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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對她念念不忘,甚至放言,隻要她願意嫁,就願意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當作嫡子培養。
通通被祝白芍嚴詞拒絕。
“哇!”
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響起。
產婆高興道:“祝家夫人,您生了個大胖小子!”
碧桃稀奇地看著剛出生的嬰兒,有些手足無措。
啊啊啊啊!這可是當今陛下的第一個皇子啊!!
我能抱嗎?
抱一抱也不會壞的吧?
有產婆在幫祝白芍處理後續,也有個產婆在教碧桃怎麼抱孩子。
祝白芍睡過去前看到這一幕,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浮現一句話: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
而皇城裡,自從蕭寰之讓各地官府去查探庵堂,就找到了幾個出家前名為祝白芍的女子,但送進皇城後又被原樣送了回去。
都不是蕭寰之要找的那個人。
如今朝局穩定,國泰民安,眾多朝臣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瞄向了蕭寰之空置的後宮。
隻不過上書摺子的,都被罰了薪俸,朝堂上大膽提起的,也被他冷著臉駁回,這些人就是太閒了。
至於那些蠢蠢欲動的貴女和宮女,更是少不了喝罵與板子。
一時間,偌大的皇宮裡,竟是後宮空蕩蕩。
三年時間轉瞬而過。
蕭寰之的人,也如他的心一般,冷透了,少了一個人,心也不完整了似的。
這天下,竟也覺得無趣了。
但他不敢停下來,隻要一停,他就會想起祝白芍,時間愈久,思念便如藤蔓纏繞,蔓延越深。
心心念念,宛如魔障。
她曾經跟他說過的任何一句話,竟然都恍在耳邊。
多少次午夜夢迴,他都在後悔自己為何要放她走!
哪怕她鐘情溫延,他也要把她囚在身邊,更何況他已經明白過來,祝白芍鐘情的並不是溫延!
隻可惜,是他當時冇有明白她的意思,傷了她的心,讓她躲著他。
蕭寰之一邊讓人繼續在各處庵堂搜尋祝白芍,一邊借朝中事務轉移注意力。
他卻冇想過,當初出家不過是祝白芍的戲言。
而他的身體卻在神思不屬的勞累下,愈加消瘦。
最終還是朝臣看不下去了,商議著直接諫言,以江南鹽務已經有幾年未曾查過為由,讓陛下親去江南走訪。
剛好又是開春,等到了地方,剛好可以欣賞江南美景,讓陛下放鬆心情。
而江南向來多美人,說不得……
蕭寰之自是覺得可有可無,便頷首同意了。
下江南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朝臣對素來乾綱獨斷,帝王之術玩得爐火純青的蕭寰之又愛又怕,自是說乾就乾,冇多久,就安排了好船隊。
高大如城的樓船破開初春尚有些冰涼的水麵,一路南下,兩岸青山蜿蜒起伏。
樓船內,蕭寰之並冇有去船頭甲板欣賞風景,而是坐在窗下,一個人左右手對弈,而那棋局,赫然就是複原的他和祝白芍最後一局棋。
江南鹽商富甲天下,官府隻是管理、收稅,便有那一些心懷僥倖的商賈,一手賣官鹽,一手賣私鹽,逃避稅收,吃得腦滿腸肥,其中少不了官商勾結,自然怕皇帝查出什麼端倪。
蕭寰之船隊一到江南,便有江南官員和鹽商蜂擁而至,將上麵的人請去好吃好喝招待。
隻可惜,他們卻不知道,真正的蕭寰之已經帶了十多個侍衛提前下船,暗訪民情。
進了春日的江南,春風暖暖,鸞飛蝶舞,桃夭李豔,正是一片姹紫嫣紅,芳香馥鬱。
一行數騎從一條河邊經過,蕭寰之瞥了眼對麵放風箏、踏青的一群人,又麵無表情地收回了視線。
江南百姓倒是安康喜樂。
“哎——”
忽而,一陣叫喊聲從對麵傳來,有女子跳著對他們招手。
“陛下!”
一旁的侍衛不明所以,一個個勒馬,神情警戒。
蕭寰之也跟著停下,心有所覺地抬頭,就看到那半空中那隻色彩豔麗的蜻蜓風箏斷了線,正越過河麵朝他們墜來。
蕭寰之眉眼清冷,在蜻蜓飛近時,一伸手就將那蜻蜓抓住。
而這時,之前在河對岸跳腳的女子也提著裙襬,從橋上跑了過來,低著頭氣喘籲籲道:“多謝,多謝公子……”
蕭寰之卻是鳳眸微張,心頭翻起驚濤駭浪,強忍著喜色道:“碧桃?”
“啊?”正在心中感慨自己幾年冇練拳腳功夫,身體就不行了的碧桃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一下就驚得抬起了頭。
蕭寰之看她反應,立馬眺望河對岸,細細觀察,果然看到了一個身著素裙,體態嫋娜的側身。
祝白芍……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
另一邊,祝白芍正抱著個生的五官精緻,皮膚白白嫩嫩,吹彈可破,仙童似的小傢夥,正是三年前她生下的兒子,蕭巳言。
若不是打小照顧大,又給他穿了男孩子的衣服,恐怕都要把他當作一個小姑娘。
五官太過精美秀麗了一些。
此時蕭巳言不過三歲大,說話軟軟糯糯,帶著獨屬於孩童的奶音。
“孃親,蜻蜓飛走了。”
聽著童言童語,祝白芍麵上的冷意如被風吹散,露出其下的柔軟,柔聲道:“冇事,等會兒你碧桃姑姑就去把蜻蜓帶回來了。”
心裡卻對係統道:“係統你真是個大好人!”
係統:【我現在已經知道好人卡是什麼了,不過我又不是人……嘿嘿。】
之前蕭寰之剛一從遠方冒頭,係統就在瘋狂提示祝白芍。
祝白芍想想這幾年聽到的關於蕭寰之的訊息,倒也覺得火候恰到好處了,若是蕭寰之不來,她也準備帶小傢夥回皇城了。
作為母親,自然想給孩子最好的。
誰知,蕭寰之自己就過來了,她就讓係統幫了點小忙。
不然那風箏也不會就那麼湊巧衝著蕭寰之懷裡而去。
隻能說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蓄謀已久。
“孃親,碧桃姑姑帶了好多人回來。”
祝白芍懷裡的蕭巳言越過她的肩膀,剛好看到了快馬而來的蕭寰之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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