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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悸深深吸一口氣,下巴處不斷傳來柔軟唇瓣的觸感,升騰的慾念活生生燒得他渾身戰栗沸騰。
他發狠地咬上自己下顎處軟肉,逼迫自己清醒,聲音壓抑得發顫道:“祝白芍,你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懷裡的女孩子微微頓了頓,把頭埋到他脖頸處,柔軟的黑髮蹭著他的下巴,聲音嬌柔,帶著淡淡的笑,“謝悸。”
“你是謝悸。”
謝悸呼吸一停,喉嚨彷彿被火灼燒,讓他發不出聲音,眼睛也莫名有點酸澀。
他的手抬起,放到了祝白芍頭頂,順著女孩子的頭髮撫摸到細膩瑩白的臉頰,他眼眸深處跳動著異樣的光。
有時候他明知道她是假的,但還是控製不住妥協,因為他太吃她那一套了。
謝悸知道懷裡女孩所有不能公之於眾,訴之於口的算計和不堪,但他還是無可救藥的喜歡她,愛她。
滿分的外表下他更愛她滿分的靈魂。
耀眼奪目。
謝悸喉嚨劇烈滾動了幾下,手掌已經滑到了祝白芍修長白皙的脖頸,他指尖因著情緒壓抑而發著顫,聲音嘶啞:
“祝白芍,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祝白芍仰起頭,唇紅的幾欲滴血,一點淚痣襯著潮紅的眼尾,她哽咽呢喃,“喜歡。”
這兩個字重若千鈞,在謝悸心頭重重鑿下,他的眼頓時紅了。
“我也是。”
放在她後腦的手掌迅速抬起了她的下巴,毫不遲疑地俯身含住了那兩片紅色。
“我愛你”三個字消失在兩人唇齒間。
有些痛苦是可以逢人就訴說的,但是有一種痛苦隻能獨自麵對,把它藏在最深暗的地方,絕對不準任何人闖入。
謝悸的痛苦,隨著祝白芍吐出的“喜歡”二字化為烏有。
如願以償。
他的另一隻手穿插進祝白芍的長髮,熱烈的吻順著嘴唇向上,挺翹的鼻尖、翕動的上眼皮、光滑細膩的額頭……
由下至上,由上至下。
反反覆覆。
謝悸隻有過一次接吻經曆,他吻技並不熟練,卻足夠熱烈,他似是把那晚的吻回憶了許多遍,此時就學著那晚的祝白芍,含著她的下唇廝磨。
祝白芍本就渾身發燙,身體軟的不得了,此時嚶嚀一聲,身體就向下滑。
謝悸一秒也不肯鬆開她,身體隨著她倒在床上。
而後是真正鋪天蓋地,熱烈到燙人的吻。
女孩子如被大山籠罩,熱得直哼哼,卻還是往穿著風衣的男人懷裡鑽,既不想要他,又想要他。
謝悸的喘息壓抑而隱忍,看她熱得額發都被打濕,也後知後覺感到了熱。
他撐起身子,快速脫掉了衣服,露出的上半身覆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一點也不誇張,非常流暢好看。
而女孩子竟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及,攀附著他的胳膊,往他身上爬。
謝悸下頜繃緊,盯著懷裡細細呢喃扭動的女孩子,看著她衣服滑落,香肩裸露,鎖骨精緻,肌膚白皙。
即使躺著也形狀相當漂亮的柔軟,露出了一抹深深溝壑,而這些地方上星星點點分佈著紅色的吻痕,刺激得他薄唇緊抿。
謝悸眼眸漆黑,他近乎虔誠地低下了頭,將唇覆蓋在了一抹紅痕之上,舔舐、輕咬,企圖用自己的痕跡遮蓋原先的痕跡。
“芍芍……”
“芍芍……”
謝悸動情呢喃。
在他看來,靈魂上的愛戀最終會導致**上的結合,而如今,他就要如願以償了。
他一直叫祝白芍的名字,她頭腦昏昏沉沉,就本能的“嗯”了一聲,隻不過聲音太過嬌柔嫵媚,又像撒嬌,又像勾引。
謝悸的手指停在祝白芍的裙子邊緣,他再次凝視她,輕聲誘哄,“芍芍,你喜歡謝悸嗎?”
祝白芍身體難耐地扭動了一下,她睜著霧濛濛、水瑩瑩的眼睛,被身體裡亂竄的火影響,她眼神有些空洞,直愣愣看著謝悸,似乎是在問他:喜歡誰?
謝悸低頭去吻她眼角的淚痣,和她鼻尖碰著鼻尖,啞著聲音問:“芍芍,你是不是喜歡謝悸?”
“你是不是早就喜歡謝悸了?”
“嗯?”
他的吻又熱、又濕、又黏,讓祝白芍想要逃離,又想要接近。
“他壞……”
祝白芍的聲音細嗡嗡的,像是清晨努力震顫翅膀的蝴蝶,散落了極細極小的露珠。
“謝悸壞!”
謝悸心頭一酸,喉結滾動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壞了。
“他哪裡壞?”
祝白芍粉麵桃腮,眼裡的媚意滿的幾乎要溢位來,“……壞!”
“謝悸討厭我!”
“……謝悸知道我是故意接近你的……謝悸說我是壞女人!”
“他想趕走我……”
“可是我過得好累……我也想有個家……”
她好像很悲傷,眼神迷離著低低呢喃,眼淚像珍珠似的一串接一串從她眼角滑落,順著謝悸的手掌而下,在床單上暈染開。
那溫度,燙的謝悸瞳孔縮了又縮。
“謝悸不壞,他不討厭你。”
祝白芍沁著淚搖頭,表示不相信。
謝悸就低頭去舔舐她的淚,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謝悸喜歡祝白芍。”
“……特彆喜歡,眼睛、鼻子、嘴唇……”
他的吻伴隨著聲音在每一個部位落下,他一口一口地啄,極儘溫柔。
“喜歡你清冷出塵,喜歡你善良溫暖,喜歡你心機深沉……”
“無論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
謝悸這人平時冷淡得很,目下無塵,和旁人都像分隔在兩個次元,哪能想到在床上會說出這麼多情話。
邊吻著,謝悸的手也終於掀起了祝白芍白色的裙襬。
初見時,騎著單車,白色裙襬被風吹成了一團團花似的女孩子,終於被他親手掀起了裙襬。
謝悸手指順著滑膩肌膚向後,然後被女生的排扣難住。
可以靈活擺弄各種高科技器械的男人被內衣的小小排扣難住了,可是他很有耐心,一邊輕吻著,一邊摩挲,很快“啪嗒”一聲將其解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當他俯身吻下時,女孩子的脊背如一張弓般彎起,無疑是將自己往男人那兒又送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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