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幾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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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語給鍋裡加了水,蓋上鍋蓋,添了柴火,出來給嚮明月擦頭髮。

花語邊替她擦頭髮,邊問道:“妻主,院子裡的馬匹是你買的嗎?”

嚮明月:“不是,借的。”

明月偷了嚴皓塵的銀子贖了花語,這事已經過去一月。

嚮明月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能下床活動了。

瞭解了這個時代的一些規矩後,她倒是想做點什麼小生意賺錢,特彆是每天看到嚴皓塵那債主的包公臉,她就更急著賺錢,想把那三十兩銀子還給他。

這樣最少她也不會感覺,在麵對嚴皓塵時,她底氣不足。

花語:“那妻主賺到銀子了嗎?”

當天嚮明月說要把銀子還給嚴皓塵,他也聽到了,雖然那是贖他的銀子,理應由他來賺,他來還。

但他手無縛雞之力,在樓裡學的伺候人的手藝,也隻能用在明月一個人身上,賺錢,那是真不用考慮他。

嚮明月睜開眼睛看他,見他眨巴著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著自己,那雙不笑都帶了三分笑的眼眸,實在是勾人。

但嚮明月清楚,這是她不能動的男人。

因為一動,可能就真甩不掉了。

嚮明月從懷裡摸出幾個銅板給他說道:“給你買糖吃。”

花語看著自己手裡的幾個銅板,嘴角一陣抽搐。

他不是稀罕這幾個銅板,而是覺得太憋屈了。

想他在花樓的時候,哪裡愁過銀錢不夠使的時候,可是自從出了花樓,想要銀錢,那真就隻能是明月給他多少,他就有多少。

明月身上能有多少錢,無非就是從嚴皓塵那裡搜刮出來剩下的,但嚴皓塵要養著他表弟,養著他們一家四口,他做的那點苦力活,又能有多少銀錢?

所以花語拿著手裡的幾個銅板,心裡雖然嫌棄,但麵上也是要表示一下的。

一個轉身,來到嚮明月身邊,身子一矮,坐在了嚮明月的大腿上。

欣喜的說道:“還是妻主心疼我,語兒最喜愛妻主了。”

嚮明月......

她要是知道花語想表示一下,就是對她賣弄風騷,她絕對不會把那幾個銅板給他。

“起來,重死了。”

她身下坐著的矮凳,承受了兩個人的重量,她都聽到它不堪重負的咯吱聲了。

花語:“不起,妻主,我們什麼時候圓房?語兒雖然是樓裡出來的,但你是知道的,語兒的初夜是你拍下的,語兒至今還是處男身,語兒在樓裡學到的本事就是伺候人的,妻主,咱們什麼時候圓房,語兒好伺候你呀?”

嚮明月見他是真不起,乾脆也不推他了,這廝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這一個月來,這種表麵熱情投懷送抱,實際內心抗拒的時候,不在少數,這要是在她上輩子,她就真不管不顧先吃了再說。

奈何這個時代,吃了是要負責任的,且得負責一輩子,她還真得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承擔起這個負擔。

畢竟這些男人,都不是她弄回來的,且一個個跟她都不是心意相通。

防備她像防備仇人一樣。

嚮明月摟著他的腰,把玩著他胸前垂下來的烏黑柔順髮絲問道:“廚房的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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