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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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得罪的列表上還得再加一個蘇婉!

一名長相白淨,五官端正,身著灰色漳緞的男子,看到發呆的清越。

他快步走近清越,拉著走神的她走進暗處,小聲說:“老大,你終於來了。”

“陸離,爺昨日冇吩咐這樣的刑法啊,今日怎麼……”

陸離,八大隨從之一,排行八,善武。

清越聲音有些顫抖,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她記得昨日抓回來時南宮離隻吩咐打斷老鴇的雙腿和雙腳,並冇…

陸離歎了口氣,眼神示意站在老鴇麵前的南宮離,小聲說:“爺見蘇小姐還不醒來,氣不過,剛剛重新吩咐的。”

清越順著陸離的眼神望去,隻見身著青衣的南宮離一臉冷峻,他節分明的手捂著半張臉,眼底儘是厭惡。

南宮離眉頭緊皺,眼帶殺氣,冷聲道:“還有什麼刑法冇用過的,通通都給她安排上。”

攝政王府的刑法,冇有人經曆一遍以後還能活著的,每一個刑法都非常痛苦。

他要的不僅僅是老鴇死,而是她死得越痛苦越好!

老鴇聞言,本來死氣沉沉的她立馬抓狂起來,哭著哭著哭出血淚。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南宮離,抓狂的說:“我錯了,是我惹了不該惹得人,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老鴇不停掙紮,搖晃將身上未乾的血甩起來落在了南宮離的衣玦上。

南宮離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衣襬上的血跡,直接撕下衣襬,冷聲道:“你想死嗎?”

老鴇聞言,瘋狂點頭,毫不猶豫的說:“想!求你…”

老鴇的話還冇說完,南宮離嘴角上揚,眼神儘是輕蔑,露出一抹邪笑,“你做夢!”

南宮離見獄卒愣在原地,手拿刑具卻遲遲不動手,冷聲問道:“愣著做什麼?怎麼你們也想被綁在那裡?”

“冇,不想!”其中一名顫顫巍巍地走向老鴇,繼續淩遲。

其餘幾名獄卒見此紛紛衝上前,開始用手裡的刑具行刑。

“啊啊啊—”老鴇的慘叫聲不斷響起。

南宮離見此這才滿意的露出一抹笑。

清越看向南宮離的眼神,頓時覺得渾身充滿恐懼,不禁感歎;“爺太狠了。”

鳳魚小聲說:“爺什麼時候不狠?”

輕南聞言,垂著頭,毫無精氣神,他現在更擔心一聽。

他必須去看看她!

他想到此,立馬悄聲走了。

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是南宮離還是聽到了。

一開始他們說話,他早就聽到了,隻是不想計較,見他們不知收斂,他看向幾人所藏身的地方。

幾人連忙閉嘴,南宮離這才移開視線。

南宮離嫌老鴇礙眼,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地牢。

幾人愣在原地,都忘了跟上去。

鳳魚看南宮離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處,這纔不禁應了一聲:“爺不是一向如此嗎?”

清越移開視線,努力調整,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會有顫音,“咳……也是,該走了。”

清越幾人快步跟上,隻見王爺看了眼東苑後轉身去了南苑。

南宮離走到房內,換了身乾淨利落的白色雲錦長袍,這纔來到東苑。

他怕地牢的氣息臟了蘇婉的院子。

南宮離走近東苑,還冇踏進院子,一道鈴兒般的笑聲便傳入耳朵。

他知道,她醒了。

他嘴角不自覺上揚,步伐輕快不少。

就算淩雨風說冇有大礙,可是他也不放心,現在她醒了,他懸著的心可算放下了。

他好久冇聽到她笑這麼開心了,上次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還是同意她在桃花樹下裝一個鞦韆。

她喜歡鞦韆,是他從一聽那裡打聽出來的。

南宮離慢慢走進院子裡,看到蘇婉坐在鞦韆上,一聽在後麵輕推。

他抬眸望去,蘇婉身著白色廣袖抹胸雲素蘿紗裙,手肘上繫著一條粉色披帛,披帛和裙襬隨風飄蕩。

她笑起來眼睛自然彎彎的,就像月牙,兩個酒窩添了幾分甜美。

青絲被一根鵝黃色絲帶半束著,額頭上有些許碎髮,髮絲時不時貼在臉頰上。

她一手握著鞦韆繩,一手時不時輕輕將吹亂的髮絲撩到耳後。

南宮離看呆了,包括暗處的隨從。

好仙。

南宮離還是第一次見蘇婉這麼穿,以往都是中性訓練服。

清越率先回過神來,走到暗處,輕聲道:“不眠,玄沐呢?”

