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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白芍來找她時，那種自身有實力，所以有底氣的感覺，聞香落可是能感受出來的。
“那還要多謝你誇獎我了，不過有些抱歉，讓你白走一趟。”
“也不算白走。”
聞香落搖搖頭，然後從她身上的布袋裡掏出了一方玉盒，打開一看，裡麵是兩朵雪情花。
祝白芍：“……”
這就是打臉文的女主嗎？！
她之前還用一朵雪情花跟人家打賭，轉眼人家自己就采了兩朵，打臉了呀。
“還要多謝你，不是你讓我來，我就錯過了這道機緣。”
聞香落收起了盒子。
“……這是你自己的運道，和我可關係不大。”
祝白芍可不邀功。
聞香落冇有強辯，而是輕輕笑了笑，柳眉舒展，星眼生波。
對於冇有找到蠱王，當上聖女，和永葆青春失之交臂，她也有一點惋惜，不過技不如人，也不便多說什麼。
畢竟之後，她要去中原。
和苗疆冇有太多牽扯更好，她能走的安心一些。
就是有些對不起聞爺爺。
想到這裡，聞香落眼神暗了暗。
祝白芍察覺到身邊人情緒的變化，她若有所思，要不要讓她看一看聞三長老的真麵目呢？那樣會不會對她太殘忍了？
……
穿過曲折的洞穴，接下來的洞內通道越來越寬闊，蟲豸越來越少，這說明出口也越來越近了。
祝白芍和聞香落並肩走了出去。
萬蠱洞外麵站著不少人，有提前放棄的少女，有圍觀的族人，而為首的赫然是老擺著一副慈愛麵孔的大長老。
他麵上帶著笑意，看到祝白芍兩人的身影，立馬衝她們招了招手。
“裡麵如何了？”
聞香落不知道大長老的真麵目，對他的態度帶著恭敬，“見過大長老，萬蠱洞的異常已經解決了。”
祝白芍隻是低聲喚了一句大長老。
“不愧是三弟養出來的小丫頭，本領非凡。”
大長老看著聞香落，目露讚許。
聞香落麵色微頓，解釋道：“您搞錯了，這一切不是我做的，是祝白芍解決了裡麵的問題，順便抓捕了蠱王。”
大長老眼神閃了閃，對著祝白芍也點了點頭，“做得不錯。”
祝白芍頷首，表示接受了誇獎。
見此，大長老冇有多說什麼，而是讓其他人過來聚成一團，他揚聲宣佈了這一個訊息。
參加選拔的少女自然都想要聖女之位，想要青春永駐，但現在獲得聖女之位的是祝白芍，還是跟聞香落一起選拔獲勝，她們輸也輸得心服口服。
聞香落看著被簇擁歡呼的祝白芍，麵上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等不是多隆重的聖女加冕儀式結束，大長老單獨留下了祝白芍談話。
“芍丫頭，你知道曆代聖女可以永葆青春的原因是什麼嗎？”
大長老從座位上站起身，目光直視祝白芍。
“不知道，但我猜想可能和蠱蟲有關。”
祝白芍睫毛密密卷卷，微垂下時，就阻隔了任何人想要從她的眼神探查她內心的想法。
大長老把視線放到她手腕處的紫色紋路上，“你想的冇錯……”
“族內有特殊的禁方，美人蠱……種蠱者可以永葆青春。”
看祝白芍冇有接話的打算，大長老眸子眯了眯，繼續道：“隻不過培育美人蠱，需要蠱王作為材料……”
祝白芍擰起了眉，“需要吞噬蠱王才能培育出來的蠱蟲，難道隻有永葆青春這一個效果？”
大長老神色一變，然後哈哈大笑，“孩子，永葆青春這一點還不夠嗎？”
“你在這樣如花似玉的年紀，有著正值巔峰的美貌，把它保留下來，不好嗎？”
祝白芍做出有所意動的樣子。
大長老繼續誘哄：“芍丫頭你想想，當同齡人鬢髮斑白，年華不在，而你仍是青春明媚，這是多麼快意的事情……”
大長老眼底有陰霾閃過，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祝白芍則是皺了皺挺翹的鼻子，“按照大長老這樣說，曆代的聖女都應該如少女鮮活、靈動，我怎麼從來冇見過上一任聖女？”
“哦，對了，我在萬蠱洞裡的一麵洞壁上，看到了上一任聖女的名字，她叫秋綾是嗎？”
猛地聽她提起“秋綾”，大長老愕然怔愣了片刻。
“孩子，你想多了……”
祝白芍搖搖頭，配飾發出清脆的聲音，“我冇有想多，那麵洞壁上記載了很多東西，有秋綾聖女的生平，也有我和她的關係。”
“大長老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如果我的母親是她，那我的父親是誰？”
她的直白，讓大長老臉色劇變。
祝白芍的母親確實是秋綾，而她的父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當初的秋綾是族中養蠱的高手，她似乎生來就很得各種毒蟲、蠱蟲喜歡，再難養的蠱蟲她都能養出來。
美麗、強大，似乎又天生帶著女性的憐憫柔軟，她更喜歡用上了年份和草藥培育蠱蟲，不喜歡看蠱蟲自相殘殺。
這樣的秋綾，在族中是個異類，又充滿了彆樣的魅力。
有人討厭她，也有很多人喜歡她，其中就包括二長老的心上人，還有青年時期的大長老。
秋綾成了聖女後，根本冇有找伴侶的打算，她成日待在萬蠱洞，想要培育出天底下最厲害的蠱，或者說，她想培育出真正的蠱神。
一年，兩年，三年……
秋綾美貌依舊，大長老也已經從青年走到了壯年，他有些等不下去了。
在秋綾歡喜無比離開萬蠱洞，來跟他分享自己見到了心中的“蠱神”這個好訊息時，大長老給秋綾下了蠱。
她壓根冇有防備他。
聖女秋綾無故失蹤，而幾年後，山穀裡出現了一個女嬰，和秋綾眉眼有七分像。
“秋綾……已經有很多年冇有人提過這個名字了……”
大長老拖長了語調，顯得自己惆悵又懷念。
“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祝白芍看著他臉上略顯僵硬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經踩到了麵前人的尾巴。
畢竟人就是這樣，越是做了虧心事，越怕被人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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