還有切城那幫廢物!燒死他們!”
……
烏薩斯荒原。
兩隊人馬正在互相對峙著。其中一邊,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殺伐的氣息,他們幾乎全都是感染者,並且絲毫不加掩飾。
闊刀重弩被他們看似隨意地抗在肩上
他們生長著扭曲的角,他們是薩卡茲,外族人也會叫他們魔族佬。
但是一般來說,叫他們魔族佬的人都活不過第二天。
因為他們是薩卡茲雇傭兵,他們從不懼怕死亡。
而另一邊,看起來就內斂許多,他們大都身披黑袍,與全副武裝的薩卡茲雇傭兵們不同,他們隻帶著最基本的護具。
其中甚至能窺見拿著騎槍的“騎士”的身影。
“喂,赫德雷…”白色短髮的少女手中把玩著一個黃褐色的小方塊,隨著她腦袋的搖動,其額上兩縷紅色的挑染跟著挑動。
“你覺得…你能乾掉那個大塊頭嗎?”
紫發金眸的壯碩男人搖了搖頭。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站在那陌生勢力最前方的高大人影。
與這個奇怪勢力的其他人不同,這個明顯是主心骨的高大人影渾身穿滿了厚重的防護。
厚重的複合材料將其死死包裹,不留一絲縫隙。
他的手中更是握著一支粗大的破城矛。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更恐怖的是,這個高大人影的身後,正盤臥著一隻恐怖的黑色怪物。
七八米長的身軀,粗壯的後腿將脊梁拱起,兩隻前肢卻不知為何,除了保留三隻爪子外,小臂與大臂之間竟然生長著兩對頗為厚重的骨板。
脖頸和尾巴修長,猙獰的龍角生長在怪物的頭頂。
怪物的吻部平鈍,尖利的牙齒突出在外。
漆黑堅硬的鱗片將其全身覆蓋。
怪物紫色的豎眸冷冷地盯著眼前的一眾薩卡茲。
“誒呀反正還有加爾森在前麵頂著。”
白髮的薩卡茲少女隨手一拋,將那個灰褐色的方塊收了回去。
她本人則是饒有興趣地盯著那漆黑的怪物看著。
赫德雷彷彿是看穿了少女的心思。
“我勸你最好收起那點小心思,w。彆的不說,單純那個怪物也不是我們能處理的。”
“嘶,放心,赫德雷,我自有分寸。”名為w的少女突然露出了一個有些傷心的表情。“這麼多年了,你還在懷疑我的為人嗎?”
“根據你以前做過的事,我有充足的理由對你進行懷疑。”
赫德雷麵無表情地說到。
“嘁…無趣…”w收起了那個楚楚可憐的表情。
“所以…他們是誰來找我們麻煩的還是跟加爾森有過節”
站在赫德雷另一邊的另一名黑髮女薩卡茲()開口了。
“呐,伊內絲,你不會以為他們是來尋仇的吧?”w點了點那人的腦袋。
“如果對麵想殺我們,早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估計就已經-”
w手指合攏,在自己的脖頸上虛劃了一下。
“死掉了哦。估計還是屍首分離的那種。”
伊內絲一臉黑線地拍開w的手。
“這句話我還是認可的。”赫德雷點了點頭。“既然對麵冇有在之前就下殺手,那我們之間肯定有什麼關係,隻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另一邊,身穿厚重複合材料防護服的怯者靜靜地看著站在薩卡茲雇傭兵最前方的加爾森。
“你好,加爾森團長。”
加爾森挑了挑眉。
“怎麼,你認識我”
“當然,我們的情報裡提到過你和你的傭兵團。”
“時候不早了,我長話短說吧,我們之間並非敵人,當下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畢竟我們都要去切爾諾伯格,不是嗎?”
“我可不放心跟一個跟蹤了我們一路上怪物同路。”加爾森語氣不善。
他看了看怯者身後盤臥著的黑色怪物,臉色又陰沉了一分。
那個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跟在雇傭兵團的後麵了,但聽怯者一五一十地將這幾天他們的動向說的一清二楚,這個時間絕對不會晚。
“哦,這個啊。”怯者摸了摸黑色怪物堅硬的頭顱。
“我很抱歉,但這是必要的偵查,我需要確定貴部是否為情報中的合作對象。”
怯者頓了頓。
“我是怯者,當然,這次見麵不太愉快,當我們在切爾諾伯格再見時,我會好好介紹一下我自己的。”
“我們不必同路,但我們終會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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