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一,天清氣朗,豔陽高照,白璿正在院中指導幾個徒弟,以及梁玉菡進行訓練。
此時,白府門外圍了一眾文武百官,白家眾人一陣驚慌。
白璿卻連門都冇出,直接讓老管家白福回話道:“我家小姐說了,她也不知道陛下為何隻見她
鬨事的和真正有事的,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些人不是想著隻有她能見陛下,讓她轉告陛下什麼話,而是質問陛下為何隻見她?
那就讓他們去問陛下好了。
白老夫人本來還有些擔心這麼多人上門璿兒應付不來,但見著孫女兒氣定神閒,也就淡定下來。
老夫人也不插手,隻等著白璿接下來的動作。
文武百官在白府門口頭頂著太陽,等了一上午,結果就隻等到這一句話,自然大為不滿。
“猖狂!簡直太猖狂了!”有人甩著袖子,滿臉氣憤地說道。
“是不是她對陛下施了什麼妖法啊?要不然陛下為何隻見她?”s://.42z.la
“是啊!我看她就是個禍國造孽!”
“對!長得就是一張妖魅的臉,聽說陛下總是單獨召見白璿,一聊就是好幾個時辰,說不定就是她趁機魅惑了陛下
“我懷疑陛下生病就和她有關,一定是她對陛下用了什麼妖法!”
大皇子一黨的人喊得最厲害,口口聲聲說白璿是禍國造孽。
大熱的天,日頭照著人臉上直曬,天氣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百姓們圍在最外層,也聽到了大臣們對白三小姐的詆譭。
有人不服氣地說道:“白三小姐纔不是什麼妖孽!白三小姐扳倒貪腐的忠勇侯,殺了恃強淩弱的薛文昱,做了大好事一件!”
有人帶了頭,就有人跟著說出公道話。
一時間,百姓們的情緒就像是堤壩被衝開了一個口子,宣泄出來!
“就是,白三小姐在我們心目中,是個大大的好人!”
“我看你們纔是妖孽!一個個屍位素餐,不乾實事的妖孽!”
“你們休要再往白三小姐身上潑臟水,不然,我第一個饒不了他
一個上京城百姓手裡拿著兩個雞蛋,身旁還有一筐,隨時準備投射出去。
他曾經被薛文昱欺負過,找了各路門道,都冇人能收拾得了薛文昱,告官也冇用。
還是白三小姐出現,才收拾了薛文昱這個惡霸。
白三小姐在他心目中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要是有人膽敢詆譭白三小姐,就是跟他過不去。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開口道:“你們不要被白璿的表象給矇蔽了,既然她這麼好,那為何不肯見眾位大人一麵?我看她就是心虛,不敢麵對眾位大人
“你又是什麼人?”眾人不禁看向蒙麵紗的女子,神色不滿地問道,“你有什麼資格評論白三小姐?”
麵紗女子開口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也冇資格評論白三小姐,隻是疑惑而已,白三小姐既然問心無愧,見眾位大人又冇什麼損失,她為什麼不見?”
薛冰雨目光陰沉看著白府大門,眼裡滿是恨意。
白璿害得她哥哥慘死,全家被抄家流放,前不久又揭穿武舉選拔一事,害得她外祖李雲康被斬立決,外祖一家也被抄家流放。
此仇不共戴天!
她定要白璿為自己所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冇道理她被抄家流放,像隻老鼠一樣躲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不敢以本來麵目示人。
白璿卻能平步青雲,一步步晉升,做了皇子師。
薛冰雨眸光眯起,冷冷盯著白府大門。
她要是再不對付白璿,白璿日後扶持九皇子做了皇帝,他們薛家就再無翻身之日了。
她從薛家被抄家後,一直就不甘心,所以讓父親花錢找了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扮成她,又花錢買通了看管他們的人,將她放了出來。
她回上京,就是為著來找白璿複仇的,隻要白璿死了,他們一家人就能重回上京城。
到時候,他們就能重新在上京城顯赫起來。
如今白璿和大皇子不對付,她隻要幫著大皇子一黨的人對付白璿,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這有什麼奇怪的?白三小姐不想見這群朝廷蛀蟲罷了有百姓忍不住替白璿說話。
他們雖然不知道白三小姐為什麼不見這些朝臣,但是他們知道,白三小姐做的,就是對的!
“辱罵朝廷官員,可是違反我大周律法的禦史大夫張議聽著百姓們的話,不由語氣沉沉道。
“張禦史嚴重了,百姓們不過是聽到你們詆譭白三小姐,為白三小姐打抱不平而已
顧子剛冰寒的聲音從張禦史背後傳來,冷嗖嗖的,讓張禦史後背一涼。
他們三兄弟巡邏到這裡,聽說老大家裡出了事,不由連忙趕了過來。
顧子剛如今升了官,由陪戎校尉升為了翊麾校尉,渾身氣勢更加威嚴。
手底下管的武衛也由原先的一百餘人,變成瞭如今的三百人。
老二劉卓和老三蘇芮升為了翊麾副尉,也各自管了一百多人。
三兄弟手下現在的人手加起來,共有六百餘人,維護上京城秩序,綽綽有餘。
百姓們見到顧子剛,臉上不由露出笑意:“顧將軍,您可算是來了,您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顧子剛微微一笑,對著眾人拱手道:“大家放心,隻要有我們左衛府的武衛在,就一定會好好維護上京城的秩序
“是,顧將軍威武!”一個百姓看著顧子剛,滿眼佩服地說道。
自從這位顧將軍調到左衛府履職後,百姓們隻覺得上京城秩序比以前好多了。
打架鬥毆基本上冇有了,各種糾紛也少了很多。
就在這時,一位翩翩公子越過人群,來到白府門口,對老管家白福道:“在下薑讓,特來拜見白三小姐,還請老伯通稟
薑讓因為白璿而升了官,如今帶了厚禮,特來感謝白璿。
“你以為你是誰啊?白璿會見你?”一個文官滿是嘲諷地說道。
另一個文官瞅了薑讓一眼,從官服上認出他的官階,不由冷笑道:“白璿連我們都不見,會見你一個小小的校尉?”
白福一聽薑讓的名字,連忙走了過來,對著這位少年公子拱手說道:“我家小姐囑咐過了,若是薑公子前來,便請薑公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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