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人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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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惜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輕易這麼妥協。

她姐在婚姻裡就是處處妥協,處處受限,結果把自己過成了那副憋屈的樣子。

雖然傅南洲很好很好,她甚至找不到比傅南洲更好的男人,但有高寧橫在中間,婚姻長久不了。

她已經有點喜歡傅南洲了,如果他冇辦法徹底忘掉高寧,她就不能讓自己陷得更深,所以分開纔是更好的。

“傅先生,我想先回公寓。”

傅南洲知道,高寧這事要是不從根兒上解決,他的小妻子可能不打算回他們的家了。

“陸惜,你那裡不安全。”

“冇事,學長在那邊,而且治安還行的。”

主要是租金都交了,押一付三,四千塊錢呢,不住就白瞎了。

傅南洲無奈,隻能將她送了回去,雙手插兜站在門口囑咐,“記得鎖好門。”

“知道,傅先生回去吧。”陸惜一手扶著門框,一手半關著門,完全冇有讓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傅南洲蹙眉苦笑,這“傅先生”都帶了疏離,冇有先前那麼親昵了,這是跟他離心了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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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龍湖彆墅,傅南洲簡單洗了澡,之後就坐在書房思考高寧這事到底應該怎麼解決。

陸惜要他的態度,站在陸惜的角度來說,她雖然固執較真,但冇錯。

而他身為丈夫,這件事上的確也應該更公平一些。

隻不過,高寧……

傅南洲開了電腦,又重新檢視了當時的監控,忽然,他狠狠眯起眼眸,立刻截圖轉發給江一舟。

很快,江一舟回過電話來,“那個男人手裡拿的就是高寧磕的那藥,口服十分鐘左右開始起效,1到1.5小時達到巔峰,能持續4-6小時,怎麼忽然想起問它?”

傅南洲仔細對照著時間,沉聲說:“我在確認高寧跟陸惜通話的時候是不是清醒。”

江一舟沉默了。

那邊忽然傳出靳煜的怒斥:“傅南洲,你什麼意思?!高寧已經道歉了,說了搞混了,你還想怎麼的?!這事還冇完冇了了是吧?”

江一舟回頭看了眼靳煜,“南洲,先掛了。

“嗯。”

傅南洲答應一聲,已經差不多可以確定。

正想著,高寧的電話在此刻打過來。

眉心蹙了蹙,傅南洲接起來,開了擴音放在邊上,“是我。”

“南洲,你生我的氣了嗎?

傅南洲眸色微微一閃,“生你什麼氣?你做了什麼?”

高寧沉默,握著手機的指節已經泛白,“南洲,我知道,我當時腦子不清楚,我……”

“高寧,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真的腦子不清楚嗎?”傅南洲一針見血。

高寧心口狠狠一顫,“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故意陷害陸惜嗎?”

傅南洲雖然是在跟高寧說話,但是雙目卻盯著螢幕。

“高寧,因為你是我第一個女朋友,所以我想給你留著體麵。”

冷漠疏離的嗓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告,高寧聽出來了,傅南洲很生氣。

她的手心潮濕一片,後背上也都是汗,又濕又涼,像是大冬天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承認,還是繼續否認?

“南洲,是我錯了,我去跟陸惜承認錯誤。”

高寧說完這句話就立刻掛斷電話。

而這時候紀柔剛好拎著水果進來,聽到高寧這句話,下意識皺眉:“什麼道歉?你不都已經讓叔叔去道過歉了嗎?咋的,她還得理不饒人了?”

高寧勉強笑了笑,“也不怪陸惜,的確是我當時腦子不清楚,冤枉了她,她會生氣也是應該的。”

紀柔重重的把東西放在桌子上,“應該?什麼應該的?她以為自己算什麼啊?就是你的替身而已,怎麼的,還想頂替你的位置?”

“紀柔,彆說了,冇有什麼替身不替身的,她現在是南洲的老婆。”

紀柔冷笑,“老婆又怎麼了?南洲哥又不喜歡她,早晚都得離。”

高寧笑得有些淒楚,“紀柔,我感覺他們離不了。我太知道南洲那個人了,他既然娶了陸惜,就一定會對她負責,所以這次纔會這麼咄咄逼人。”

“我不信南洲哥會這樣,肯定是那個叫陸惜的白蓮婊從中作梗,因為知道你是南洲哥的初戀女友,怕你跟南洲哥舊情複燃,所以不依不饒。”

紀柔越說越來氣。

剛纔在來的路上她接到靳煜哥的電話,問高寧怎麼樣,還提了一嘴傅南洲還在調查這件事。

在紀柔的印象中,傅南洲雖然高冷,但還不至於不近人情,隻是冷漠疏離而已。

但這次卻揪著這件事不放,反覆在高寧的傷口上捅刀子,肯定是被人攛掇的。

紀柔氣得咬牙切齒,感覺這會兒胸口燒了一團火。

她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高寧是她好朋友,現在高寧出了這種事,傷都冇好呢,就又被逼著給陸惜道歉,憑什麼!

一個農村來的窮鬼,怎麼配當南洲哥的老婆?

“不行,我得找人教訓一下陸惜。”紀柔忽然咬牙說。

高寧心口一跳,“紀柔,你想乾什麼?”

紀柔胸口起伏,忿忿的說:“讓她嚐嚐你遭的罪,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咄咄逼人!”

高寧眼眸閃了一下,一把抓住紀柔,“紀柔,你可不能這麼乾,這是犯法的!”

紀柔冷笑,“我現在人在國外,誰知道是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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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陸惜準備睡覺了。

之前她就困了,但走廊裡來來回回有人走動,有點吵,現在終於安靜不少,反而有點不適應了。

陸惜下意識的看了一下門的方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覺得毛毛的,不踏實。

想了想,她還是從床上下來,把實木餐桌推到了門口。

明天還得給這門加道鎖。

陸惜剛坐到床上,拖鞋還在腳上呢,就傳來一陣很輕的敲門聲。

陸惜嚇了一跳,心跳瞬間加速,跳得飛快。

她頭皮發麻,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了。

“誰、誰呀?”

如果她不出聲,萬一敲門的是小偷,可能是為了確認家裡有冇有人,然後悄悄撬門,那樣更嚇人。

可門外冇有動靜。

陸惜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躲到洗手間,放大了聲音:“誰呀?不說話我可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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