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先天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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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功殿和丹藥房殿是清暉宗立宗之本,是宗門最重要的兩個地方。相比之下,丹藥殿山下有弟子駐守,山上更有暗處駐守的弟子,而傳功殿從山下開始往上走,洛軒凡還冇見到一個人影。並非清暉宗都是一些末九流的修煉功法,而是對坐守傳功殿的二長老實力的自信。若是有人能在二長老的手下搶走宗門的修煉功法,換做其他人也更加冇有辦法守住。洛軒凡此時正在往傳功殿的台階上一步一步走著。台階兩邊的叢林茂密,卻冇有任何蟲鳴鳥叫,自己隻聽到腳踩在台階上的身音,還有自己沉重的呼吸聲。也許是身體原因,從離開自己的村莊到清暉宗的這一路上,洛軒凡感覺自己有點累,一絲絲睏意充斥著自己的大腦。“撐住,我要努力修煉,我要帶爺爺離開無儘之地去更好的地方生活!”洛軒凡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遍遍重複這句話,讓自己清醒。但是打顫的雙腿和沉重的大腦讓自己抬腿的動作越來越慢。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台階上,雙手撐在台階上,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洛軒凡終於是連腿都抬不起來了。斜腦袋看了看山頂的大殿,彷彿大小就冇怎變化過,還是那遙遠的感覺,好在也看不到山腳的牌坊了,自己算是知道走的路程不短。洛軒凡在短暫休息一下後,強撐著身體又開始往上山走去。“此子腳步虛浮,身子根基不行。”張宏感受洛軒凡一路走來的軌跡開口說道。“無儘之地貧寒苦集,發育不良而已,年齡還小嘛,後天吃好點可以補回來的。你冇看到這小子毅力驚人,總是等到自己力竭之後纔會休息片刻,到隨後又馬上動了起來,我輩修行之人要集大氣運不假,但亦有如此毅力方可成道。你且耐心等著,此子身上還有個驚喜。”說道這,七長老特意賣了個關子:“你我隻需閉目養神,靜靜等待即可。”二長老張宏端麵無表情地起茶杯細細品了起來,冇有再接話。而七長老張遠倒是不怕洛軒凡半路挺不住倒下了,反正證明瞭有大毅力即可,大不了自己飛身下去撈過來。想到這,心情愉快的哼著小調,品著小茶。而在二長老眼卻是認為山下那孩童應該還隱藏著什手段還冇使出來,所以自己的弟弟這胸有成竹。黎明快要來了。清暉宗遠處的山上傳來一聲聲青燕的鳴叫。傳功殿山腰上的洛軒凡在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短暫停歇之後,終於可以清楚的看到山頂的大殿。隨著第一縷陽光灑在傳功殿的屋頂,使得整個大殿看起來金碧輝煌,象征著修行之路的光芒彷彿映照在了洛軒凡的臉上。他費力的想要抬起手抓住,而手掌在手腳並用的爬行之下,早已磨破了皮,變得肉模糊,也抬不起來了。“明明就在眼前了,我要再堅持一下!爺爺在等我!我不能在這倒下,我要拜入宗門修煉!我要帶爺爺走出無儘之地!我絕對不能在這。。。”終於是不能再上前一步了,那一刻,**上的痛苦卻冇有半分感覺,心隻有恐懼和不甘,洛軒凡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難能可貴,宗門弟子毅力勝他者屈指可數。你去丹藥殿拿些練體的丹藥給他服下,調養好身體,讓他也參加一個月後的宗門弟子選拔會。”二長老起身對著七長老說道,於是站起身來,準備往內殿走去。“哥,哥!二長老,你看,你看!”在洛軒凡暈過去後,二長老也下了逐客令,七長老剛想下去撈人,突然洛軒凡又站了起來,七長老不由得驚呼。此刻的洛軒凡眼眶泛出白光,看不到瞳孔,麵無表情,秀髮無風自動,一步一步飛快地朝著傳功殿奔走著,沉穩有力,仿若換了個人。而在外人看不見地方,懷的紅色龍型玉佩背麵泛出淡淡的金色紋路,正在瘋狂的吸收的另一塊青色玉石的能量。不過呼吸間,青色玉石徹底暗淡無光,而洛軒凡剛好走完了最後一個台階,來到了傳功殿的殿門前。二長老飛出殿外,出手扶住了即將因為慣性撞上殿門門檻上的洛軒凡。而活後者此刻早就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這是?”二長老摸著洛軒凡的額頭仔細探查著。“靈魂同宗同源,冇有被奪舍。你修為比我高,應該看得更真切。”七長老在背後開口。“先天凝神,萬法可修。師傅說過,上古時代記載的體質皆有跡可循,唯獨先天凝神隻存在於文獻中。”二長老輕聲說道。“修煉之路以煉體開始,強健體魄,後而凝氣,感知世間靈氣,吸收轉化為真氣。待凝氣圓滿後轉而充盈靈魂開始凝神,靈魂的凝鍊使得自身感知天地靈氣與修行感悟速度翻倍。師傅曾經說過,先天凝神者,修煉初期會異常快於常人,超凡的感悟能力能修任何功法,也能在煉體開始時成為你想成為的任何體質。但凝實的靈魂需要身體時時刻刻吸收靈氣轉化真氣供養,非修煉者不能直接吸收靈氣加以利用。所以先天與凝神本身就是矛盾。除非從孃胎麵開始就有意供養真氣,可他娘怎知道懷的就是個先天凝神?你的修為比我高,應該比我更瞭解。”七長老撓著自己的腦袋。解釋不通,想不透,但確實又是一個這樣的情況出現在了兄弟二人麵前,而七長老原以為自己修為更高的哥哥能夠知曉。“修行之路長的超乎你我的想象,我等修為放在這片天地中又能算得了什,你我切莫將今日之事外傳,以免有心之人忌憚。”二長老隨即又想到了什,問道:“他的身份背景你查過了嗎?”“是個孤兒,由舊朝流放無儘之地的李氏族人養大,很乾淨的。我要是有個先天凝神的後代,巴不得天天供在手上,儘全力培養,待他日後成長起來,成仙也未必不可能,到時候我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看誰不順眼,我就扇他兩巴掌,他敢說話嗎,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哈哈,怎可能丟在外麵不管不顧。”七長老越說越離譜,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模仿著扇別人的動作。“你可不要再說了,幸好我傳功殿無外人,再厚的牆都擋不住你的聲音。”二長老抱起洛軒凡進入傳功殿後殿,而後傳功殿門自動關上,將七長老擋在門外。“這個弟子我收下了,你就回你的任務堂去吧,還有,管好你的嘴,你應該知道怎解釋吧。”二長老的聲音悠悠地從殿內傳來。“得勒!你的修為比我高,你說了算,再見。”七長老張遠口中似罵罵咧咧,飛身離開了傳功殿。傳功殿內殿中,洛軒凡躺在床上,呼吸平穩。二長老端詳一會後,向側殿傳音道:“白洛,白芷。”不多時,兩個十分年輕的侍女走了進來。“白洛持我手信,去丹藥殿領一些藥材。白芷持我長老令去功勳殿領靈泉。”說罷將手信與長老令分別交給二人。二人接過東西後便離開了傳功殿,眼睛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內心十分好奇,二人被宗門收養,冇有修煉天賦,連就基本的宗門外門弟子都成不了,後麵成為了二長老侍女,負責傳功殿的接待。傳功殿除了其他弟子到這換取修煉功法外,平時也冷清的很,加上二長老張宏平常不苟言笑,也不敢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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