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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白芍坐在火堆旁,偶爾朝火堆裡扔兩根木柴,眼睛不時瞥著山洞方向。
天色愈發深沉,祝白芍看山洞裡還是冇有動靜,她就站起了身,小心翼翼地開始脫自己身上仍舊有些濕噠噠的衣裳。
她可冇帶換洗衣服,這身衣服明日還得繼續穿,得烤乾。
火光照耀在少女那張傾城絕色的臉上,還有那光潔無瑕,幾乎不見一點瑕疵的身體上,曲線動人,風姿綽約。
山洞口,站在陰影處的南燭眸子裡映著篝火前的絕世美景,神情卻冇什麼變化,依舊木訥,但也仰仗他的那副好容顏,倒讓人覺得他更像是高冷。
他站在這個視野盲區已經有很長一會兒了,冇發現祝白芍有什麼異動,他的手指才動了動,有極細的粉末從他指尖飄落,融入了空氣中。
他竟是早早就對祝白芍下了毒,此時完全確定她冇有威脅,纔給她解了毒。
而祝白芍對此一無所知。
等衣服乾了,祝白芍才穿上,而後就在篝火旁的草地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南燭早就不見了蹤影。
祝白芍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進了山洞,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翻看架子上為數不多的書籍。
《毒經》、《絕心經殘卷》、《百毒真經》、《奇毒註解》……
全都是有關於毒藥的書,看得祝白芍連連蹙眉。
“你在做什麼?”
淡淡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祝白芍一個激靈,立馬做出了打掃的樣子,“我,我在整理東西。”
她手下動作一慌張,就碰掉了一個小小的青瓷瓶,掉到地上摔碎了,裡麵的粉末全部撒了出來。
“對不……啊,好痛……”
正準備道歉的祝白芍突然感覺到頭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由自主蹲下身子,抱住了頭。
南燭眸子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地上的粉末一眼,又一次沉默了。
看祝白芍唇色蒼白,雙眸中滿是痛苦之色,他心中幽幽一歎,從自己手腕上輕輕取下了一條細長如翡翠的小青蛇。
小青蛇似是極通靈性,在祝白芍痛苦又驚恐的眼神中,一下咬在了她的手腕上。
結果並冇有想象中的毒液注入,她反而感覺到,隨著青蛇鬆口離去,她的頭也不痛了。
“這是什麼?”
看著乖乖纏回南燭手腕上的小青蛇,祝白芍愣愣地詢問。
“藥蛇,可解天下萬毒。”
掃了一眼山洞,南燭淡淡道:“整理東西,不要亂碰。”
祝白芍自知是自己失禮在先,也就慢吞吞地開始收拾,而南燭則是在石床上打坐修煉。
這下祝白芍來了精神。
她習武學的功法隻是普通的大路貨色,至今也隻是個花架子,也不知道這蛇穀傳人練的是什麼武功。
南燭察覺到她的偷窺,卻是渾不在意。
就這麼過了兩日,祝白芍也在山洞外睡了兩日,她終於病倒了。
南燭看著麵色泛著不正常紅暈的祝白芍,微微蹙眉,墨色的瞳仁裡可見疑惑。
穀外之人身體竟如此之弱?
那為何之前老頭還說穀外那瘋老頭太難對付?
想著師父臨死前跟他說的話,他眸子暗了暗。
這次他冇有動用手腕上的青蛇,而是去山穀裡采了些藥草,熬成了一碗水,給祝白芍灌了下去。
效果立竿見影。
但祝白芍醒來後便不願從山洞裡離開了。
南燭神色依舊淡淡,就算聽到祝白芍嬌蠻地嚷著要搶他的床,他也是目光淺淡,溫和到略顯木訥。
“好,那便分你一半。”
這兩天因著祝白芍有事冇事就纏著南燭說話,他的嗓音已完全恢複,聲音清泠,悅若翠珠擊玉。
“你,你要和我同床共枕?!”祝白芍不敢置信,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棗紅色的裙襬蕩起個好看的弧度。
南燭目帶不解地看向她,理所當然道:“這裡隻有一張床,你我二人,都要睡床,自然是一人一半。”
祝白芍喉間一哽,倒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怪不得第一日他就那樣自然地在她麵前脫衣,原來他竟是壓根不懂男女倫常!
“那你不能讓讓我,你打地鋪睡地上嗎?”
祝白芍問出這話的時候,眼睛便有些心虛地眨了眨。
“有床,我為何要打地鋪?”
“知道了知道了,隨你。”
祝白芍直接紅著一張臉跑出了山洞,到了水潭邊,掬起一捧水拍在自己臉上,覺得自己真像是中毒了一般。
堂堂丞相千金,竟然……
冇事的,江湖兒女嘛,不拘小節。
這樣一想,她就舒了口氣,而後提著劍,在水潭邊練起劍法來。
到了傍晚,祝白芍就提著之前佈置的陷阱裡抓到的兔子回了山洞。
再加上南燭抓的魚和采集的一些樹果,他們用了一頓較為豐盛的晚餐。
祝白芍回來前在水潭旁邊的淺溪裡清洗了身體,想著等下可能會和一個男子同床共枕,她就有些侷促不安,非常想要出去。
南燭壓根冇注意到她的情緒,把滑到麵前的長髮一撥,就從木架一側拿出了一包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粉末,就要往外走。
祝白芍連忙問道:“你去哪兒?”
“今日開始便到了蛇的發情期,我要去照看一二。”
南燭不明白她問話的原因。
祝白芍這下放心了,立馬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去。
他走後,祝白芍便仰麵躺在床上,心下問係統:“這樣木訥沉默的人,怕是要溫水煮青蛙,或者劇烈刺激了。”
係統也有些無語,【誰能想到蛇穀玩毒的,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啊。】
【哎!不對啊,宿主你的任務隻是給他生孩子而已!】
係統差點被祝白芍帶跑偏了。
祝白芍幽幽一歎,“係統你還記得第一個位麵結算嗎?除去完成任務還有生了孩子的積分,還有個額外積分,就是位麵氣運之子的滿意度,上個位麵心中無憾,額外得了2積分,這個位麵也不能放棄啊!”
“反正時間還長著呢,慢慢來。”
一連十多天,南燭都忙著操心蛇穀裡的群蛇交配,祝白芍便給他準備好一日三餐。
直到有一天早上祝白芍提前醒來,她驚愕地發現,自己竟是像是個八爪魚一般纏在南燭身上,兩人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蜿伸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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