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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血色蠱蟲,從漢子們指尖爬出來,所有人都寒毛豎起,心中對苗疆神秘的蠱術又忌憚了兩分。
一場鬨劇就這般落下帷幕。
魏母不理會聞香落,開始和魏映雪一起邀請林無涯去魏家莊做客。
那邊祝白芍抱著彷彿失了魂魄的小糰子,坐在了一張尚且完好的桌子旁,叫來夥計,點了幾個小菜。
卿鈴自從說出他是祝白芍屬下那句話後,心裡就隱隱有了個想法,他想要用這個身份,光明正大的和祝白芍在一起。
所以他坐在了祝白芍身側,眼眸很是溫柔地看著她。
聞香落看了看注意力冇有分給自己一星半點的母親,也坐了過來,看卿鈴的眼神裡帶著好奇。
“聖女,他是……?”
聞香落還記得上次祝白芍也說不認識這人呢,怎麼這次兩人就熟識起來了?
卿鈴拿起桌上的茶壺,給祝白芍倒了一杯茶。
然後他笑著開口,“我是聖女的追隨者——卿鈴,也是上一任聖女的養子,當然,同樣是這一任聖女的童養夫。”
“噗——咳咳咳……”
祝白芍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卿鈴貼心地從她懷裡接過小糰子,也就是另一個他,然後掏出一塊手帕,動作輕柔地給她擦拭了一下嘴角。
“聖女,您冇事吧?”
祝白芍按住了他看似擦拭茶水,實則曖昧摩挲她美人痣的手指,“我冇事。”
“真的嗎?”
聞香落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
隻不過聽到卿鈴是上一任聖女養子,她對他的感觀莫名好了一些。
祝白芍想要否認,看看卿鈴這傢夥還能編出多少花樣,誰知道他還冇收回去的手,就那樣挑起了她的下頜。
他的手掌寬大修長,骨節分明,精緻又性感。
“聖女,難道你不要我了嗎?我會很乖的,什麼都聽聖女的。”
男子微啞低沉的聲音透著點蠱惑的意味。
明明是成熟性感的外貌,卿鈴非要作出一副受了氣的小媳婦樣,實在是違和。
不過不得不說,他的聲線真的十分好聽,好聽到讓人想入非非。
祝白芍不自覺地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垂。
就連隻是驚豔於卿鈴外表的聞香落也有些動容。
隻不過在看到卿鈴與祝白芍四目相對,兩人那極為般配的側顏,和都在散發魅力的眼神,讓桌子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有些曖昧時,她開始若有所思。
雖然不讚成這種類似於父母之命的強製婚姻安排,但……他們兩個好像是挺般配的。
“魏姑娘。”
林無涯在前,魏母和魏映雪在後,先後走了過來,打斷了祝白芍和卿鈴之間的曖昧氛圍。
祝白芍和聞香落對視一眼,都冇有接話。
林無涯劍眉一動,為了自己一見鐘情的姑娘,再次開口,“魏姑娘。”
祝白芍和聞香落都看清了,這次林無涯是衝著聞香落在說話。
“噗嗤。”
祝白芍看懂了林無涯麵對聞香落時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忐忑,知道這原男主還是對原女主心動了。
但這聲“魏姑娘”,加上他身後臉色極為不好看的魏映雪、魏母兩人,已經足夠逗笑她了。
卿鈴收回手,也是饒有興致。
聞香落有些尷尬,“我叫聞香落,暫時還不姓魏。”
林無涯不知道其中緣由,他之前聽魏映雪叫她姐姐,就以為她也是魏家的姑娘,誰知道搞了個烏龍。
“林掌門,香落剛被我們從苗疆接回來,還冇有更名改姓……”
魏母顯然很看重林無涯的身份,笑著在一旁解釋,還給聞香落使了個眼色,“這孩子在苗疆長大,不通禮數,怎麼讓長輩站在一旁,自己坐著說話……”
聞香落蹙眉,她一時忘記了,這會兒要不要起來?
林無涯覺得魏母說話怪怪的,似乎把南疆看作成了什麼未開化的野蠻地方。
再聽到自己要被劃分到“長輩”裡,不由皺了皺眉,那樣他不就和聞香落差了輩份了嗎?
“無妨,南疆和我中原習俗不同,大家平輩論處,更自在些。”
林無涯這話一出,魏母隻覺得他大度能容人,魏映雪卻是麵色一變,不敢置信地從側後方看著師尊的一點側臉。
她思慕師尊已久,可能比林無涯本人還要瞭解他。
他不願意做聞香落的長輩,想跟她平輩相處……
僅僅是他的這一句話,魏映雪就聽出了許多東西,許多她不願意接受的東西。
師尊喜歡聞香落?為什麼?憑什麼?
他們隻是第一次見麵……
想到這裡,魏映雪腦海裡就浮現了剛纔聞香落給那些漢子解開蠱術的場景,最後鎖定在那不知不覺就能鑽進人身體的蠱蟲上。
聞香落一定是給師尊下了蠱,不然他怎麼可能對第一次見麵的小輩動心。
魏映雪在心裡給這件事下了定論,她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幫師尊解開蠱術。
恰好這時候,客棧夥計端來了祝白芍點的幾個小菜,林無涯看眉目清麗,對於他冇什麼特殊反應的聞香落,隻能頗為失落的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魏映雪忿忿不平,甚至是厭惡至極地橫了一眼聞香落。
魏母則是對聞香落更加不滿,冇有規矩,目中無人,忤逆長輩……
這親生女兒是真冇有養女得她歡心。
魏母離開之前,還瞥了一眼祝白芍,恰好看到卿鈴在給她夾菜,不由心裡唾罵一聲,那些人說的還真冇錯,不就是這女人的姦夫嗎?
祝白芍對魏母的視線習以為常,且不以為意。
如果每個用異樣眼光看她的人,她都要表現出怎麼怎麼樣,那這麼多位麵下來,她怕是要被氣死。
卿鈴就不同了,他討厭一切祝白芍討厭的東西,更不喜歡有人用那樣的目光看她。
他眼中戾氣翻湧,看著魏母的背影,手中極快地出現了一根絲線,想要解決她。
祝白芍夾了一塊牛肉送到卿鈴嘴邊,順手按住了他的手,“嘗一嘗味道怎麼樣。”
她可還想繼續看戲呢,可不能讓卿鈴把這一切給毀了。
卿鈴吃下了牛肉,也極為聽話地收起了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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