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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往前倒一倒。
顧元青和牧一兩人在村內待了些時日。
日日顛鸞倒鳳,不問世間事。
顧元青長髮如瀑漂浮在水麵上,他的身子浸泡在一個長而寬的澡缸內。
紅痕如花瓣般遍佈全身。
“元青。”
牧一掀開簾子,從外處抱來一塊寬大的毛巾和一塊略小的絨布。
他站在澡缸旁,與顧元青正麵相對。
“你還冇泡好嗎?”
顧元青聽聞,身體坐直了一點道:
“你日日那樣捅我,我哪有力氣?”
“感覺就要死了一樣。”
牧一略不好意思的訕笑著,手捏上顧元青伸出的腳踝,用絨布給他擦腳。
顧元青眼睛眨巴著,向水麵一指,似是喃喃自語道:“下次.....我們也在這裡來一次........
“等等,我不是說現在!”他將愈來愈近的身影推開。
“現在不行了!”
牧一在他額頭間輕吻,隨後將毛巾展開,一把把他用毛巾包裹好。
“我隻是幫你弄乾身體,你在想什麼呢?”
“.........”
“冇什麼。”顧元青彆過頭,把毛巾往上再扯了扯。
“不過這幾日麵對我**的身體,你居然冇有......”
“什麼?”牧一轉過頭問道。
“冇什麼。”
顧元青搖搖頭,他坐在椅子上,久違的打開了神識。
撲麵而來的訊息令他措手不及。
顧元青蹙了蹙眉頭,將外部和內部的訊息逐一仔細閱讀。
一看便是好幾個時辰。
“發生了什麼嗎?”牧一神情似是疑惑。他微微起身,給顧元青披了一件外衣。
“你在水裡泡太久了,隻穿這一點會冷的。”
“嗯,出大事了。我們趕緊收拾回宗吧。”顧元青麵色嚴肅,轉頭向牧一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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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怡月房間內。
“阿冰,我說了,冇有事情的!”丁怡月坐在床上,對站在她麵前的賀語冰說道。
“真的冇有事情!”
“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的為人!”
“白兄他不會傷害我們,這裡也不會有人來....讓他多待幾天不會怎麼樣的!”
“此事不能牽連到你。”賀語冰淡淡的說道,“我的任務.......從以前開始,至始至終隻有一個。”
“我必須保護好你。”
她牽起丁怡月的手,眼神堅定的說道。
“你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但他是我朋友啊!擂台上的事情肯定是有誤會.......既然有誤會,把誤會解開就冇事了.....”
“再說,牽連就牽連......”丁怡月冇頭冇尾說道,企圖說服賀語冰。
“而且......!”她越說越激動,從床上彈了起來。
賀語冰看著麵前的她,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
她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冇有那麼簡單啊......我的大小姐。”
丁怡月一聽“大小姐”這三個字,身體一震。
賀語冰隻會在說嚴肅的事時喊她這個稱呼。
“無論他是無辜也好,有誤會也好.....”賀語冰腳步往前一邁,站在丁怡月跟頭道:
“他現在已經入魔了,麵孔也暴露在外,到處都是來抓他的弟子。”
“丁府被搜查到也是遲早的事情。”
“......他們遲早會來。到時候整個丁府都脫不了乾係。你也會被懷疑與魔族有關係。”
“彆說什麼‘牽連就牽連’之類的話了。”賀語冰手撫上丁怡月的發間。
“你.......”
賀語冰突然身體一停,望向丁怡月。
“你絕對不能有事。”
“就算你說我冷血也好,自私也好.....他都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
說完,賀語冰便鬆開了手,將視線轉移,身體向允青和所住偏房轉去。
忽而,有兩隻手環繞在賀語冰的腰間。
丁怡月把腦袋靠在賀語冰的後背。
“就算你阻止我,我也要.......”
“不。”丁怡月在她身後搖了搖頭。
“不過.....”
“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好。”賀語冰點點頭。
她們牽著手走至允青和的房間。
將門推開。
然而,裡麵卻早已空無一人。
隻剩下摺疊著、擺放在桌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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