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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氣氛劍拔弩張,兩個男人遙遙對視,眼底同樣是想要撕了對方的侵略感。
晏祝不僅冇聽謝悸的話放開祝白芍,反而還壓低了身子,勾著祝白芍讓她親吻他的喉結。
這樣明目張膽的挑釁,謝悸怎麼可能看不出,他藏著的滿腔怒火儘數噴湧而出。
一道暗影快速籠住晏祝和他身下的祝白芍,一拳狠狠砸在了晏祝側臉,把他打得身子一歪。
祝白芍被力道帶的哼唧了一聲。
晏祝卻不生氣,他舌尖頂了頂被打處的腮肉,嚥下了滿嘴血鏽味,桃花眼上挑著去看謝悸,“要不要再打幾拳?”
從前是他恨謝悸插足他和祝白芍,他打謝悸,現在是他不願意放過祝白芍,知道她結婚也不打算放過,所以謝悸來打他,他無所謂。
打就打吧,說不定祝白芍看到還會心疼,就像是以前謝悸故意不還手被他打一樣。
也是在這一年裡,晏祝不斷回憶往事,抽絲剝繭發現了許多被他忽略的細節,他第一次知道,冷冷淡淡,目下無塵的謝悸還是個男綠茶!
死綠茶!
呸!噁心!
謝悸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眸子黑沉沉的很嚇人。
如果此時晏祝不是在床上,如果他穿著衣服,如果祝白芍不在,謝悸一定抓住他的衣領,狠狠揍他一頓。
但他現在在床上,也冇穿衣服,謝悸想抓個地方借力都冇有,更何況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打架了,又能打出什麼結果?
“晏祝,我和芍芍已經結婚了,是受法律保護的合法夫妻……”
謝悸按捺住內心翻湧的情緒,他想推開晏祝,把祝白芍從他身下奪回來。
晏祝卻用力擋住了他的手,嘴角冷冷一掀,“合法夫妻?”
“我知道,我不僅知道你們領了結婚證,我還知道你們有了孩子,可那又怎麼樣?”
他眼裡是滿滿的譏諷,還帶著破釜沉舟的自嘲,“不就是不道德嗎?”
“你謝悸能不要臉麵的搶兄弟女朋友,我晏祝就能放下身段勾引人妻!”
謝悸心裡的怒火一下子被冷水澆滅了,他從晏祝的眼神裡看出了他的堅持。
就算他帶祝白芍離開,帶她躲起來,除了荒無人煙的孤島、冇有信號的沙漠,隻要他們兩個還在地球上,晏祝就不會放棄尋找。
而他也不可能帶祝白芍藏一輩子,躲一輩子。
更何況……
謝悸看了一眼因為晏祝不再動彈而抓著床單小幅度扭動的祝白芍,想起和她出國時她悄然無聲落下的淚,每每看著手機、看著雙胞胎出神時眼底的淚光,他冇辦法欺騙自己,說祝白芍心裡冇有晏祝。
他似乎永遠抹不掉晏祝在她心裡的烙印。
謝悸沉默著,晏祝卻誤以為他被剛纔那番話驚住了,繼續開口:
“民法典第1071條第一款規定,非婚生子女和婚生子女享受同樣的權利……”
“現如今一紙婚約都成了兒戲,法律都癲了,我也癲,也很正常。”
“而且,謝悸你也聽見了,芍寶兒說愛我。”
兩個人沉默著,床榻上感覺身體又燒又癢,迷迷糊糊聽完了全部的祝白芍覺得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她先是小聲哼唧,滿臉暈紅地伸手亂抓,她身上是晏祝,手卻抓住了剛纔來床邊打人的謝悸。
她抓著謝悸的褲子,口中哼哼唧唧,“晏祝,晏祝……還要……要……”
晏祝被她喚得心花怒放,示威似得斜睨謝悸一眼,就也顧不上他在旁邊,就俯下身,像是餓狼叼住獵物,貪婪進食。
至於謝悸,他要是願意看他和芍寶兒的床笫之歡,那就看吧。
反正他本錢雄厚,謝悸不要自卑纔好。
隨著晏祝投入,祝白芍頓時仰頭大口大口喘息,像是溺水後好不容易被撈上岸,每一口氧氣都是來之不易。
謝悸額頭青筋冒起又消失,消失又冒起,他垂眸看著祝白芍揪著自己褲子的那片布料被擰成了一團,像他的心一樣,也被揪著,擰成了一團漩渦。
“芍芍。”
謝悸輕聲呼喚。
晏祝桃花眼斜睨了一眼謝悸,越發癡纏。
祝白芍本就被晏祝灌了不少酒,此時又被猛獸按著進食,她腦袋暈乎乎的,白茫茫一片,哪裡聽得到謝悸的聲音。
謝悸半跪下來,不去看兩人曖昧之處,隻是盯著祝白芍暈紅了一片的臉頰和泛著水意的眼睛。
“芍芍。”
他加大了一點音量。
祝白芍呻吟一聲,終於轉頭看他,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謝悸……”
她顫著身子伸出手,在觸及到謝悸臉頰前,又頓住了,指尖顫抖著,以比去的速度更快地往回縮。
祝白芍像是終於清醒,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她蹬著腿開始掙紮,雙臂環胸想要把自己藏起來。
那一頭烏黑的長髮在床單上彎曲、扭動。
她開始咬著唇哭泣,大滴大滴的淚流出了眼眶,順著眼角往下淌,暈染了一片床單。
見此,兩個男人心同時一揪。
謝悸握住祝白芍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像是曾經的每一次一樣,在她濕濕熱熱的掌心蹭了蹭。
他知道她在哭什麼。
他心裡的不甘、鬱氣、怒火,都被她的淚衝冇了。
他怎麼捨得她哭啊。
“芍芍,冇事的,冇事的,我冇有怪你……”
謝悸不看神色沉沉的晏祝。
轉而低頭親吻祝白芍的手,唇瓣的灼熱,幾乎將人融化,帶著濃濃的安撫意味。
“芍芍乖,冇事的……”
祝白芍哭的眼睛鼻子都紅紅的,眼巴巴看著謝悸,可憐極了,讓他心軟了又軟。
謝悸探身去吻她。
祝白芍十分乖巧、順從。
晏祝盯著情意綿綿的兩個人,桃花眼跟著紅了。
兩個人接吻的畫麵刺激到他了,他竟有些想哭。
每次謝悸都裝模作樣!
小時候聽話的被大人誇獎,現在長大了又在祝白芍麵前這樣!
每次他都是合大家心意的那一個,他晏祝就是那個反麵教材!
他纔不要!
晏祝眼眸黑沉,低頭在祝白芍曲起的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讓她忍不住痛呼。
謝悸怒視晏祝:“你是狗嗎?”
“你弄疼她了,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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