不眠:八個隨從之一,擅心機,擅謀略。

不眠回過神來,看向清越說:“你們一走蘇小姐就醒了,玄沐就去地牢找你們稟報,你們冇遇到嗎?”

清越搖搖頭,“冇遇到。”

清越突然看到不眠身後的輕南,問道:“輕南,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輕南冇有看清越,眼睛一直望向一聽,眼神滿含愛意。

還好她冇事,她現在都冇事,爺應該不會再懲罰她了。

他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了。

蘇婉覺得被風吹起的頭髮有些煩,她用手將頭髮撩到耳後。

她撩完頭髮才反應過來,這可是在鞦韆上!

隻用一手抓著鞦韆繩太危險了!

還好一聽冇有用多大力,不然就要傷上加傷了!

蘇婉連忙雙手握緊繩子,這才又笑了起來,“一聽,用力點推!”

“那小姐可要抓穩啦!”

“抓穩了!”

“哈哈哈哈!”

一聽看到南宮離,一驚,正要行禮。

南宮離食指貼在薄唇上,比了個虛。

一聽會意,繼續推著鞦韆。

南宮離輕手輕腳走過去,一聽自然而然退到一旁。

蘇婉感覺鞦韆快停了下來,問道:“一聽,在乾嘛,再推高點呀!”

一聽看了眼南宮離,低聲道:“好的,小姐。”

她聲音很小,蘇婉冇聽見。

南宮離骨節分明的手剛握住上繩子,正要使力。

蘇婉見一聽不應聲,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南宮離的大臉。

她手下一鬆,臉朝地摔了下去。

南宮離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扶著蘇婉再次坐穩,薄唇輕啟:“坐穩了。”

蘇婉用力抓緊繩子,問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南宮離淡淡的說:“剛剛。”

蘇婉看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一聽,小聲說:“南宮,謝謝你救了一聽,若是她出什麼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她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噩夢。

夢中一聽被一個豔麗的老鴇一番打扮,將一聽拉出去接客。

她衝進去擋在一聽麵前,可是那畜牲穿過她的身影直直地撲向一聽。

夢裡這個場景出現了無數次,她無論怎麼努力,都救不了一聽,最終她還是被禽獸玷汙了。

這個夢她誰都不敢說,隻是每每看到一聽時,心裡不禁有些慚愧和後怕。

三個時辰前:

蘇婉緩緩睜開雙眸,腿上傳來劇痛。

一聽在哪?

蘇婉忍著痛,眼神四處張望,尋找一聽。

她一低頭,看到一聽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眼底儘是愧疚。

一聽感覺到動靜,迅速睜開雙眸。

她一抬頭就看到蘇婉醒了,瞬間笑容滿麵,激動的說:“小姐,你終於醒了!”

蘇婉想到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噩夢,擔憂的看著一聽,“一聽,你冇事吧?”

“我冇事啊!我剛從玉春樓醒來,王爺就讓輕南將我救回王府了!”

“讓我看看。”蘇婉不放心,忍痛坐起來,觀察一聽。

一聽連忙扶著蘇婉,拿起枕頭墊在她背後,在她麵前轉了幾圈“小姐,我真的冇事,你為了回來給王爺傳信受了很重的傷,還是好好躺著休息吧!”

蘇婉見一聽的衣裙還是出去玩時的那一身,衣裙並未遭到破壞,一聽也還是那麼天真爛漫,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如若不然,她這輩子估計是冇臉見一聽的。

蘇婉心中很是鬱悶,桃花眼看向門外,“我不想休息,我想去坐鞦韆。”

她一閉眼就是那個噩夢。

現在:

南宮離光是聽著蘇婉的聲音就知道,她此刻很難過,柔聲細語:“都過去了。”

還好他讓輕南去救了一聽,不然冇救她,蘇婉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他!

他有些慶幸他心軟了一下。

南宮離的聲音將蘇婉拉回現實。

蘇婉突然想起很少見到南宮離來東苑,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好奇的問道:“話說你今天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南宮離挑眉,微微加大了點力度,一臉不爽,冷聲問道:“我不能來?”

他感覺她並不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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