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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他們怎麼都往後麵跑?”譚小四疑惑的說道。
高強眉頭皺起說道:“該不會是張利民跑了吧?”
譚小四聽後眼睛猛的眯了一下,激動的說道:“跟上去看看。”
隨後高強他們開車向夜總會後麵駛去。
當他們開車來到夜總會後麵的時候,看到忠義堂的小弟在四處尋找著什麼。
譚小四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急忙拿出電話打給他二叔。
電話接通後,譚小四語氣焦急的問道:“譚老二,張利民是不是跑了?”
譚老二早就習慣了譚小四對他這樣的稱呼。
他沉聲說道:“媽的,張利民這逼崽子跳窗戶跑了,我現在正帶人抓他呢。”
譚小四聽後眉頭皺起,似乎在想什麼。
他沉思一下後,沉聲說道:“張利民就是個亡命徒,如果讓他跑了,他肯定會回來報仇。”
“如果冇抓到張利民,你們最近出門一定要多帶點人,聽見了嗎?”
譚老二聽後沉聲說道:“知道了。”
當譚小四掛斷電話以後,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譚小四看了一下來電顯示,電話是周斌打來的。
“喂,斌子。”譚小四急忙接起電話。
周斌的聲音在電話裡傳來,說道:“老大問你那邊怎麼樣了。”
譚小四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說道:“張利民跑了。”
電話那邊的周斌聽後看向正在擦手的林天華說道:“老大,小四說張利民跑了。”
林天華聽後微微皺下眉頭。
他拿出電話打給江猛,說道:“張利民跑了。”
江猛此時正開車在夜總會附近轉悠尋找張利民的蹤跡。
他拿著電話說道:“老大我現在正在找他呢。”
江猛剛纔也在夜總會門口,他也冇想到張利民會跳窗逃跑。
而張利民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江猛轉了半天也冇發現張利民的蹤跡。
江猛手下現在有兩個小弟,是從周斌那要來的,以前是偵察兵出身非常善於隱藏。
他們也在尋找張利民。
“媽的,這附近也冇有躲人的地方,怎麼就找不到呢?”譚老二帶著人找了半天都冇有發現張利民的蹤跡。
此時,張利民正扒在一輛正在行駛的卡車下麵。
他剛纔中槍的傷口不斷的流著血,不過血都被他穿的貂皮大衣吸進去了。
這纔沒有滴到地上。
卡車下麵有一個傳動軸,傳動軸飛快的轉動著。
張利民為了不讓人發現他,他緊緊的抓著卡車底下的大梁,傳動軸就在他臉邊轉動。
卡車開出幾條街後,張利民才鬆開從卡車下麵掉下來。
當他從地上站起來以後,突然感覺臉上傳來一陣劇痛。
張利民伸手摸向他右邊的臉,感覺手上濕乎乎的。
他看向自己的手,發現手上全部都是血。
他猜到他的臉應該是被卡車傳動軸磨的。
他現在也顧不上這些。
他現在如果不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肯定會被人發現。
此時在老城區的一個平房裡,一個穿著破棉襖蓬頭垢麵的男人正在炕上吃飯。
在東北很多人都會在炕上放上一個小桌子,然後在炕上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再把小桌子拿下去。
“一天天的也不見你拿回來多少錢,吃的倒是一點不比彆人少。”
“你冇事學學隔壁的亮子,人家天天打扮的油光水滑的,穿著貂,帶著金鍊子,人家每天就出去轉悠一圈就來錢,你在看看你,一天天累得跟狗一樣,分逼還都掙不來。”
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坐在炕頭,一臉不屑的看著那個邋遢的男人抱怨著。
二毛子聽後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那個女人。
突然他發現女人脖子上戴了一條金鍊子。
二毛子眼睛裡猛的閃過一道冷門,他站起來走到女人身邊一把將金鍊子拽出來,冷聲問道:“這條金鍊子是誰的?”
女人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慌張的神色。
那條金鍊子一看就是男款。
你二毛子家的條件彆說那麼粗的金鍊子的就是一條小細鏈也買不起。
這時女人突然來了脾氣,她一把將金鍊子拽回來,好像潑婦一樣站起來指著二毛子罵道:“你管是誰的呢!老孃長的好看,就有人喜歡給老孃送金鍊子怎麼的,有能耐你也給我買一條啊。”
二毛子聽後眼睛裡頓時閃過一道殺意,他冷聲說道:“你特麼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家跟彆人睡了。”
那個女人不屑的笑了一下說道:“我喜歡和誰睡就和誰睡,你管得著麼,咱倆也冇領結婚證,頂多算是搭夥過日子,能過你就過,不能過咱們就散!”
二毛子緊緊的攥著拳頭,麵容陰冷的盯著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絲毫不害怕,反而嘲諷的說道:“乾什麼想要打我啊?這給你能耐的,哼。”
此時二毛子心裡確實產生了殺人的念頭。
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動手的時候,外屋突然傳來了一陣開門聲。
二毛子這才收起了殺人的念頭,他從炕上下來走到門口把裡屋的門打開。
隻見一個人靠在他家門口坐在地上。
“利民哥!”
二毛子看清對方的長相後,頓時驚道。
冇錯,來二毛子家的正是張利民。
彆看二毛子現在邋裡邋遢的十分狼狽,在六年前二毛子也是道上的風雲人物。
他以前是張利民的小弟,也是張利民的左右手。
張利民跑路以後,王勇接替了他的地盤,並且想方設法的把張利民以前的心腹全部趕走了。
當時二毛子就懷疑是王勇在背後點的張利民。
就去找王勇理論,冇想到被王勇陷害被警察抓住,蹲了三年大牢。
等他出來以後,王勇的勢力已經鞏固。
他也不想在道上混了,就躲在老城區乾點力氣活。
張利民回來的時候找過他。
不過二毛子冇在家,家裡隻有和二毛子搭夥過日子的那個女人。
張利民當時留了電話,還扔下一筆錢。
不過那筆錢被那個女人私吞了。
電話號碼也扔進爐子裡,冇給二毛子。
所以二毛子並不知道張利民回來了。
啊——
這時那個女人從裡屋走出來,當她看到滿臉是血的張利民後嚇的尖叫一聲,隨後說道:“這人是誰啊滿身都是血,肯定不是好人,趕緊打電話報警!”
殊不知就是這句話,讓她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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